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倾城拼命挣扎,她知道,如果被此人束缚,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贱人!居然还敢反抗!”那男子恼羞成怒,刚才那一下,可是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他用力,丝毫不怜香惜玉,想将苏倾城给拖回来。
可是,就在这时,一柄剑从远处飞来,直接刺入他的后心,他连惊呼都没有呼出来,就一命呜呼。
形势逆转得太快,就在苏倾城以为自己没命的时候,居然得救了。
她想抬头看是谁救了她,可是身体虚弱,又受了惊吓,居然直接昏迷了过去,最后浮现在眼前的,只有模糊的金色锦服滚边,尊贵不已。
幽暗的地牢中,有水滴的声音,在这略显空洞的空间中响起,为这阴森之地,再添了几抹阴沉!
“叮……”
锁链拖动的声音,让地牢外面的东方月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走进地牢,这几年有很多刑具,甚至有的刑具上还沾染了不少血,只是如今这地牢空寂,没有一个犯人。
不……
或许还有一人。
他快步向前,很快就在前方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他一身红衣黏在身上,仿佛是整个人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他的手脚都被厚重的锁链绑着,头发黏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手腕脚腕处却也已经被磨破,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凄惨。
来人听到东方月的脚步,抬起头来,一双眼眸,依旧犀利,仿若鹰隼一般。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也高不可攀!
东方月见他如此模样,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你总算熬过来了!”
东方月上前,直接将他锁链打开,然后扶住他,丝毫不在乎他浑身的汗水!
没错,这衣服头发,分明就是被他的汗水浸湿的,可想而知,他究竟在这里受了怎样的折磨。
“嗯,她……进宫了?”
东方月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情绪都不对劲儿,浑身充满戾气,口气并不怎么好:“你倒是好,自己这般凄惨了,还在在乎苏倾城,你也不想想,她会不会领你的情!”
说着,东方月侧头看萧清珏沉默不语的模样,面色更是难看了几分:“这一次你本来不用受这样的折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今你还管她作甚?”
萧清珏皱了皱眉,他面色比纸还要苍白,这一次毒发,的确比前几次还要严重,恐怕他已经被关在这儿半月了。
对于东方月的问题,他直接无视,自顾自道:“你何必将怪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该受的!”
回到萧清珏的卧房,东方月直接将萧清珏扔到了温泉里面。
“哼!萧清珏,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想挽留什么,不过,你应该明白,那个女人如今是邵鸣笙的!”
他往他伤口上撒盐,毫不留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这一次是西绝先生给你的惩罚下一次,不会这么好过了!”
说到这里,他又见温泉里面闭眼运功疗伤的萧清珏,满脸的不在意,顿时怒火冲天了。
“萧清珏,你下次再这么做,我宁愿毁了苏倾城,也不愿意看你这副模样!”
“轰!”
突然,温泉里面的水像是有生命一般,直接向着东方月直冲而去,水雾漫天!
东方月手中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折扇,向那水柱用力一扇,水柱直接散开,化作了无尽水滴。
可是,谁曾想那水滴后面,居然有一根簪子,裹挟着劲风,朝着东方月直冲而去。
如果被这簪子打中,恐怕就算不死,重伤也跑不了了!
东方月心中一惊,面上怒火显现,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威胁的话,就被如此对待!
他动了真怒,却也不得不小心应付,谁都知道,大魏相国的武功,独步天下。
虽然近些年很少人见过他动手,但是见过的,多半都已经死在他的手上。
“叮!”
簪子刺进了后面的柱子,而东方月的手臂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哈!萧清珏,你倒是果断,为了一个女人,连我都杀!”
东方月怒极反笑,看着从始至终就闭着眼睛疗伤的萧清珏,心中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
萧清珏没有睁开眼睛:“你应该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她,你不能动!”
东方月看了萧清珏半晌,才冷哼道:“你总有一天会死在她手上的,我期待那一天!”
东方月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这一次萧清珏的举动,着实把他给气到了。
虽然他明白,刚才萧清珏并不是想要他的命,否则凭他的武功,根本避不开刚才的一击!
他走出房门,狠狠地将门关上,这声音,隔了两三个院子,都还能清楚听到。
由此可见,这一次东方月是多么生气!
他一走出门,心中还是愤怒,他觉得萧清珏已经魔怔了,干脆直接转头,将门给击得粉碎!
结果因为用力,险些没被震碎的木片划伤!
“倒霉!”
他心里怒骂一声,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对面一个盛装丽人走了过来。
天空阳光洒下,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度了一层光辉,分外夺目。
他眼睛微微一眯,随即迎了上去:“给夫人请安。”
冯氏看了一眼东方月,点了点头,两人擦肩而过,一句话也没说,比陌生人还陌生。
似乎冯氏只将东方月看作一个下人!
东方月也不在乎,只似笑非笑地看了冯氏一眼,轻功一施,就离开了相国府!
冯氏来到房门前,看着木门的碎屑,有些恍惚。
“我娶你,跟我走!跟着清珏,你不会幸福的!”
冯氏觉得时光仿佛回到了出嫁之前的那晚,那个平时总是笑的放'浪的男子,那一日却是极其认真的对她说,要带她走!
他从冯府的前门,一直打到她的闺房前,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似乎只要她应了,从此哪怕万人阻挡,他也会护她周全。
那一日,伴随着他的话,漫天的碎屑飞舞,那人双眸情深,让她这么多年,时常梦中想起。
冯氏俯身,捡起一块碎屑,看了半晌,才丢下。
然后踏着这些木屑,走进了房中。
亦如当年,无情地拒绝那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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