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须老者抚了抚颔下胡须,微微笑道:“朋友,你要招人恐怕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武馆,是收人的地方,不是人力市场。我现在有重要客人要招待,没有时间款待各位朋友。下次要是有时间再来,我一定开门相迎,以礼相待。请!”
之前那个前来汇报接引的中年人还没有离开,听到馆长的话,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给那四个藏头不露尾的家伙给骗了,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一副“我想杀人”的表情,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走上前去,道:“请吧。”
牧唐迈开步子,却不是转身离开,而是走向青须老人,笑道:“客人登门,连一杯茶都请就赶人,你这待客之道可不行啊。”
中年人喝道:“站住!”结果他只迈出一步,一只强有力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头,他顿时就感觉肩膀上压了一座万钧大山,沉重的压迫感让他动弹不了半分,心头更是骇然:“你……”
青须老者眉头一挑。
这座大厅的布置有些复古风,正对着大门的主人位置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两侧各有一张太师椅。青须老者坐在右侧椅子上,左侧的空着。牧唐便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左侧那张空太师椅上,“馆长,请你相信,我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
青须老者沉默片刻,他已经将感知开到最大,全神贯注,却依旧判断不出牧唐的深浅,这种不知根不知底的感觉让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沉吟着说道:“阁下若真的有诚意,就请先去到偏房稍等一会儿。等老夫招待完了眼前的客人,再款待诸位,如何?”
这时候,那个约莫二三十的青年笑道:“徐馆长,既然进了这屋子,那大家都是朋友,就不用这么见外了。我刚刚听这位朋友说要干一件大事,人手不够,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居然特意跑到这儿来招人。”
牧唐道:“你是……”
青年微微含笑,点头致意,道:“我姓梁。”
牧唐道:“你问我要干什么大事,难道你也感兴趣?那我热烈欢迎。干这件大事,人越多越好。”
梁姓青年道:“有些好奇罢了。至于感不感兴趣,那就要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了。若是感兴趣,或许我会加入一起干。呵呵。”
牧唐扭头看向馆长,道:“馆长,不请我喝一杯茶吗?”
青须老者神情淡淡的看了眼立于一旁的侍女,她便微微躬身,离开了正厅,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着一杯茶。
“多谢,”这话是对那个侍女说的,牧唐端起茶杯,伸进斗篷下喝了一口,道:“好茶。”放下茶杯,道:“我要干的大事,简单来说就是六个字:颠覆国家政权。二位感不感兴趣呢?”
青须老者和梁姓青年脸色微变,随即便又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牧唐——不只是他们,就连那三个刚刚被牧唐收服的“疆域大能”都变了脸色,显然没有想到会从牧唐口中听到“颠覆国家政权”这六个字。
梁姓青年“呵呵”一笑,道:“造反啊?这还真是大事。难怪你会缺人。”
牧唐道:“要说造反,不太对,但也差不多。不过你们可别误会,我要颠覆的国家政权可不是咱们‘九州’。这太不和谐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要颠覆的是另一个国家政权,东日岛。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干?”
青须老者黑着脸,道:“朋友,看来你真的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首都精神病院,找个医生给你看看。有病,就要趁早治。”
“哈哈!”牧唐大笑一声,然后好整以暇的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就是疯子。而我,比你们领先无数步。你们的眼光仅仅局限在这是一方阴沟地底,就好像是井底的青蛙。而我,我看到的却是整个旷阔无垠的世界。”
青须老者道:“大话谁都会说,美梦谁都能做。野心谁都有,就是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足以支撑这份野心的实力。要不然……就是一个笑话。”
牧唐道:“这不是当然的吗?我要是没这个金刚钻,又怎么好意思干这件瓷器活。只不过,我们都得承认,一人力短,众人力长。所以我需要人手,越多越好。这‘地下世界’的人都不错,够狠,敢打敢拼,所以我看上了这里。准备将这里的人都收入麾下。这‘神武武馆’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青须老者摇摇头,道:“你的口气比老夫想的还要大,”他就差大声嘲笑,说一句“老夫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徒”了,“你知道‘地下世界’有多少人吗?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不世强者吗?全都收入麾下,真亏你敢说出口。”
牧唐道:“为什么不敢?我不但要说出口,我还要数到做到。馆长,你不妨考虑一下,与其一辈子窝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世界’自娱自乐,不妨跟着我到外面广阔的天地去闯一闯。”
青须老者轻笑,笑对方不知所谓,自以为是。他当然不甘心下半辈子都龟缩在“地下世界”,所以那位梁姓青年才会坐在这儿……他当然也要去外面的广阔天地闯出一翻更大的功名事业,但绝不是跟着别人,他要走自己的路。
去颠覆“东日岛”?
