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到能回家了,大家心里都感慨万千。白羽瑶冲冷亦鸣勾了下嘴角,要不是她失足从半山腰摔下去,也不会遇到阿水,他们说不定还在山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这回连冷亦鸣也不得不承认,白羽瑶虽然能力不行,运气却不是一般的好。
唐天赐问道:“阿水,村长是不是一定要等明早才能借船,今天不行吗?”
阿水道:“村长家的大船好些年没用了,需要检修,所以明早才能出借。各位反正已经离开危险的白骨林,顺着涔河南下很快就能到达太原,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阿水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不好再提离开的事情,只能答应留宿一晚。
晚饭的时候,阿水给大家煮了面条。一行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吃到正常食物,这碗热腾腾的素面简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阿水本来想把蛇颈鳗切成片放进面里,被白羽瑶等人阻止了,便只能炒成一盘菜让愿意吃的人自己夹。
阿水娘吃得很少,也不愿意和一群外人呆在一起,吃了几口面就回屋子里去了。阿水让大家不要在意,他娘的性子一直是这样,并不是故意给他们脸色看。
到了晚上,阿水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三个女人,和唐天赐等人一起睡在杂物间里。仙岩村的夜晚如死一般寂静,唐天赐和冷亦鸣很不习惯这样的寂静,等阿水睡着之后,便一起起来守夜。
唐天赐给自己削了一根拐杖,使用起来还挺顺手,不依靠他人也能走路了。由于阿水家里的房子很简陋,连个台阶也没有,两人便只能靠在井边守夜。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将四周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唐天赐看了看冷亦鸣,忽然问道:“小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冷亦鸣道:“在去往通天客栈的路上,我被沙虫袭击,你救了我一命。”
唐天赐嗯了一声,又道:“所以你就算不认我这个哥哥,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冷亦鸣听出唐天赐话中有话,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天赐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你……你对小月,到底都没有感情?”
冷亦鸣心想,唐天赐果然还是忍不住提起了这件事。自从自己苏醒之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氛围就有点古怪。若要问他对子书明月有没有感情,那肯定是有的,否则也不会舍命救她。然而这份感情似乎又少了点什么,以至于他没有真正地跨出那一步。但是少的究竟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清楚。
唐天赐见冷亦鸣不说话,不禁有点着急:“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冷亦鸣觉得有点头疼:“两者都有。”
唐天赐道:“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如果你喜欢小月,就用心去追,追到了就好好对她。如果你不喜欢,就趁早放手。否则你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小月,也害了我和羽瑶妹妹。”
冷亦鸣奇怪道:“这和白羽瑶有什么关系?”
这时,唐天赐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响动,对冷亦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大门。村子里大多数村民家里并没有院子和水井,阿水比较勤劳,为了生活方便,才建了一个院子,并在院子里打了一口水井。
阿水家里的院子,其实只是用一圈篱笆围起来的一块地,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而大门则是用两块木板拼合而成,高不过一米半,底部留了二十公分左右的空隙。此刻,那空隙里竟然出现了一双脚。
唐天赐和冷亦鸣对视了一眼,心想果然有人起了歹念,想半夜三更来偷重器。两人本想偷偷把门外的人打晕,可是那双脚的边上,又出现了另外两双脚。紧接着,远处亮起了火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往这边赶。
唐天赐眼皮一跳,对冷亦鸣道:“这些人不会想明目张胆抢东西吧,你赶紧回屋把大家叫醒。”
唐天赐有点后悔留下来,原本以为只有个别的村民会对重器起歹念,趁他们睡着的时候来行窃。但他太低估人性之恶了,村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都不屑于行窃,而是仗着人多势众直接来抢。不过,他不确定阿水有没有参与这件事,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否则他也不必大费周章地帮他们准备路上的干粮了。
这时,院子里的大门被踢开了,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手里举着火把,在院子里扫视一圈,神情严肃地盯着唐天赐。
唐天赐拄着拐杖艰难地站起来,问道:“你就是村长?大半夜你们不睡觉,跑到别人家里来干什么?”
老人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村长,就该对我放尊重一些。”
村长的声音听起来应是正值壮年,头发却也是花白一片,脸上布满了皱纹。其他村民也是一副早衰的模样,白天大家看到村民的时候,他们的症状还没有这么明显,到了晚上却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
子书明月等人都走了出来,看见村长带着一群村民将他们团团围住,都有点不知所措,他们同样低估了村民的胆量和贪念。
唐天赐在队伍里扫了一圈,发现阿水不在,问道:“阿水呢?三宝,你快去把阿水叫出来,只有他能帮我们说话。”
三宝进了屋子,发现阿水就像被人下了迷药似的,睡得很死,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被惊醒。三宝推了阿水几把,在他耳边喊道:“阿水大哥,你快醒醒,村长带人来绑我们了。”
三宝叫不醒阿水,只能把他背了出来。林泷玥翻了一下阿水的眼皮,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药,才昏睡不醒。她拿出仅剩的一点药汤,给阿水灌了一口。
村长见林泷玥给阿水灌药,喝道:“住手,如果你们伤害阿水,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村子。”
林泷玥道:“我喂他喝的是解药,给他下迷药的是你们。”
阿水喝了药汤,眉头痛苦地皱起,过了一会儿,便苏醒过来。他惊讶地发现全村的人都跑到自己家里来了,而且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不解道:“村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借船,送这几位朋友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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