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苏长华也知道由于他跟丁斌的那层关系,肯定会让陈明宇对他有些误解,但是实际上,苏长华跟丁斌走得并不算是太近,因为丁斌其实也没有特别的照顾他,几乎就是完全把他当成一个仆人看的。
更重要的是,苏长华认为丁斌没有什么上层背景,而且他做的有些事非常出格,在仕途这条路上未必会发展的多好,跟着他混,可能没有多大的前途,还有可能会被他带到沟里去!
而且,就算是丁斌以后能混得不错,但是以丁斌的人品,也未必能指望得上他!
相比较而言,苏长华现在非常看好陈明宇的前途,所以他很想在陈明宇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以得到陈明宇的青睐,傍上陈明宇这棵大树。
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他是很清楚的!
但是,陈明宇自从来到开发区之后,却一直都对他非常客气,这在苏长华看来,可不是一个好苗头,因为客气就意味着生分,而生分就意味着不信任!
不过,苏长华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陈明宇看看吧?
况且,就算是他愿意把自己的心掏出来,陈明宇也未必会有兴趣看。
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日久见人心了。
于是,他便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陈明宇站在窗前,看到苏长华跟小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时,陈明宇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喂?”
“陈县长,那个叫小艳的姑娘说想见见你。”
“哦,那你让她上来吧。”陈明宇道。
“好的,陈县长。”苏长华连忙应道。
很快,苏长华就带着小艳来到了陈明宇的办公室。
“陈……县长。”小艳眼神怯弱的看着陈明宇,小声说道。
“呵呵,小艳,坐吧。”陈明宇很客气的指了指沙发。
“小艳姑娘,快坐!快坐!”苏长华也很热情的说道,然后又给小艳倒了一杯茶。
“谢谢。”小艳对苏长华说道。
“呵呵,别客气。”苏长华笑道,然后很有眼色的对陈明宇说道,“陈县长,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叫我。”
陈明宇道:“好,你去吧。”
等苏长华从办公室里出去之后,陈明宇见小艳还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便和颜悦色的说道:“小艳,是有什么事吗?”
小艳根本就不敢跟陈明宇的目光对视,说道:“陈县长,那天的事,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呵呵,你还记着那天的事呢啊?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别多想了。哦,对了,那些人没再找你们的麻烦吧?”陈明宇道。
“没有找我的麻烦,我跟小豪也已经分手了,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小艳提起小豪,又有些咬牙切齿。
“哦。”陈明宇应了一声,其实他也觉得,那天在徽园度假村的包间里,小豪实在是太软蛋,太没有责任感了,根本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陈县长,我今天其实是为了我哥的事过来的。”小艳又说道。
“你哥的事?”
“对,我哥叫郑东方,他原本是西亭造船厂的工人……”
陈明宇点了点头,他听季东园说起过郑东方,前段时间,郑东方去江苏那边要账,结果账没有要过来,他自己还把带的钱花光了,最后不得已去卖血,结果晕倒在了那儿,还是季东园亲自去把他接回来的。
“你哥怎么了?”陈明宇问道。
“我哥被人给打伤了,现在还在家躺着呢,陈县长,我求你给我哥主持公道!”小艳说道。
“你哥被人给打伤了?什么时候的事?”陈明宇皱起了眉头。
“有一个多星期了,他去江苏要账,结果人家不但不给,还把我哥给打了一顿,当时我哥都被他们给打晕了。现在都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哥还每天头晕呢,走路都晃悠,有时候还会呕吐,可能是留下后遗症了!他才三十出头,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家可就完了!陈县长,你可得帮帮我哥!”小艳说到这儿,眼中都泛出了泪花。
对于小艳所说的话,陈明宇真的是感到非常震惊,也非常生气!
他相信小艳肯定是不会说假话的,因为小艳没有说假话的必要,那么季东园就肯定是说了假话!
好你个季东园,竟然敢信口白话的骗我,是想作死吗?
