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
就在李昂脱口而出的一瞬,只听砰的一声!
没有丝毫预兆,蒙嘉琪身前那漂亮的玻璃杯子应声爆裂开来!
“啊!”
蒙嘉琪像弹簧人一样猛地站了起来,便是如此,也是没有逃离危险区,身上几乎是被那杯水溅了个遍,特别是她那条白色的小裙子。
当然,重要不是‘湿身’,而是这从天而降的惊吓。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前一秒还在聊她在学校的生活,乔师刚问到她家里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李昂急忙打岔,一筷子夹过来,一切都很和谐,砰的一声就爆了。
“没事吧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快看看快看看!”
这突然的爆炸令得他们一桌人全都站了起来,乔师在反应了零点几秒后马上打量起蒙嘉琪,怕她被炸开的玻璃碎片伤到。
要知道那杯子就在蒙嘉琪的身前,与她精致的脸蛋都没有三十厘米,无论多小的玻璃碎片,伤到这个‘完美作品’都会令人无比心疼与惋惜,也难怪乔师紧张的脸都绿了。
“呃,没,没事的伯母,没有受伤,就是衣服弄湿了点,多亏李昂帮我挡住了,就洒了……”
赶忙拿着纸巾擦拭裙子上的水,由于是比较薄的款,又是白色的,大腿的位置隐约都有点露出来了,令她十分着急,特别是感受到那边的众多非正常目光。
本来想说水洒的不多的,其实,一点也不少。
那水杯本来就是很高的水晶杯,一整杯白水还是刚倒的,一口还没喝,饶是李昂反应很快了,赶紧用手掌去挡,也是只挡住了一小部分,大半杯的水都是应声飞溅到她的身上。
“服务员麻烦再多拿点纸,这边这边。”
兰陵也是心有余悸,这突然的爆炸确实很吓人,主要是一点点的预兆都没有,她与蒙嘉琪坐的对角线,胸前都是被溅到了一些水渍,可见爆炸的威力多大。
“你们这的餐具怎么回事啊,突然就炸了,是热水太烫还是杯子用的年头太久了?不对啊,这是温水啊。幸亏人没受伤,不然我非得找你们领导!”
服务员赶忙跑过来送纸,乔师一边帮蒙嘉琪擦一边气愤怪责,随即面向蒙嘉琪,口吻才温柔下来,道:
“不行,这么擦擦不干,这裙子湿的有点厉害,李昂你带她去卫生间弄一下吧,用烘干机烘一下。”
她可不舍得让蒙嘉琪被围观,围观的还是那双修长的大长腿。
“不,不用了伯母,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就是那边吗,我自己去。”
蒙嘉琪赶紧推辞,李昂陪自己去?他帮自己掀裙子吗?还是烘干机太高,穿着烘不到让他帮自己脱裙子……
“也,也是,他也没法跟你进去……那,兰?”
想了想,乔师又想让兰陵陪她去,但她说话间,蒙嘉琪已经害羞的像小白兔似的,跌跌撞撞的跑向洗手间了。
毋庸置疑,全场所有的目光,特别是男性的,皆是全程跟踪,直到她走进洗手间才恋恋不舍又意犹未尽的埋起头,表面是吃着剩下的饭菜,实际上是羡慕嫉妒恨,自己什么时候能找个这么样的女朋友……
腿玩年在她身上根本不合适,怎么也得玩百年吧……
话说刚才杯子炸破的声音非常大,而且听起来似乎是很多杯子一起炸的,但因为他们这一桌的动荡,令得大家的注意力皆陷于此,包括觉得好像忘了些什么的乔师,以及刚才看到自己的杯子也有猛烈震颤,只以为是错觉的兰陵。
但正用纸巾擦手的李昂,他知道,这个不是大家所认为的,可能是杯子质量不好,冷热水温度相撞导致的。
他刚刚感知到了一股陡然而起的异常力量,这个爆炸,是人为的!
“你看看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被玻璃划破,有的话得去打破伤风针。”
担心完准儿媳,乔师才关心起儿子,只是,看他的表情……
“李昂,你看什么呢?”
她很少看到李昂这么认真严肃的神情,因此,神经微微有些紧张起来,并顺着他的视线往包厢方向看去……
“这……”
那个距离和视角令她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可她看得到,那桌子上一片狼藉,如果不是一群人酒过三巡胡闹所至,或者地震了,那很有可能是有人打架动手了……
她看到,里面的人都很安静,整襟危坐,而那位与她正好照面的孝正,他脸上的神情,好像是……惊骇?
怎么回事?
……
包厢内,一片安静,似乎只有从桌面一米多的高度落在地上的水滴发出轻轻声响。
这回蔡国勇也麻在那儿了,刚才多多少少有些醉意,这会儿完全清醒。
当然,理性上他希望现在是醉的,不然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
还剩下小半瓶的白酒,连同厚实的玻璃瓶就那么在他眼前像炸弹一样爆裂开来!
同一时间,弓长张刚拿起的那个茶杯也是陡然炸开,相比只是吓一跳的他,弓长张显然没那么运气了,其粗糙、略显黝黑的手掌如今满是鲜血,正一滴一滴落在褶皱的白色桌布上……
此刻,理性上,蔡国勇也是觉得这是‘自然灾害’,即便这个完全不符合自然现象。
但是。
虽然很疯狂,可这突然的连锁爆炸,包括桌上这么多盘子碟碗皆是有着不同程度的碎裂,似乎真的是与蒋恪有关……
他,孝正、何福堂,包括弓长张都是看到,就在蒋恪神情肃冷下来,其眼睛似乎闪掠一道异光,而所有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杯子碗碟,爆的爆,炸的炸……
而如今再看章飞与蒋暁都是满目吃惊,唯有蒋恪淡然处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想觉得这事与他无关都难。
“何首长,我吃完了,多谢款待,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刚才你跟我说我今天就住这个酒店六楼十二号是吧,这个教官我不当了,这个点也走不了了,在你这儿呆一晚上,明天早上走。”
眼神一飘,忽略掉了满手鲜血弓长张,蒋恪对何福堂道。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随手拿起一张纸巾,擦着手,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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