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纯情坐起来,一脸苦笑:“妈,我没事,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还说没事,腿上好大一个刀口,医生说是会留疤的呀。”
“……”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腿上留下那么大的疤痕,这可怎么办呐。”
顾纯情心头微微沉了下。
这时,权泽曜开了口:“妈,你不用担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
听到这话,顾母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她看着权泽曜,一脸欣慰:“那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
顾纯情抬头看向父亲和权智,开口喊了声‘爸’,喊声刚落下,顾白和权智就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异口同声地说:“我在。”
顾纯情‘噗哧’一笑。
顾白和权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尴尬。
“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你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你妈说……”顾白的话还没说完,权智就插话道:“麻烦亲家母干什么,家里有佣人,纯情想吃什么,让佣人准备就是。”
“说的也是。”
“行了,你们都回吧,这里有我照顾。”权泽曜把公司的事情暂时全部放下了。他打算在医院陪着顾纯情,直到顾纯情出院。
他的这一决定,令顾纯情有些吃惊。
权智听了他的话,也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
“那曜星那边怎么办?”他忍不住问。
权泽曜冷道:“暂时不去。”
“你……”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影响纯情休息。”
“……”
权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顾白伸手拉了权智一把,说:“我们走吧,让纯情好好休息。”
“我想在这陪着。”顾母一脸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顾白把她往跟前拽了拽:“走吧。”
“我想陪着我们纯情啊。”
“走吧。”
权泽曜送三人出了病房,然后交待管家准备午饭送过来,他特别叮嘱管家,一定要让厨师熬大骨汤,管家离开以后,他才折回病房。
见原本躺在床上的顾纯情起来了,此时正慢慢吞吞地下床,他快步走上前。
“你想做什么,跟我说。”
顾纯情脸颊一热,目光垂了下去,喃喃地说:“我想去卫生间。”
“我抱你去。”
说话间,权泽曜已将顾纯情抱了起来。
身体腾了空,顾纯情心跳骤然加速。
她下意识地搂住权泽曜的脖子,感觉到权泽曜的体温,她抬头看向权泽曜俊挺的侧脸,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注视,权泽曜转过脸来,目光与她对视上。
“没见过帅哥?”
“……”
顾纯情尴尬地埋下头。
权泽曜沉沉一笑,步子迈得十分稳健,将顾纯情送进卫生间后,他非常识趣地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
之后,他又将顾纯情抱回床上。
为顾纯情盖好被子后,他在床边坐下,喃喃地说:“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就告诉我。”
“我还好。”
“休息吧。”
“……”
临近正午的时候,管家送来了午饭。
顾纯情吃了些东西,被权泽曜强行喂了一碗大骨汤,之后就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着杂志。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权泽曜还守在病房里,他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睡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顾纯情慢慢地坐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权泽曜,想起在沿海小镇的别墅里,权泽曜对她说过的那些狠话,她心头不禁重重一沉。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不会爱上她的男人,却愿意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花费时间在医院里面陪着她,而且,男人时而温柔,时而冷漠的态度,实在让她难以理解和捉摸不透。
该不会权泽曜有双重人格?
脑子里忽然蹿出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顾纯情摇头否定了。
权泽曜对她虽然有点忽冷忽热,但对待其他人一直都是表里如一的漠然。
或许,权泽曜是因为他们学生时代的交情,所以才不自觉地对她关心,他对她的好,应该和爱情无关。
想到这里,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她以为自己成为了权太太,就有可能让权泽曜爱上她,可事实是,权泽曜只把她当成朋友看待,或许,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尽管她没有过分地奢望过什么,但明白这些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隐隐抽痛。
“纯情!我来看你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病房门口的方向传来。
是罗烨的声音。
未见其人,罗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天比较忙,所以来晚了。”
顾纯情盯着病房门口,就见罗烨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罗烨的手里捧着一束花,身后跟着权泽曜的助理,助理的手上提着一个不大的纸袋。
进门,罗烨直奔床前,将手里的花放在床头柜上,对顾纯情说:“你怎么样了?”
“还好。”
这时,助理已经走到沙发前,一脸为难地看着权泽曜。
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醒权泽曜。
罗烨一来,动静搞得不小,他为人高调,嗓门比一般人的大,这都没有惊扰到权泽曜,显然权泽曜是睡着了,并非闭目养神。
见助理愣愣地站在权泽曜跟前,罗烨对助理说:“你把东西给我吧。”
助理松了一口气,赶紧地把手里的纸袋递到罗烨的手里,然后说:“没其他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助理前脚迈出病房,罗烨就立即将手里的纸袋给了顾纯情。
“送你的。”
顾纯情盯着纸袋,看到上面有‘Apple’的标志,意识到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支iPhone手机。
“这是泽曜让助理送来的。”罗烨补充一句。
见顾纯情没有伸手接过袋子,他直接将袋子往顾纯情怀里一塞,转身直奔权泽曜走了过去。
在权泽曜身旁坐下,他伸手在权泽曜眼前晃了晃,发现权泽曜没什么反应,他笑呵呵地说:“怎么睡成死狗了,这是有多困?”
“你别吵他。”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守了你一宿?”
“并没有。”
事实是,权泽曜昨天夜里睡得又香又沉,她因为伤口疼痛,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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