“你哥去医院检查了吗?”陈明宇问道。
“去了,医院说有些脑震荡,还有多处软骨质损伤……”小艳道。
陈明宇沉吟了一下,说道:“小艳,你的意思是让我替你哥向那些打他的人要赔偿吗?”
小艳道:“对,不但要赔偿,还要把打人的那几个混蛋抓起来!”
陈明宇为难的说道:“小艳,说真的,我很想帮你,但你哥是在江苏那边被人打伤的,这事要走程序的话,也应该是你哥在被打的当地报案,咱们这边没法直接插手啊。当然了,我肯定不会不管的,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毕竟是跨省的事情,处理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啊。这样吧,我把这件事安排给公安局,让公安局详细了解一下你哥被打的情况,然后派人去江苏那边帮助你哥处理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小艳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有些失望的说道:“要这么麻烦吗?还要去那边?”
陈明宇苦笑了一下, 说道:“是啊,小艳,这个案子是在那边发生的,就肯定要去那边处理啊。”
小艳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陈县长,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陈明宇知道小艳这么说,就肯定是想给自己说了,便鼓励道:“你说吧,不管什么事,能帮忙的,我肯定会帮忙,就算是帮不上忙,我也会给你一些我的建议,好吧?”
小艳点了点头,又自我鼓励似的拿起面前的那杯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说道:“我哥被打这件事,可能是季东园指示的!”
“你说什么?”陈明宇更加震惊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哥被打这件事,可能是季东园指示的!”小艳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陈明宇冷静了下来,问道:“你哥不是为了西亭造船厂去要账吗?季东园怎么可能会指示人打他?”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很可能是季东园指示的!”
“你觉得?小艳,这种事可不能光是凭感觉啊!你有证据吗?”
“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证据,但是我哥受伤之后,西亭造船厂的那个副厂长梁文彪来了我们家一次,给了我哥一千块钱,还威胁我哥绝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果有人问起来这件事,就让我哥说是因为卖血才晕倒的。我虽然没在西亭造船厂上过班,但是我听我哥说过,这梁文彪是季东园的狗腿子,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我哥是因为正常要账被人给打了,那么梁文彪为什么要威胁我哥,不让他说真话?还有,我哥以前在造船厂当会计的时候,就因为不愿意按照季东园他们的意思做账,就被他们给弄到车间当工人去了。我哥可是正儿八经从财经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他们竟然我哥去车间里当工人,真的是太气人了!为了这件事,我嫂子嫌我哥不会办事,还差点跟我哥闹离婚,到现在都还住在娘家不回来呢!我觉得这一次,他们很可能也是在报复我哥!我哥比较胆小,受了梁文彪的威胁之后,他确实是准备忍气吞声了,还不让我们管他!但是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听了小艳这番话,陈明宇也感觉到了这件事非常蹊跷,事实还真的很有可能如小艳所说!
但是,季东园就算是对郑东方不满意,郑东方这次去江苏要账,毕竟也是在为他们造船厂的利益着想啊!季东园就算是不奖励他,却也没有必要派人打他吧!
突然,陈明宇又想到一件事,据小艳所说,郑东方已经不是西亭造船厂的会计了,而是已经下了车间当工人了!那么,就算是为厂子要账,也不应该是郑东方去啊!
另外,陈明宇还想到一件事,在他去袁露家住的第一个晚上,碰到了一个胖女人带着季东园的儿子季新杰去袁露家提亲,当时好像袁国庆称呼那个女的为“黄会计”的,估计那个胖女人才是西亭造船厂现在的会计吧!
想到这儿,陈明宇问道:“小艳,你哥是什么时候不当会计的?”
小艳道:“有一年多了。”
陈明宇又问道:“既然你哥现在已经不是西亭造船厂的会计了,那么他为什么去江苏要账呢?”
“咦?是啊!我哥现在已经不是造船厂的会计了,他为什么要去要账呢?难道是季东园派他去的?但如果是季东园派他去的,那季东园为什么又要派人打他,还不让他说实话啊!”小艳才想到这一点,对此也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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