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彦云彻底懵了……
她很清楚温朔和黄芩芷绝对没有梁誉舟、王启磊所想的那般关系紧张,反而最近如胶似漆愈发亲密了。
但现在,黄芩芷在帮腔梁誉舟、王启磊,甚至为二人出谋划策,针对温朔;梁誉舟和王启磊更不用说了,那是逮着机会就连讥讽带挖苦,高高在上气焰嚣张。
温朔则是因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丝可以翻盘的协议漏洞,却又瞬间被对方翻盘,而气急败坏了!
“我现在该帮谁去怼?!”
彦云愁眉不展地看看剑拔弩张的三方……
然后,她乖乖地做了第四方。
温朔怒不可遏地起身,撸袖子作势就要揍人,如此,才骇得王启磊、梁誉舟二人想到了这胖子的可怕战斗力和脾气上来极为蛮横粗暴的野蛮性子,赶紧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地离开。与此同时,黄芩芷也铁青着脸走出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唯剩下彦云,神情尴尬地站在办公室里,犹豫着,歉疚着。
高傲如她,又怎么舍得下脸面,向温朔道歉?
而且这里面有太多疑问,让她很想立刻询问,希望能马上得到解答。
但,又怎么好意思?
戏精附体入戏太深的胖子瞪了眼彦云,怒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被牵连着也彻底入了戏的彦云,尴尬道:“董事长,对不起啊,我,我没想到,没想到王启磊和梁誉舟他们,他们是这样的人,真得很抱歉。”
一个人知错很难,更难的,是知错且认错!
胖子有些讶异地看着被动入了戏,已经彻底糊涂的彦云,继而笑眯眯地说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也不好意思再要提成了,对吧?”
“嗯?”
彦云豁然回过味儿来。
这,这都是胖子预先设定好的,而黄芩芷,黄芩芷是在配合胖子演戏啊!
“不行!”
彦云一跺脚,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把办公室的门摔得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向来自负聪慧,为人处事经验丰富的彦云,发觉自己这次完全看错了人,一直都在被动地,完全按照别人意图做事——王启磊、梁誉舟在利用她,而胖子,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可自己之所以刚才入戏太深,完全是因为,一直都觉得自己才是居中斡旋,坐收渔翁之利的明白人。
但事实呢?!
她跑到了黄芩芷的办公室里,发现黄芩芷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忍俊不禁地傻乐呵。
“芩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彦云气不打一处来,整件事唯独她最傻,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面,即便是知道温朔一心想要卖掉朔远网吧,但……
为什么啊?
黄芩芷笑道:“彦云姐,董事长他可不傻。”
“所以我才想不明白!”彦云气呼呼地说道:“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肯说清楚了?”
“彦云姐,别生气了好不好?”黄芩芷赶紧起身走到沙发旁,坐在了彦云的身边,笑眯眯地劝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温朔这次,为什么如此坚决地要卖掉朔远网吧,他说,他说等过完年,我们就会明白的。”
“故作高深,可恶!”彦云咬牙切齿。
“他应该是得知了什么消息。”黄芩芷轻声道:“但他必须得信守承诺,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嗯?”彦云一愣。
“所以,我的猜测,你也不要对外说,好么?”黄芩芷拉住彦云的手,如邻家小妹般,带着些恳求的意味,道:“那,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彦云无奈了,抬手点了点黄芩芷的额头,嗔道:“你啊,跟着温朔学坏了!”
黄芩芷抿嘴甜滋滋地笑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
“请进。”黄芩芷随口应道。
胖子推开门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对彦云随即板起的脸部表情视若无睹,挥着手道:“那,朔远网吧已经不是我们的了,今晚要辛苦二位加班,把账都算清楚咯……我呢,也得赶紧去和张坚他们开会,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毕竟突然间换了老板,大家的心里想必不会太舒服。”
“嗯。”黄芩芷心里忽然有些酸楚。
胖子感叹道:“我的青春啊,怎么感觉像是把孩子卖掉了呢?唉!”
言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他不想,让黄芩芷和彦云看到多愁善感的自己。
虽然早早地就决定,必须把朔远网吧卖掉,这涉及到切实的利益问题,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这一天终于来到,朔远网吧不是自己的了……
心里又怎能不酸不痛?!
