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烨磊因为苏倾城一番话,愣在当场。
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这方面,当然,此时他心中对那些被当成口粮的孕妇,也并没有多少同情。
只是,看着苏倾城这般模样,心头有些疼。
他突然想起了他们并不愉快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原本是去找茬的他,居然因为她的那些话,就打了退堂鼓。
更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对这个女人产生这样的占有欲。
可以说,人类的性,是最原始的。
因为美丽的皮囊而产生,然后占有欲作祟,便慢慢的在心底发酵。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或许这最原始的感觉,会慢慢的变淡。
而,如果得不到呢?
或许也会因为后劲不足,慢慢消失。
但是,更多的却会因为得不到,而变得更想要。
当性变成了爱,那么就差不多代表沦陷了。
邵烨磊站起身,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直接将苏倾城拥入了怀中。
“这一切,和你无关。”
的确和苏倾城无关,这种事,沈皇后明显不是第一次。
这种邪术驻颜,且不说有效与否,光这投入,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有的。
苏倾城没有推开邵烨磊,这个时候,她的确需要这怀抱,让冰冷的心,慢慢暖回来。
“我不想放过她。”苏倾城的声音有些缥缈,偏偏其中的那种戾气,又是很明显的。
邵烨磊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沈皇后,便安慰一般,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苏倾城在他这句话落之后,突然抬头看向他。
她坐着,邵烨磊站着。
他的眉宇,在一瞬间,险些让苏倾城以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邵鸣笙。
“你会杀了她的,对吗?”
这是苏倾城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在宫中一年的沉浮,她早就学会了狠心。
因她而死的人,她早就不计数了。
或许在她死的那一刻,会有冤魂索命。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而沈皇后,犯了她的忌讳。
她知道后宫争斗,的确是难以手下留情。可是,像沈皇后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她都不确定,自己再见到她,会不会直接将她杀了!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手刃一个人。
邵烨磊眼中闪过恍惚之色,苏倾城的眼神,极具魅惑性,在这一刻,恐怕她想要的任何东西,你都忍不住想要捧到她的面前。
他的手,终于忍不住抚上她的脸,眼神柔软:“嗯。”
苏倾城眼眸微挑,眼波流转间,让人神思不能自已:“真的吗?”
邵烨磊的呼吸有些急促,心里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如今这是在佛门,面前这人是他名义上的母妃。
“我会找到那个地方,然后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罪行!我会让沈家灭亡,我会坐上父皇的位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苏倾城心头冷笑,什么都给她?
如果是要那个皇后的宝座呢?
如果是要大凉灭亡呢?
恐怕邵烨磊会比邵鸣笙更会推搡。
不过,抬头时,她的脸上又带了笑:“二皇子,拜托你了!”
***
沈府。
床上交缠的身体,让房内的温度,不断升高。
直到最后动静停了下来,一只手掀开床账,然后沈仲裸着身体,下了床。
他将一旁的衣服,慢慢穿上,想要离开的时候,床里面,却伸出了一只玉臂,拉住了他的衣袖。
“公子,你这么无情吗?”声音幽怨,却十分悦耳。
如果其余男人听到,恐怕身体就会率先酥软下来。
可是,沈仲面上的绯红,慢慢消退,等他在回过神,看向床上的女人时,面色已经看不出丝毫不对了。
“怎么,你还想本公子留下来?嗯?”
红芍看着沈仲,神色有些痴迷。
她从来没有想到,当初苏倾城给她定的目标人物,会这般出色。
他有外貌,有身份,有气质,有学识……
这是她在“有香楼”那么多年,也鲜少遇到的一个人。
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能够遇到的一个人。
她眼眸中春色犹在,沈仲最后一个“嗯”字,让她背脊一阵电流划过,身体又软了。
她不顾羞耻,也不管自己全身什么都没穿,就直接缠了上来。
“公子,你难得来看妾一次,不要走得这么快嘛。而且,每次都不好好看看妾。”
沈仲面色未变,眼眸中的情绪,都没有丝毫变化。
整个人像一块木头一般,可是,偏偏他声音十分性感。
他蹲下身,让红芍好好躺着。
他目光在她身上扫荡了几番:“没好好看你吗?那我现在好好看看。”
“公子……”
红芍声音小声,尾音极长,像一只勾人的狐狸一般。
而沈仲的手,也落到了她的眉宇处,声音性感低柔:“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然后落到了眼睛处:“明眸善睐。”
朱唇处:“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他手上微微使力,让红芍的头微仰,手指顺着纤细的脖颈下滑:“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两手继续往下,双手手指内扣,直接将一旁的一件薄薄的衫衣覆盖到她的身上。
露出半个浑圆,弄出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往中间推挤,红芍妩媚地半睁着眼看他。
而沈仲,像是柳下惠一般,眉目不动。
又念起了诗:“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
红芍自然不是简单的,都么也不会在“有香楼”待那么久。
她的一双睡凤眼顾盼神飞,甚至于引逗地抛了个眼神儿过来,声音却是娇俏的,“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
旋即她的双手,豪放地把薄衫扔到一旁,露出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她的声音中既有小女儿的娇态,又有念这诗时的古韵,还有女人的妩媚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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