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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去当事人的家找寻线索。
而在通河县公安分局,邋遢男子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看了看四周环境,邋遢男子倒是没太大反应。
“说!你为什么要杀长江新闻的女记者彭玲?”卢万里扔给邋遢男子一支烟。
邋遢男子捡了过来,他瞄了一眼卢万里。
“没火……”邋遢男子道。
抓到这个邋遢男子后,卢万里可是踹了他好几脚的,而且押送到分局后,卢万里还叫下面的人给他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
但这个邋遢男子很奇怪,到了分局就像是到了他自个儿家一样,就算挨了打,他的眼里也没有露出胆怯的表情。
“这有火柴!”卢万里扔过去一包火柴。
邋遢男子掐住烟嘴点上了火。
“警官,如果你几年没和女人做过爱了,你急吗?”邋遢男子喷云吐雾后,反问了句。
“日你祖奶奶的!你他妈再给我说话不正经一个!?”这邋遢男子真他妈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敢在审讯室里问卢万里没做爱急不急。
卢万里上去一脚就踹在了邋遢男子的身上。
这邋遢男子的手就拴在审讯室办公桌旁的暖气片上,邋遢男子被踹倒在地,凳子都掀翻了,手还在暖气片上挂着,但他愣是没叫痛。
被卢万里踹了这么一脚,邋遢男子却是不怒反笑:“你肯定急,你想知道我杀那小娘们的原因么?我就是急,看到那小娘们我就想干她!”
“你叫什么名字?家是通河县的么?”卢万里走到了邋遢男子的面前。
听口音,这邋遢男子不像是通河县人。
“反正我都已经杀了人了,问这些还有用吗?”邋遢男子依旧反问道,他好像在调侃卢万里。
而卢万里是个暴脾气,他抓扯住邋遢男子的头发猛地往暖气片上磕!
砰砰的几声!
邋遢男子的脑门上出了血。
“不说老子他妈的打死你!”卢万里冷声道。
“那你他妈的打死我啊!”邋遢男子哼笑一声,似乎他对死亡根本就不恐惧也不害怕。
卢万里闻言,登时怒道:“好,你给老子等着!”
卢万里从外面叫了警员过来,卢万里让这几个警员将人带到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
对邋遢男子这种硬茬子,审讯手段和是普通类型的罪犯是不一样的。
以暴制暴,或许不是最佳的办法,但比较实用。
隔壁的房间,没多久就传来了邋遢男子的惨嚎声。
而在方正县淞南乡,姜潮敲开了当事人家的房门。
和姜潮想象的不同,当姜潮说明了来意后,当事人的家属赶忙邀请他到了堂屋。
“我家文娟死的不明不白的,从她出事以后,谣传就很多,还有人说我家文娟本来就不正常,有精神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霍阿姨,乔文娟生前和她男友感情融洽么?他们除了感情上的矛盾,还有其他矛盾吗?”姜潮问重点道。
姜潮不是心理咨询师,他不是来陪老太太诉说心酸的,姜潮来了就是要还原当事人和当事人的家庭一个真相。
“其实我家文娟和李帅他们俩感情一直很好,恋爱也谈了六七年了,只是李帅在外面跑工程,我家文娟疑心重,以为他在外面有女人才和他吵架的。那时候我家文娟已经和李帅订婚了,要说有矛盾可能就是房子的事儿……”霍阿姨开口道
按照霍阿姨的说法,乔文娟和她的男友李帅在结婚前,似乎和普通的适婚男女一样,焦点集中在房子婚礼亲朋好友通知等问题上。
乔文娟的家境并不好,姜潮来她家也感受到了,家里像样的洗衣机和电视还是乔文娟死前给家里添置的。
而李帅的家庭条件就更差了,按照霍阿姨的说法,李帅的父亲早年在煤矿上干活,因为出现了塌方事故死在了矿井下。
而李帅的母亲在李帅小的时候,就因为嫌弃家里穷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娃都要结婚了也没回来过。
李帅就一个姐姐,而且他姐姐还远嫁到了山东,平常基本上没什么来往。
霍阿姨他们一家也没嫌弃李帅条件差,甚至把他当成了亲儿子看。
不过后来,李帅跟着通河县县城的一个包工头干起了外墙保温的活儿,做了一两年李帅就开始单干,李帅和乔文娟订婚的时候,李帅在老丈人老丈母的眼里,已经是开着小轿车的有钱人了。
“那霍阿姨……李帅既然有能力在县城买房子,为什么还会和乔文娟在房子的问题上产生矛盾呢?”姜潮不理解道。
