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恪悠哉的转过身,本来他就不想走呢,选择离开也只是听取了蒋暁与章飞的建议。
“蒋大师确实是很有气势,难怪能成为玄学协会通缉榜单里最年轻的一位,不同凡响。”
任髯的声音并不好听,但那股沙哑,很有中年男人的味道。
“通缉?”
铁面几人不禁皱眉。
“他上了玄学协会的通缉榜单?什么时候的事?”
章飞色变,喃喃自语。
蒋暁也是,之前她还在想为什么玄学协会一直没有动静,原来,只是风头没有传到她这儿。
“用邪术之法搞垮一所学校,下毒手将莫琰大师变成精神病人,以玄术大师身份收取非法集团两亿元,以及废除吕步的修为,每条都足以让蒋大师受到制裁不是吗。”
任髯反问蒋暁章飞二人。
“……”
他们自然清楚,光修习邪术一条已然是触犯了玄学制约条例,他们只是不敢确定,蒋恪真的练了那些东西?
“所以,我想见识一下蒋大师的通天本领,毕竟以蒋大师一向霸道的处事方式,如果不能在武力上侥幸更胜一筹,很难让你随我去一趟玄学协会吧。”
说话的同时,任髯身体开始产生变化,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周身似乎隐约飘荡起一层淡淡的光。
由于太细微,绝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而章飞与蒋暁必然清楚,化虚为实,若不是一些特殊的玄术法门,那就是说……
他也是一天师?!
感受着油然而生的奇异,章飞终于明白了这‘老朋友’怎么突然这么有信心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在他身上表露的一览无余。
蒋暁也是心中惊叹,难怪他敢阻拦蒋恪。
“任大师,这事情很复杂,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但吕步的事情我和蒋暁都目睹了经过,确实是吕步挑事在先,又纠缠不清。”
既然摆明车马,章飞脸色也是微微有些黑了下来,将老任直接改为了任大师。
“那些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国有国法,作为玄术修炼者,触犯玄术制约条例就应该受到制裁,如果蒋大师觉得自己并没有触犯,只需要跟我去一趟玄学协会就可以了,我相信蒋大师会得到公平的裁决。”
看得出,从任髯帮程坤疗伤开始已然下定决心,他不会再作壁上观。
“这件事我们先谈明白可以吗?我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
“看在相识一场,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和蒋暁可以随时离开。”
“你能让我说完一句……”
“这件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你现在牛逼了!口口声声讲大道理!阴阳怪气的!你忘了以前我们喝酒的时候你什么样了?现在我说一句话都不行,你真以为娶个名门之后自己就是大人物了!”
章飞实在受不了了,当然,其实也是有嫉妒的成分。
本来两人实力差不多,级别也差不多。
而现在,任髯跟燕京徐家搭上了关系,拿到了晋升少将的机会,更似乎因为徐家的资源一跃升至天师!
任谁会甘心?
关系好还行,现在他好好说话,对方好像高人十等,一句话都不让说了!
“我给你个机会把话收回去。”
任髯的脸瞬间更黑了几个度。
他最听不了的就是别人说他靠娶了徐家千金才有的今天。
当然,谁都不傻,他越是这般反应,大家越是相信,他确实是依靠娶了徐家千金的关系。
章飞是愤怒,可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见状,立马怂了几分,本能的缩了缩脖子,而他前面,一个冷笑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收又能怎样?你杀了他?”
蒋恪觉得有意思,这些修炼玄术的一个个脾气都很古怪呢,倒是有一点都很相像,都是点火就着的主。
看来书上说的没错,道士修道主修心,而他们修炼玄术的大多都忽略了这一步,并没有破除心魔一说。
“他说的对,你说话就好好说,不用阴阳怪气的,至于收回说的话,他是跟我一起来的,就是我的人,我可以让他闭嘴或者去死,而你,没资格要求他任何事,懂?”
打断任髯接下来要说的话,蒋恪一字一顿的表达了他的不屑。
闻言,蟒牙特战队的八人,包括暴龙在内都是不自觉的想到了程坤。
就在几十分钟前他们还说,作为教官,程坤一点也不护着他们……
当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联想过程,觉得在这方面,程坤还不如一个‘通缉犯’。
倒是章飞,被一个男人说是他的人,竟然还有一点……感动?
任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蒋恪,大家都不用看他,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任大师,据我所知你并不是玄学协会的人,蒋恪这次来也是以北水总军区军人的身份,既然蟒牙战斗训练教官的职位已经定好人了,我们错过了,那这件事就此了结吧,您说呢孝首长。”
不想事情继续恶化,蒋暁聪明的将话题引向孝正,她知道,孝正是最喜欢大事化小的人。
她对孝正还是很了解的,只是弓长张在旁边狠狠的撞了他一下,两人在一系列的眼神交流后,孝正无奈的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
很显然,为了私人恩怨也好,或是第三军区的颜面也好,当任髯站出来后,打了他们脸的蒋恪,不是那么容易走了。
而清楚弓长张的意思,有了几位首长的支持,任髯的神情立马有了好转,问道:“蒋大师,那你是选择直接跟我走呢,还是先以武会友?”
“你就那么自信能打赢蒋大师?”
章飞心中压抑,这是摆明要欺负他们了!
“我说过了,他触犯了玄术制约条例,就应该受到制裁。”
任髯不阴阳怪气了,直接抬高一个声调呵斥道。
章飞和蒋暁都是有口难辩,他们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在人家的地盘,何福堂、孝正都不帮他们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之前一句话没说,这会儿突然冒出正义感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沾染程坤的血后你算出我将有血光之灾,而你鸿运当头?”
蒋恪冷笑:“你确实很有城府,原本因不确定我实力而打算避其锋芒,连这教官的职位都不打算争,一直掐着我的运势在算,这会儿发现我开始时运不济走背字了,以为抓到时机了?”
说着,蒋恪抬起右手,猛地在左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顿时。
血染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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