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浪穿云步的神通之魂,怎么可能!”
林长席速度极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一串虚影,连空间都无法捕捉其闪烁速度。
可惜。
他的不屑,定格在了脸上。
那道如跗骨之蛆一般的人影,就跟在自己身后,如一张鬼脸,冷冷嘲笑着。
神通之魂。
这一刻,圣浪穿云步的神通之魂,如此清晰。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以筑基境施展金丹境的神通,放眼整个北界域历史,也找不出十人。
这么强的少年,怎么可能默默无闻。
“杀你的人!”
赵楚声音缥缈,无处不在,宛如森森魔音,又如地狱的召唤。
轰隆隆!
下一息。
赵楚又随后轰出一道法诀。
林长席只是个金丹初期的强者,实力也松松平常,能去神苍武院,也只是攀了关系而已。
此刻他被赵楚打的浑身伤痕,连跑都不怎么利索。
反观赵楚。
时不时一颗仙基丹下去,闲庭信步。
林长席也想过反杀。
可惜,一个月以来,赵楚早已经吃透了林长席所有轰击。
后者还未出招,仅仅是灵力波动,赵楚便能判断其招式,早早躲开,林长席只是无用功。
……
又过了几息!
“林东鼬,老夫可以引荐你入神苍武院,得到三星将师的指点,我们可否和谈!”
杀!
赵楚的杀气,越来越凛冽。
“抱歉,不需要!”
……
“狗贼,我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在圣玄都城,你骚扰了老夫一个月,今日在神威皇都,你又要不死不休。”
“林晨雲给了你什么好处,我林长席双倍!”
林长席一口鲜血喷出,小腹被轰出来一个血窟窿。
赵楚身躯移动。
一个诡异的角度,一柄剑极度刁钻,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穷极血刃】金极皇庭的暗杀神通。
噗!
林长席一臂被斩,白森森的骨头冒着鲜血,那根胳膊,随风摇摆,只连着一点点皮,随时可能掉下去。
“如果我实力弱,你抢走我的元斗玉,会不会给我活路?”
“都是一盆脏水,没必要装纯!”
赵楚冷笑。
……
“饶命啊,你要什么,老夫都给你找来!”
又是十几招落下。
林长席浑身鲜血,到处是血口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要你死!”
赵楚冷笑着,脚下圣浪穿云步越来越娴熟。
……
那时候,在林晨雲的王爷府。
赵楚在祖祠修炼了接近一个月,圣浪穿云步需要金丹的贴身之物。
而在祖祠之内,赵楚身下所坐的蒲团,便是林晨雲当年苦修时的坐榻。
接近一个月的领悟,赵楚终于感悟到了圣浪穿云步的神通之魂。
当然!
此刻,赵楚领悟的魂,还只是星星之火,但迟早有一天,圣浪穿云步会大成,燃烧成滔天火焰。
不过。
对付眼前这个人,足够了!
……
“老夫真的认输了,我们的仇恨,只是一场误会,饶了我吧!”
林长席亡命狂奔。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勉强求饶,觊觎着赵楚的善心。
“当日在圣玄皇都,我堂堂正正战败林宏路,如果不是林晨雲出现,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所以,我们的仇,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那种,不用浪费口舌了!”
赵楚一声嗤笑。
这老狗,死到临头,竟然打感情牌。
“小贼,你不得好死!”
怒骂一声,林长席燃烧了一连十几滴精血,疯狂朝着城中之城掠去。
这么半天的纠缠,终于近了。也怪这神威皇都太大,林长席早有逃亡计划,但阻碍太多。
只要能冲到神苍武院的祭天台,他便有活命的机会。
那么多金丹在场,林东鼬这小贼,一定会被活活撕碎。
“小贼,你身上秘密太多。天赐宗的仙基丹,一粒1000万金币。你和我对战这段时间,已经服了不下20粒。”
“你肯定是天赐宗的奸细。”
“等到了城中之城,你必然被凌迟处死!”
近了!
还有不到十里距离。
林长席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火焰。
“徒劳挣扎而已!”
赵楚紧随其后。
不得不说,封印了太上道基篇,没有天罡剑,又我无法施展人道真解。
要彻底斩杀一个金丹,也真有些繁琐。
哪怕这金丹是最弱金丹,但毕竟也是越级杀人。
……
城中之城,战台中央。
何江归的出现,令空气都充斥着诡异与凝重。
天赐宗。
四万妖一代。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冷!
随后,晴朗的天空,突然被一片黑压压挡住,遮天蔽日。
“啊,九彩祥云!”
随后,一人惊呼。
“不对,不是祥云,好像是一辆……辇车?”
又一人惊呼。
以祥云为轮轴,横渡苍穹。
宛如一片九彩大陆缓缓飘来,随着辇车越来越近,晴朗的天,竟然有鹅毛大的雪片落下,空气瞬间冰冷了下来。
……
“敌袭!”
神威皇都的警报巨钟,一连响彻九次,沉重悠远的声浪,宛如巨兽的低吼,传遍全城。
这乃最高警戒,代表敌人已经攻入皇庭。
顿时间。
无数守城军潮水一般疯狂向这里涌来。
咻咻咻咻咻咻!
天空之中,一道道飞剑交织出密密麻麻的匹练剑网,一个个金丹强者,宛如蝗虫一般掠出,满脸凝重。
在城中之城的中央,又有两股元婴气息冲天而起。
警戒!