“我们家文娟好强爱面子,她想让李帅在县城老街那边最好的位置买一套一百三十平米的房子,但李帅他想先在县城租房子住,买房子的钱先投到工程上面……”霍阿姨解释道。
姜潮和霍阿姨聊了一个多小时,李帅和乔文娟的情况,姜潮都已经了解了。
霍阿姨也有一年多没和李帅联系过了,在农村既然办了婚礼就算是一对了。
李帅娶乔文娟的时候,乔文娟虽然已经去世,但按照乡下的风俗习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霍阿姨他们也不可能将乔文娟的遗体接回来,所以说,乔文娟的遗体现在是保存在李帅那里的。
但李帅现在是不是还在通河县县城住,霍阿姨也不知道。
不过霍阿姨给了姜潮李帅老家房子的住址。
李帅父亲死的时候,给李帅他们姐弟俩留下了一套宅基地,那地方距离通河县县城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姜潮看了看霍阿姨留下的这个地址,和刑婧给的住址并不是一个地方。
“霍阿姨,我们警方绝对会给您一个真相的。”姜潮离开前保证道。
霍阿姨目送姜潮离开,霍阿姨答应如果姜潮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她,而姜潮则驱车返回了通河县。
快到通河县县城的时候,姜潮按照刑婧给的联系方式和李帅联系了一下。
拨打这个号码的时候,姜潮也不确定能不能打通。
毕竟李帅登记这个号码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
但滴滴滴的几声后,电话倒是真的接通了。
“是李帅么?”姜潮面色一松问道。
“是,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的李帅声音比较消沉。
“我是通河县公安分局法医鉴定中心的法医姜潮,李先生,乔文娟女士的案子可能要重新调查,我能现在去你那里看一下乔文娟女士的遗体吗?”为了不触动李帅的抵触情绪,姜潮说话很客气。
“……你过来吧。”姜潮说明了来意,而李帅短暂的沉默过后答应道。
“那李先生,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方便吗?”姜潮征询道。
“方便,我就在家我的住址是……”李帅并没有抗拒警方的调查,而李帅现在也没在通河县县城住了,他说的地址和霍阿姨给的地址是一样的。
“那我现在就过去。”姜潮挂断了电话。
姜潮本来时间安排就不算宽裕,而这个案子,姜潮还是希望尽全力尽快破案的。
姜潮驱车去了邓庄。
这邓庄在山沟里,路况不太好,也幸亏姜潮开的是SUV,要是开底盘低的轿车,这种路可真是有罪受的。
到了邓庄,姜潮发现这邓庄看起来有些破败。
而李帅的家在把东头。
李帅的家,意料之外的破。
甚至比邓庄其他村民的房子都要破。
瓦房上瓦片都掉了不少,而瓦片脱落的地方只是用塑料板垫了垫,也没有重新翻修。
姜潮敲了敲李帅家的房门。
而不多会儿,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给姜潮开了门。
“你就是姜法医?”面容憔悴的男人看着姜潮。
“是的,你就是李先生吧?”李帅现在的模样真是和档案2寸照片大相径庭。
卷宗照片上李帅看起来还挺精神,而且还有些微胖。
可现在的李帅瘦的似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他胡子拉碴的,脸上罩了一层面油,身上有股异味好像很长时间没洗澡了。
“我是。姜法医进来坐吧。”李帅引着姜潮进到了瓦房里。
这瓦房只有两间,一间稍大的算是堂屋而另外一间则是住人的地方。
姜潮刚才还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猪圈,但李帅家里似乎很长时间都没养猪了。
“姜法医,我去给你倒杯茶。”李帅面色憔悴但他还知道礼数。
“不用麻烦了,李先生,乔女士的遗体呢?”姜潮打量着瓦房里的一切,李帅家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像模像样的家具,就是堂屋里这件真皮沙发,而堂屋里的墙皮都脱落了,电视也没有,只有破旧柜子上的一台收音机正播放着单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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