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有所迟疑,但温朔可谓是反应迅速,他微笑道:“二百万持股多少,还得公司最终确定了分校的投入和当前市值之后才能确定,我个人现在可不敢说多少股份,不过,分校的建立是靳总提出的,而且京城主校、乃至将来的分校,所需用到的教材,无论是提议还是编纂,直至出版,几乎都是由靳总一人努力促成的,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决定,以公司奖励的名义,给予靳总中海市分校百分之三的股份……”
“这,董事长,不用这么高的奖励。”靳迟锐赶紧摆手婉拒。
靳文皱眉道:“奖励重了,温朔啊,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不要在我面前玩儿那些小花样。”
“靳总当之无愧。”温朔却神情坚定,道:“而且在我们公司,奖励股份,靳总不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任何为公司做出了卓越贡献的人,都应该得到足够的奖励!”
“这……”
靳文一时无语,看向儿子。
靳迟锐满脸兴奋地猛点头,道:“师……董事长,我,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温朔认真地说道:“靳总,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到朔远公司工作也没多久,但你的能力、为人品行,我自信还是看得很准,今天当着伯父的面,我也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靳迟锐立刻坐直了身子。
靳文也面露好奇。
“给予你奖励,也是给予你压力。”温朔严肃道:“以后,朔远网络技术培训学校中海市分校,我和黄总私下商议过,打算交给你来全权管理。”
“董事长,我,我……我能行吗?”靳迟锐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靳文皱眉道:“温朔,我觉得迟锐他现在,还需要再锻炼一段时间才能委以重任,这么快就把他安排到外面,掌管一所新建立的网络技术培训学校,而且投资又这么大,你和黄总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吧。”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温朔笑道:“建立朔远网络技术培训学校的企业、教学文化,提升学校的知名度和品牌力度,将朔远网络技术培训学校打造成一流的私营网络技术培训学校,都是靳总提出的战略计划,仅凭此,就比我和黄总的眼界还要高,目光长远,分校建立之后,需要一位各方面能力出众的人来负责!除了靳总之外,找不到第二个人咯。”
靳迟锐掩饰不住心头的喜悦和激动,偷偷瞄了眼父亲。
靳文也是大感惊喜和宽慰,看似皱眉思忖,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为人父母者,谁不想自家孩子有出息,被人夸?
再者,儿子全权负责中海分校,也就意味着,能够常住中海了!
全家人可以经常团聚在一起!
还有比这,更令为人父母者开心的事情吗?
至于靳迟锐能不能胜任分校的校长……温朔和靳文心里的想法已然不谋而合,确切地说,是谋而合!
有温朔打下的坚实底子,学校还未正式开建,就已然因为邱斌、柯平江的捐赠股权助力高新技术培训学校的办学一事,在江岸区政府的推动下,势必宣传开来,这样的宣传力度,如果让朔远公司自己花钱营造的话,得多少钱?
再者,温朔灵机应变,有魄力,果断应诺的一些事情,更是会让江岸区、铺家镇,乃至整个中海为之做宣传,相关部门也会给予各方面的补贴、支持、辅助等等。
这且不去说……
靳书记再如何清廉,自家儿子入股,且担任一把手的朔远网络技术培训学校中海市分校,在江岸区,在不违反任何法规、纪律的前提下,靳书记能不给予相应的照顾?
其实也不需要他去给予照顾,自然会有社会各界的人士,去有意无意地帮助靳迟锐。
这,就是现实!
很不公平。
但,实际!
送走了温朔和黄芩芷之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闲聊。
听完丈夫讲述了温朔给予靳迟锐股权奖励,并委以重任令其全权负责中海市分校的消息,欧阳慧卿也格外开心。
但,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儿别扭。
俗话说庄稼是别人地里的好,孩子还是自家生养的好。
儿子靳迟锐如果是在政府部门上班工作,挣钱多少且不去说,至少是铁饭碗,而且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当然在朔远公司这样的私营企业工作,能够做到高层,钱赚得多不说,面子上也能说得过去。问题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总裁,都还是大学生,太年轻了。
欧阳慧卿承认温朔和黄芩芷能力强,又聪慧,能短时间内在京城创业取得如此非凡的成就,足以证明了。
可儿子靳迟锐三十多岁的人了,却给两个小年轻打工!