简直是太搞笑了,这都哪里跑来的疯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阁下真的来错地方了。话也说了,茶也喝了。老夫还有要事忙,请了。”
牧唐点点头,扭头看向那位梁姓青年,道:“你呢,感不感兴趣?”
梁姓青年笑道:“这事太大,我干不来,呵呵。”
牧唐叹息一声,端起茶,道:“那可真的是太遗憾了。原本我还想着,若是能不用武力就达到目的,那就太完美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自古以来驯服烈马,就没有不动鞭子的。”
青须老者笑了,眼神一片冰冷,道:“朋友,你可想清楚了。拳脚无眼,动起手来,不但伤了和气,一个不好……更是会伤及性命的。”
牧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茶不错。就冲这杯茶,我不伤你性命。但是为了防止你坏我的事,我得限制一下你的自由……我最后问一句:真的不肯臣服于我?考虑一下吧,等搞定了‘东日岛’,到时候论功行赏,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臣服?呵呵,”青须老者笑了,“真是越说越离谱。”说完,就扭头对梁姓青年说道,“抱歉了,梁先生。因为一些不香干的人破坏了咱们的交谈。咱们的事恐怕只能推到后面再谈了。”
梁姓青年笑道:“无妨。时间多得是。下次再说也不迟。呵呵,馆长既然有别的客人要‘款待’,那我就先告辞了。”
韩莎却是一闪拦截在了他的面前,“留下。”
青须老者当即喝道:“放肆!”一声喝仿佛雷霆炸响,桌上的茶杯瞬间就给震个粉碎,随即便是一股威势排山倒海一般朝韩莎涌去,所过之处,就连地面都裂出了一条条的裂纹——显然,青须老者是动了真火了。
然而……
下一刻,金光一闪,一支金灿灿的手臂就伸向青须老者的脖子。
青须老者瞳孔一颤,脑海里涌起一股念头,一块块金属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他的身子也扭了一下,向一侧退避。
可是,那一块块金属板在那只是金灿灿的大手面前却脆弱的跟糖衣一样,被一一洞穿,而青须老者也没能度过,金灿灿的五指就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青须老者心头大骇,但却并没有失去抵抗之力的,他立即用意念驱动起一股魂气,就要利用这股魂气来睁开牧唐的五指,可下一刻,他就感觉一股无上威严、霸道纵横的魂气侵入自己的体内,瞬间的功夫,自己的魂气竟然就烟消云散,就好像是被烈阳照射的残雪一般。
“这怎么……”青须老者难以相信、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堂堂一个“创造半神”,竟然连魂气都调动不起来,在他的认知中,就算是“神人”也没有这种能耐啊!
牧唐捏住青须老者的脖子,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轻松的就好像是拎一只鸡仔。
这样的一幕,也让那个梁姓青年瞳孔收缩,颤抖,然后嘴角就泛起一抹苦笑,大概他心里此刻非常的郁闷,好端端的来和那位馆长谈个买卖,结果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个疯子——强大的疯子。
牧唐道:“我还是不习惯仰着头看别人,”说完,他就将青须老者摔到地上,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这样就舒坦多了。馆长,你已经失去了臣服我的机会。很遗憾,但是机会只有一次,这样才能显得机会珍贵。按我刚才说的,接下来你将失去自由,但性命无忧。当然,供养一位‘创造大能’难度不小,所以我没有办法保证你顿顿都吃饱。”
青须老者当然不甘心沦为阶下囚,他拼尽全力的反抗,然而收获的却只有绝望,“你到底是谁?!”
牧唐道:“我是谁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他指了指那个中年人,“除了馆长之外,这个武馆谁说了算?”
那中年人木头一样呆愣着。
“问你话呢!”穿着破损“盘龙战衣”的“疆域大能”扇了他一耳光。
中年人被打醒了,哆哆嗦嗦的说:“有……有两个副……副馆长……”
牧唐道:“去把他们叫过来吧。”
“哦……哦……”
另一个“疆域小弟”喝道:“哦什么,还不快去!”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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