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狭窄的房间中,蒋恪躺在床上,右脚被厚实的纱布吊在房顶,没错,是吊在屋顶。
他他妈的都不知道这几个女生是怎么做到的,屋顶上什么都没有,她们硬是用透明胶带盘综复杂的将纱布贴上面了,并且还能吊起他的脚!
自从收发室装修以后,蒋恪就一直住在这间切出来的小卧室,虽说确实不大,放下一张宇宙床和一小型衣柜,基本就满了。
也是如此,他才觉得神奇,今天这儿居然围着他站了十几个人……
“我真没事,你们都该吃饭的吃饭,该玩的去玩吧,没一会儿又该上课了。”躺在床上的蒋恪欲哭无泪。
事发到现在两个小时了,他不仅没有被照顾的感觉,反而体验到了动物园里被参观的猴子大象的感觉。
“不要,我们要陪着蒋校长,蒋校长那么英武,我们不离开,就在这儿陪着你。”堵在门口的陈相宇忽然假装温柔,奶声道。
蒋恪嘴角抽了抽,英武个毛线,那个时候你在上课根本什么也没看到好伐!
“别拿我当你翘课的借口,赶紧吃饭,一会儿上课去,期末考试考不好全部严惩。”蒋恪说的一脸嫌弃,旋即对很是担心的罗依依道:“依依,你带她们出去吧。”
“哎哟,依依,叫得好甜啊!我们都吃醋了!”门外有人起哄道。
“别乱闹,罗老师是咱们学校第一位老师,是蒋校长的好朋友,叫依依是正常的。”高莉认真道。
她一向这么认真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偷偷撇了撇嘴,在短暂犹豫后点头的罗依依带领下,大家不太情愿的离开了。
“真没事萍姐,不用叫人了,我根本没怎么伤,都是小隐小妍她们乱闹给我弄成这样的,休息会儿我就差不多了,你也忙去吧。”蒋恪对拿着电话想找她家私人医生的王萍摆了摆手。
一开始王萍还有点不太信,但仔细想想,蒋恪也不是那种假坚强的人,况且他还是那么厉害的大师,他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吧。
“那好,估计一会儿警察还得来了解情况,到时候我去跟他们说吧,然后赔偿的事情,我会找熟悉的律师来解决。”
“好,那就麻烦你了萍姐。”
每次遇到事情,看到王萍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他都觉得这个帮手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看来真的要任命她为副校长了。”心中琢磨着,同时也在想等找机会,应该请她的老公,也就是景妍的爸爸景忠民吃一顿饭了,顺便在能力的范围内还能指导一下。
他心里有数,一开始王萍和景忠民就只是图他的玄学能力,但长时间相处下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王萍已经将第一女高当做她的事业,当做自己的家了,当然,更拿他当朋友了。
王萍也走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坐在床边的蒋隐,站在衣柜旁的孔红,以及站在门旁的孔羽彤。
“我就不用走了吧?我得留下来照顾你。”感觉到不对劲,蒋隐漂亮的眼睛睁得滴流圆。
“照顾我什么,我都说我没事了,你们偏给我绑成这样。”一想到之前她们紧张的样子,胡乱一通得将他抬上床,酒精棉像是不要钱似的给他消毒,又拿纱布左缠右绑,他就哭笑不得。
“人家担心你嘛,我们听到车祸的声音跑出去,就看到你躺在地上,腿上全是血,然后……”想到这儿,蒋隐微微侧过脸颊,对孔羽彤所站的方向蹙了蹙眉。
也难怪,她的哥哥都未曾这么舍弃性命的救过她,怎么可能不吃醋。
况且,当时的画面是挺吓人的,三辆车连撞,烟雾满天,满地的保险杠,玻璃碎片,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其他人都傻傻杵在原地,只有蒋恪将自己当做孔羽彤的肉垫,右腿上被飞溅的铁片刮伤,血流满地。
回想两个小时前的事情,孔红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
讲真的,就那一下子,别说被车撞到会不会丧命,光是那飞溅的铁片,都一定会要了她家小姐的命了……
孔羽彤也是,对于蒋隐的气愤和怪啧,她无言以对,只能微垂眼眸,以表歉意。
“乖,别说了,我真的没事,这一会儿我说了好几百遍了,口都干了……”蒋恪想做起来,发现自己这个动作,脚被吊着,还真起不来呢。
见状,孔羽彤和孔红都下意识的一动,想过去扶他起来,结果蒋隐忽然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了回去。
“你才应该乖乖的别动才对,冰箱里没有饮料了,我去超市给你买。”蒋隐一副姐姐相的说道。
旋即站起身,回过头,有些敌意的与孔羽彤对视一眼才离开房间,进而推开收发室的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直到忍不住的孔红支支吾吾开了口。
“谢,谢谢蒋校长,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我家小姐她……”
蒋恪知道她怕自己,也知道她一向对自己是口服心不服,看她对顾里冲的态度就明白了,她希望孔羽彤与顾里冲在一起,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他也不在乎。
对于这些充满歉意的道谢,蒋恪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谢的,换成是学校里的其他任何人,我也都会这么做的。”
这是实话,重点是学校里的人,如果那个是饶国富,黄志义,他肯定不管,像以前说的,他又不是什么正义超人,拯救世界的,哪管得了那么多。
闻言,孔羽彤微垂的眸子微微动了动。
孔红是彻底看明白了,心中苦笑,合着自己真是眼瞎,之前一直以为顾里冲才是那种经受良好家教和文化教育的人中龙凤,做事,做人都会以他人为先,更会在关键时刻保护他们所爱的人。
结果……
她今天才知道那句古话,也是俗话,就是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不一定全对,但今天这事真的很应景。
无论怎么说,后来在仓皇之下,顾里冲解释了,他说他不是故意的,是下意识的,但更是因为下意识,才证明了他骨子里是多么自私的人。
这点上孔羽彤也差不多的看法,然而对她而言,这根本不重要,她拿顾里冲一向只当很普通的普通朋友,倒是蒋恪……
“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回北水市吗,我还得再说一遍,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管我,再晚点走,到家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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