硕大的神威皇都,顷刻间陷入九级戒备状态,无数人恐慌着,宛如世界末日来临。
……
神威皇都宛如一个警惕中的巨人,如临大敌,无数金丹强者组成战阵,漫天都是呼啸而出的法剑在嗡嗡颤抖,苍天都支离破碎,连狂风都停止了流动。
而在地面,清一色筑基境组成的守城军,也已经蓄势待发,战意冲天。
聂尘熙,青天易。
再加上五名金袍的元婴圣境,整个神威皇庭,汇聚了整整七名元婴强者。
一片树叶,在空中晃晃悠悠,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恐怖的威压,直接搅成了齑粉。
“天赐宗李九川,特来拜会神威皇庭!”
这时候,巨辇缓缓降落。
轰隆隆!
宛如一尊巨人一脚踩下,大地裂开,一道恐怖的裂缝,疯狂朝着城中之城的城门蔓延而去。
咔嚓!
咔嚓!
咔嚓!
恐怖的沟壑,宛如一道蔓延在地面的漆黑闪电,不断将大地撕裂,一分为二。
咔嚓!
咔嚓!
裂缝蔓延到一里外的城墙边,依旧不停歇。
蔓延!
继续蔓延。
那裂缝宛如一道瘟疫,不断朝着巍峨的城墙蔓延着,就像一条漆黑的毒蛇在爬行。
轰隆隆!
终于,裂缝停止了攀爬,可这裂缝,也蔓延到了城墙的顶端。
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落下。
神威皇庭近千年没有被撼动的城墙,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就像有人走过来,狠狠在你脸上甩了一巴掌,还用指甲留下一道疤。
这是一种轻蔑。
无数神威皇庭的修士义愤填膺,瞳孔蔓延着愤怒的火焰。
那几个金袍元婴,就要上前,却被聂尘熙拦住。
在九彩巨辇之上,还有几个沉默不语的元婴圣境。
苦一书。
苦云劲。
苦辰、苦叶、苦林。
在李九川身旁,还有一个井青苏。
一共七人。
一共七名元婴强者。
这就是天赐宗如今的威慑力。
举世震惊。
神威皇庭被甩了一个耳光,竟然迟迟不敢发声。
“李九川,你天赐宗是要开战吗?”
“我神威皇都有轮回战车守护,别说你们七个元婴,哪怕是再来七个,也休想踏入城中之城!”
聂尘熙一句话落下。
漫天霞光冲天而起,在城中之城的上空,陡然升腾起一尊庞大的战车虚影。
宛如一尊延绵看不到尽头的山脉。
哪怕是神威皇庭的修士,也膛目结舌,第一次见到轮回战车彻底开启。
这就是城中之城的最终防御。
在真正的轮回战车面前,金丹修炼而出的神通,就宛如皓月脚下的繁星,不值一提。
“嗯,不愧是初代人皇太仓北,当年的法器,果然厉害。”
“聂尘熙你说的没错,就是再来七个元婴,也轰不破这轮回战车!”
李九川点点头。
天赐宗一行人同样心惊。
井青苏不止一次提起过轮回战车的防护之力,今天亲眼一见,李九川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别说他们七个。
哪怕今天天赐宗所有元婴齐至,也不可能轰破这轮回战车。
“咦,原来青天易院长也在啊,堂堂大帝,沦为一个武院的院长,是不是很光荣?你这大帝,倒也对得起青古国臣民。”
随后,李九川瑶瑶看着青天易,一阵冷嘲热讽。
闻言,青天易瞳孔冷冽,但也哑口无言。
李九川,井青苏。
这二人,都是当年青古国的重臣,如今却成了最大的祸患。
他清楚二人的能力。
所以更加气的肝疼,心都在滴血啊。
……
震惊。
满街都是筑基境的守城军,神威皇庭的人,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景。
不少闲散王爷疯狂跑回府邸,大门紧闭。
天赐宗……打过来了。
在他们心目中,天赐宗就是一头狰狞的恶魔,专门打劫他们这些皇族国戚。
甚至有些签下高利贷的王爷,瑟瑟发抖。
天赐宗,会不会是来要账了?
……
“看到了吧,神威皇庭,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很多。”
在巨辇的边缘,王君尘看着一望无际的守城军,言语也是一阵凝重。
筑基!
放眼放去,这支恐怖的守城军,竟然清一色都是筑基境。
在北界域任何一个皇庭,都不会有如此规模。
千年积累。
神威皇庭的底蕴,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
“三年内,粉碎这个巨擘,赵楚那小子也真敢想!”
纪东元一阵咋舌。
如今天赐宗虽然如日中天,但论底蕴,真的差神威皇庭十万八千里。
……
“李九川,你千里迢迢,亲自来神威皇都,不仅仅是嘲讽青天易吧!”
沉默了半响,聂尘熙冷冷的开口问道。
威天海闭关,他代表神威皇庭的一切。
“哈哈,这不是听说神苍武院开启,我天赐宗来送一份贺礼嘛!”
闻言,李九川哈哈一笑。
随后,他盯着聂尘熙:
“有贵客来临,你神威皇庭,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吗?”
李九川想了想:
“我们有些口渴,把你神威皇庭的玉岚清云茶,泡几壶,润润嗓子!”
嘎嘣!
闻言,聂尘熙拳头狠狠一捏。
玉岚清云茶,十年一开花,他聂尘熙,一年也只能小酌几杯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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