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娜干笑。
她上辈子就是跟这个女人拼了个你死我活?……呸呸呸,她还没承认自己就是那个鬼差呢,刚刚一不小心自我代入了而已,都怪那个珏瑟不停地给她洗脑。
说到珏瑟,那家伙又不见了,躲得还真是快啊。
“这位是夏小姐的男朋友?真是人中龙凤呢。”似是没察觉到夏娜的不快,蓝凌依旧笑盈盈的说,“见夏小姐的第一面,我就觉得夏小姐很眼熟,特别像我一位故人。”
“故,故人?”夏娜差点下意识的叫出“蓝小姐”,幸好反应快,想起今天见到蓝凌时,并没有人向自己做介绍,猛地咬了一下舌头,把即将冲出口的那个“蓝”字给咽了回去,强笑道,“还未请问你高姓大名,我才十六岁,小时候很少出门,应该与你不相识才对。”
仿佛才想起来一般,蓝凌恍然一笑:“你看我竟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蓝——蓝凌,夏小姐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夏娜笑嘻嘻的一点头:“好名字啊,和你的气质很搭呢。解释一下,这位是何毕何先生,他可不是我的男朋友哦。”
“何先生?”蓝凌上下打量了何毕几眼,了然点头道,“看来是我误会了,也罢,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完,她径直走开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夏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忽然感觉背后凉津津的,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被蓝凌这么一打岔,她也没兴趣消耗时间怂恿何毕去勾搭夏娆了,匆匆和何毕敷衍了几句就告辞离去。
但奇怪的是,回家的这一路上,不论她怎么呼唤珏瑟,珏瑟都没有再出现过。
一路上都是压抑的沉默。
“娜娜。”在进入夏宅大门的那一刻,御灵芝开口道,“在学校受委屈了么,还是与何先生起了什么矛盾?”应该不是这方面的原因,娜娜对他向来是知无不言的,可现在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的对他吞吞吐吐起来。
夏娜正试图再一次呼唤珏瑟,忽然听到御灵芝叫自己,赶忙答道:“没有,就是被罚站了半天有点累了。”
“是么……既然不愿说,那就罢了。”御灵芝轻叹了一声。
那声叹息,让夏娜再次陷入了沉默。
果然……瞒不过灵芝哥呢。是啊,她从记事起就和灵芝哥在一起,这点小事怎么可能瞒得过灵芝哥呢。可是,如果真如珏瑟所说的那般事关重大,她又不得不守口如瓶。好奇怪,总有种她似乎是在背叛灵芝哥的感觉。
直到回了房间,珏瑟的声音才忽然响起:“那女人果然还是那么小心。”
“谁?蓝凌?”夏娜顺着声音看去,那枚小小的碧玉琵琶已经飞在半空中了。
“她的灵识足足跟了你一路,若不是夏家积年的防御阵法阻挡了她,恐怕她还会一直跟踪你。”
闻言,夏娜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要是在外边,她岂不是上个洗手间都要被一个变态女人盯着?
无语看了会儿天花板,夏娜重新打起精神来问珏瑟:“如果我想继续修炼灵力的话,就非要连带的接受这些麻烦不可?”
“不。”
珏瑟的话让夏娜眼中燃起了希望。
“是无论你要不要继续修炼灵力,都注定无法摆脱这些事。”说着,珏瑟问出了一句让夏娜无法反驳的话,“你觉得一个阴险狠毒睚眦必报的变态女人,会放过一个被她鄙视却最终手刃了她的菜鸟吗?”
额……似乎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罢了罢了,反正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获得力量,就要承受力量所带来的压力。正所谓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总不能拿了人家的修炼心法还一点回报都没有吧。不过……
“说良心话,我真特么不想跟那种女人有半点牵扯啊。”阴险狠毒就算了,而且还变态,要是不小心落到那女人手里,恐怕她想死个痛快都难。
入夜,既然珏瑟说在夏家的防御阵法里可以避开蓝凌的监视,夏娜就放心大胆的修炼了一整夜。
直到早上,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能够灵力外放了,而且,还能初步的操纵那根发带——请恕她实在没办法把一根软绵绵的发带叫做刀。
“你看,我能用它凌空打个蝴蝶结。”夏娜不断地让手中的发带变换着形态,“还能各种连字。”
珏瑟没好气的吐槽:“说实话,你该感谢斩魂没有器灵,如果它有器灵的话,它会觉得你是在侮辱它。”让一把斩尽天下恶魂的灵刀做出这种动作,简直就是侮辱啊。
外面忽然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珏瑟飞快的回到了夏娜的耳垂上,夏娜也立刻将斩魂绑到了头上。
外面敲门的人却是已经等不及了,飞快的说:“二小姐,你起床了吗,老爷叫你过去呢,说是有要紧的事问你。”
父亲找她?夏娜一挑眉,该不会是想要亲自问她何毕的事情吧。好歹也是夏家的家主啊,至于那么心急吗,还和以前一样,装作不知道,全都交给母亲和夏娆来做不就行了吗。
不一会儿,她就被带到了夏威烈的书房。
书房,真是个很怀念的地方呢,想当初她十二岁的时候也曾进入过这个地方。
那时候,夏威烈鄙夷又厌烦的看着她,仿佛就是在看一坨垃圾,不耐烦的告诉她主宅不适合她,让她到永城的别院去。
她还记得,当她哭着跑出书房的时候,是夏娆追上了她,用各种温柔又体贴的话来宽慰她,令她破涕而笑。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夏娆的话也成了她在永城那段时日里唯一对主宅的眷恋。
只可惜,说得再好听的谎言也只是谎言,终究有一天还是要被拆穿的。
“夏娜,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东西?!”
夏威烈的话打断了夏娜的回忆。
招惹?夏娜诧异的眨眨眼,反问:“什么什么东西?”
听她这么问,夏威烈怒得拍了一下桌子:“招惹了什么东西你自己还不清楚?”这丫头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本以为让她去永城老实几年会好些,如今看来,根本是他想多了。
“父亲,就算是罪犯判刑也要有个依据呢,麻烦您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吗?”夏娜低着头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喵的,最讨厌那种“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套话,我要是心里清楚我还问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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