? 又似一把锋利的长钉,从底部穿透上来,撕开她的心和肺,直达脑部,嗡嗡的声音在环绕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脑子里钻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她根本无法感知到外部,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整个人像被浸在了水底,沉闷而又窒息。
接着,她突然觉得特别特别的干渴,饥饿,让她不停地吞咽着,心底升出的那种渴望,来势汹汹,根本挡也不挡不住。
欧石楠挣脱了邢爵的怀抱,眸子黑沉沉一片,眼神毫无焦距,双手胡乱地在桌上摸索着,翻倒了药箱和其他小东西,洒的琳琅一片。
“你在找什么?”
邢爵攥着欧石楠的手,想让她冷静下来。
欧石楠被克制了行为,徒然很是着急。
她苍白着满是冷汗的脸庞,颤抖的嘴里呜咽着不清不楚的话语,身体不停地在挣扎。
“到底怎么了?!”
邢爵很头疼,他觉得她现在很不对劲,就像失了魂一般,整个人听不见也看不见。
突然,欧石楠停止了挣动,顿在那里,微扬着脖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低头一口咬在邢爵的手指上,挣脱开来,跌跌撞撞地朝卧室跑去。
邢爵轻“嘶”了一声,甩甩手。
她那一口咬的还真不轻。
欧石楠半跪在床头柜前,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一番,然后从角落处摸到一个小药瓶,连忙倒出一粒,着急的干咽了下去。
跟在后面进来的邢爵,就见她整半个身子仰躺在床沿边上,颈脖高高扬起,眼眸半闭,脸上呈现出似幻似真的痴笑,半点没有先前的痛苦之色。
他走近了些,看见欧石楠的一只手,松松的握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白色的药丸洒出了一半在床单上。
邢爵皱眉,他黑白两道都有涉足,什么样的脏污低俗,都曾见过不少,也不会觉得讶异。
只是这个女人先前和现在这一系列的反应,都和那些犯了毒瘾的人,并无很大区别。
邢爵看着那一粒粒的小药丸,眼底浮出一抹淡淡的厌恶。
他俯下|身,捻起一颗,在指尖慢慢摩擦,然后微微用力,就将药丸从中间碾开来,送至嘴边,伸出舌尖轻轻一点,外裹的糖衣合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便充斥在了他的味蕾间。
嗯?不是毒品?
那药丸从味道和外形上来看,就是普通的药丸,并没有任何违禁品的掺杂。
这一点,他不可能弄混。
那……
邢爵有些思索,垂眸向一旁看去。
欧石楠额间汗湿的凌乱秀发,依然惨白的脸色,眉头微微隆起,好似有些不舒服。没有安全感般的弓着身子,显得十分的娇弱不堪,但呼吸绵长安稳,却已是毫无防备的昏睡了过去。
“叩叩叩——”
“邢先生。”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和熟悉的嗓音,打断了邢爵的思索。
是他的助理兼贴身保镖——孤狼。
邢爵将药瓶顺手收好放在了一边,然后打横将欧石楠抱起放在了床上,调整了一个稍显舒适的姿势,他才直起身来,稍稍整了整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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