这,难免会让人觉得别扭。
而为人父母的,更是会有种儿子不如别人,破受委屈的感觉。
“老靳啊。”欧阳慧卿故作不太放心的样子,道:“温朔和黄芩芷,确实是同龄人中难得的人才,佼佼者,可他们毕竟年轻,创业至今短时间内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成绩耀眼得令人瞠目、钦佩,可发展速度太快,难免会有疏漏,他们也会被骄傲冲昏了头脑,自认为会无往而不利,一旦遇到困难,恐怕……”
靳迟锐张张嘴想替师父和黄总辩驳几句,却终究没敢反驳母亲的话。
靳文笑了笑,摆手道:“放心吧,我看人从来不会错,温朔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迟锐跟着温朔,是他的机遇,你我不用再多操心了。”
“我也就是问问嘛。”欧阳慧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质疑,可能会令儿子心里不开心,便赶紧讪笑着解释。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靳文起身往卧室走去。
“迟锐,热水都已经烧好了,你去洗个澡,解解乏,啊。”欧阳慧卿关切地叮嘱了一句,这才起身去往卧室。
靳迟锐坐在沙发上,仰脸思忖着师父委以的重任。
我,能做好么?
一定能!
……
晨光初露。
温朔轻轻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将被角压好,在睡得香甜的黄芩芷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到卫生间洗漱,准备出去晨练,不曾想洗漱出来,黄芩芷已然起床了。
“芩芷,你怎么起来了?”温朔关切地说道:“多睡会儿吧。”
“我……”黄芩芷轻咬了咬朱唇,想到昨晚从靳迟锐家里回到酒店,胖子死皮赖脸地待在她的房间里不走,然后又是一番云雨,不禁羞怯得脸颊通红,轻声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晨练,早就知道你一直有晨练打拳的习惯,却从来没见过,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我也想学打拳。”
温朔诧异道:“你平时不也一直锻炼身体的么?”
“死胖子!”黄芩芷忿忿地瞪了眼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哦对对对,跟着我晨练,打拳跑步,身体会更强壮结实。”温朔说到这里,神情贪婪地上下打量着黄芩芷,色迷迷地说道:“以后,就可以更……”
“讨厌!”黄芩芷转身快步往洗漱间走去。
胖子乐得眉开眼笑,低头看看即便有内裤、秋裤、裤子三层遮挡,仍然压制不住支起的小帐篷,忍不住感慨连连:“我得心疼媳妇儿,不能太放纵啊,唉。”
吃过早饭,黄芩芷回酒店联系靳迟锐,让他帮忙去购买下午返京的机票,再到酒店来商议分校筹备的事务。
而温朔,则独自乘车去往铺家镇。
虽然他忖度那个造就了胎生鬼婴的巫师,不敢轻举妄动地前来报复,反正已经赚到了邱斌和柯平江的钱,又何必再冒险跑到中海,只为了斗气呢?
但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临回京之前,温朔决定还是给武玉生留下点儿护身的东西。
至少,能在关键时刻保住武玉生的性命。
武玉生真有股子狠劲,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还是坚持住在浅湾中学的迷宫食堂里。
那条件……
温朔实在是难以理解。
坐在昏暗的小棚中,温朔也没有劝武玉生回家住去,这老小子斗狠要继续给予邱斌和柯平江心理压力,便随他去吧,毕竟是杀身之恨啊。
“武总。”温朔直来直去地说道:“把你的手串给我。”
“哦,好的好的。”武玉生赶紧摘下了右手腕戴着的手串,递给温朔,然后才问道:“您……要手串做什么?”
“我得回京了,下次再来中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温朔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得给你留下点儿护身符,防止再被人以巫术侵害。”
武玉生忙不迭点头,面露感激:“谢谢,谢谢温大师的挂念,那个,我的家人您看……”
温朔很想说“老子保你的安全就不错了,还得负责你全家人的安全?你给老子多少钱啊?”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心头的不耐烦,打量着武玉生的平时一直佩戴的手串,是黄花梨木质,总计十二颗珠子,因为佩戴年月够久了,平时也注重把玩和保养,已然以后了一层厚厚的包浆,晶莹剔透,格外漂亮。
“你先出去,到食堂外面,等我叫你时再进来。”温朔轻声道。
“是!”
武玉生毫不犹豫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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