彦云轻哼一声,嘟哝道:“故作情调……”
“他是真的有伤感。”黄芩芷神色平静地望着门口,语气却颇为感慨地说道:“彦云姐,你对他还是不够了解,他用情至深,看似自私至极,实则最在意别人。”
“在意别人?”彦云冷笑道:“然后把你推出来和他一起演戏骗人,把我也蒙在鼓里?”
黄芩芷微笑看向彦云,道:“但他这样做,有一个最大的,在他看来绝对的好处,你知道是什么吗?”
“演得真切,才能达成所愿,也能更打击梁誉舟和王启磊。”彦云似乎刚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过于重了,也会伤到黄芩芷,毕竟两人是情侣关系,所以她尴尬一笑,道:“芩芷,说真心话,大概是我已经过去了年轻好玩儿的阶段吧,总感觉你和温朔今天,今天做得有些过于恶作剧了,其实很多话、很多表演,完全没必要,收购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啊。”
“彦云姐,你换个角度去想。”黄芩芷轻声道:“温朔这么做,其实是在未雨绸缪地帮助你和我。”
“嗯?”彦云愣住。
黄芩芷微笑道:“他知道,你在京城日常生活中的交际圈子,和梁誉舟、王启磊是有重合的,所以他不想你将来在自己私人的朋友圈内过于难堪。他向来多虑,更不希望我被人记恨,今天才会看似多此一举、恶作剧般地演戏,不是他想多么得打击梁誉舟和王启磊,也不是想和他们斗气,而是……要把梁誉舟和王启磊心中的仇恨,全都吸引到他自己的身上。”
“这……”彦云一时间有些理不清,但脑海里却有那么一丝灵光,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这件事到此,至少目前看来,很显然王启磊和梁誉舟他们是赚到了,再有你我和温朔不同的表现,他们现在很感激你我,也很开心德意于打击了温朔。”黄芩芷摇了摇头,道:“我想,以温朔的性子和想法,很快王启磊和梁誉舟就会发现,这次的收购是他们最大的错误。而当他们后悔万分时,却绝不会责怪、怀疑你我骗了他们,甚至,他们连温朔都不会,或者说,是不能质疑。因为温朔准确把握了他们的心理。”
彦云突然觉得后背有冷汗冒出:“什么心理?”
“自负!”黄芩芷笑道:“他们的判断、计划不会有错,他们也不会被人欺骗,失败,只是时也、运也!”
“这……”
彦云神情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
她不相信,在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中,温朔会有如此复杂的心理推断分析,他不累吗?
如果真是如此……
那自己,还得感激温朔?!
不!
一个人,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再如何天才,也不可能有细致到这般变态的心理。
“事实会证明的。”黄芩芷笑道。
“嗯。”彦云仍旧难以置信地说道:“我很期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事情的结果,想看到真相。”
“用不了多久。”
……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尽快赚钱,梁誉舟和王启磊也算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他们回去之后,就立刻安排人手前往京大南街商业区,拆除朔远网吧各分店上方的招牌,而且因为时间不够用,还吩咐人先用油漆把“朔远”的字样涂抹掉,然后加班加点地拆除。
这,也算是当众打那个可恶胖子的脸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南街的商户们,还有网吧里上网的顾客,员工们,都格外诧异。
这帮人是谁啊?
怎么就好端端地来拆朔远的招牌了?
朔远网吧的生意做得非常红火,收益可观,胖子老板就算是脑门儿被挤坏了,也不会傻到卖网吧。
可是,以胖子老板那脾气……
谁敢拆朔远的招牌,还不得玩儿命啊?!
但,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王启磊和梁誉舟在迅速召集人手,在傍晚抵达京大南街时,就已经提前和黄芩芷打电话告知,而且,他们还意犹未尽地故意给胖子打了个电话:“我们,今晚就要把朔远网吧的招牌全都拆掉!请温董事长放心!”
正在和张坚等几位朔远网吧的心腹负责人,谈及朔远网吧已经全权出售事宜的胖子,接到电话了即刻让张坚他们,去通知所有员工,不要与对方起冲突,让他们拆。
以后,你们还要在网吧里工作呢。
而且为了拉拢人心,王启磊和梁誉舟,八成还会给你们一些好处。
张坚他们虽然心里不舍、困惑,甚至有些愤怒,可大家习惯并相信朔哥的为人品行了,所以都没有多说什么,心想着以后干得不开心,大不了老子辞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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