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完电影天完全黑了,盛浅予还是回宿舍了,陈子迩送完她后也回去了,洗漱好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听到门铃声。
是蔡一峰。
他一脸阴沉的进来,两手各拿两瓶啤酒。
陈子迩问:“这么晚了?这是怎么了?”
蔡一峰一言不发,他自顾自的到茶几上拿了两只杯子,然后开酒倒满,说:“你先啥也别说,哥儿们今晚心情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想喝酒,干一杯?”
陈子迩怪异的看着他,然后把杯子拿起来跟他干了一杯。
蔡一峰一饮而尽,完了又拿酒瓶子倒了两杯,“喝?”
陈子迩无奈一笑,陪着他又干了一杯。
不过看他还要倒,陈子迩阻止了,“你这可不行呐,讲话得有头,喝酒得有理,我这不明不白的干了两杯了啊,说说吧,什么事儿?”
蔡一峰不知道被什么事儿气的懵,眨巴着眼睛想开口,最后却只能摇摇头,半天憋出一句话,“再喝一杯!”
陈子迩说:“那再喝一杯说?”
蔡一峰点头。
两人又干一杯。就这么一会儿,一瓶多一点啤酒都没了。
现在还不是大夏天,没有暑气要去,三杯急酒下肚,这大半夜的陈子迩都觉得胃胀,他打了个嗝,问道:“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蔡一峰胸口起伏大半天却说:“这事儿说起来太闹心了,不说也罢。”
陈子迩无语,气得踢他一脚,“扯什么蛋呢,赶紧说!”
蔡一峰抹了一把脸,说:“你还记得我们那个部长吧?”
陈子迩点头,“有印象,长得有点黑那位,大大咧咧的,咋了?跟她有关系?”
“我也以为没关系!我是文艺部主力,当然和她接触多,可婉兮就天天吃这事的醋,隔三差五的跟我闹。”
他停顿了一下说:“刚刚我们又吵了一架。”
谭婉兮?陈子迩猜测说:“她应该不至于吧?”
蔡一峰夸张道:“不至于?!我跟你说天下就没哪个女人不嫉妒的,你是运气好周梓君不在,不然你看看这俩女人你头疼不疼!”
陈子迩:……
他转念又想起年前宋晓波说他和那部长不清不白的,好像那时候两人就为找个吵过架。
“你是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啊?”陈子迩问。
蔡一峰夸张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当初追婉兮什么劲头你不知道?”
当初是当初,男人这种生物,就陈子迩自己都没把握说终生不受一次诱惑。
所以继续追问:“真的一点没出过格?”
蔡一峰抬眼看了一下陈子迩,“真没有,就是事儿多接触多罢了。”
陈子迩点头,“那婉兮怎么说?”
“她要我离开学生会。”
陈子迩沉吟着……谭婉兮爱吃醋他还真没想到。
“还有你!”蔡一峰忽然把矛头对准陈子迩。
“婉兮就是拿你举的例子,她说陈子迩也加入学生会了啊,可是他也没参加什么活动,问我说怎么你跟你的部长戏就那么多。”
陈子迩忍不住轻笑,“这个谭婉兮……你这算是倒霉。”
“对啊,倒了你的霉!”
蔡一峰端起酒杯又和陈子迩干一杯,然后往沙发上一躺,叹道:“她这大二下学期也有点太闲了,没课上,也没其他事做,天天快把我气死了。要不这样吧,我把大家都叫来,在你这儿热闹热闹,让她换换心情。况且你谈了个女朋友,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熟悉呢。”
陈子迩一想也对,点头道:“好,把晓波和崔旭都找来吧。”
蔡一峰环视一眼这大房子,对陈子迩说:“你就等着我们给你倒苦水吧,你这大地主算是害惨了我们呐!四个字,深受你害!!”
陈子迩疑惑,“我害惨了你们?我这段日子忙的都逃课了,见都没见着怎么还伤害了你们?”
“等宋晓波跟你说你就知道了!惨呐!惨无人道!”
陈子迩不知道他叫什么惨,蔡一峰今晚情绪不对,思维神经一点反倒让陈子迩觉得正常。
剩下的酒最后还是被两人喝了,总共四瓶啤酒,两个男人喝,基本就和没喝一样。
蔡一峰心情平静了点,说:“今晚我睡你这儿吧?回去也晚了。”
“好。”
……
……
第二天上午陈子迩先去了一下布丁,那边的事他要去看看,蔡照溪说他把招聘人事经理的广告发了出去,面试时间也定了。
这事问题不大,布丁现在急需这样的人才,之前的培训过于简单生硬,薪酬制度也比较僵化,这都是孙宏留下来的摊子。
而在这方面陈子迩和蔡照溪都不是专业人才,虽然都听说过照猫画虎也能弄个差不多的,但这种事最好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才,万一弄不好,到时候改起来难度不小。
与蔡一峰他们聚会的时间在下午,陈子迩之前知会了盛浅予,她没什么意见。
晚上陈子迩的家要有好多个人,张瑾和谭婉兮都来,那戴天天自然也来,她现在对陈子迩印象不错,每每觉得梓君姐要不怎么说叫姐呢,眼光都比他们准一些。
崔旭也过来了,带着他的女朋友,陈子迩见过,印象中那姑娘的名字叫梁燕,也是中海本地人,个头不高,可能是这里最矮的,但脸蛋不错,因为是跟崔旭一样的学霸,所以眼睛有点近视,平时都戴着眼镜。
蔡一峰前一天晚上在陈子迩面前抱怨半天,但今天谭婉兮在场,他怂了不少。
谭婉兮倒也不是真的要和他闹掰,这俩活宝也是有趣。
她来了之后还偷偷的跑到陈子迩面前问:“蔡一峰昨晚背后说我什么了?”
陈子迩说:“就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他跟那部长是真的清清白白。”
谭婉兮说:“谁知道他?他现在是十句真话夹着八句假话。而且我看他现在是越不越不理解我了,他是不是总觉得我在瞎胡闹?”
老话讲劝和不劝分。
本着这个原则,陈子迩替蔡一峰找理由,说:“理解本来就是很难的事情,这个不能太为难他。就像人人都知道被捅一刀很很痛,但没被捅过就永远不知道到底有多痛。所以彻底的设身处地的理解是几乎不能的,老蔡人还是靠谱的,况且那部长也不合他的胃口啊。”
谭婉兮心情平复了点,“他要是每次能像你这样跟我讲点有道理的话,那也不至于这样。”
陈子迩心里憋着没说:跟女人讲道理?
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交给他,难怪他要疯!
张瑾穿的是最花的,她抹了口红涂了粉,拉着宋晓波就往屋里面冲,口中还说:“你看人这房子!这才叫房子!”
蔡一峰在陈子迩耳朵边说:“老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宋对象开始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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