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两天。
李广和李绩都没让莫小白失望。
距离彭城西北不足十里的山脚下,立着一座简陋而又松散的贼营。
领着两千兵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居高临下,莫小白甚至能看清楚营内那些玩家憋不住了随地大小便。
啧啧,真的很污。
能这么快摸到贼营附近,李广和李绩功不可没。一个自带雷达特性,一个有狡狐之影傍身。
两两合作、相辅相成。
愣是避开了沿路探查到的,所有外出劫掠的贼兵。
“今夜便要去袭营了?”
王忠也站在旁边俯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下面人头密密麻麻,两千人砸下去未必能听见多大响呐。
“懋功以为该从何处入手?”
莫小白没去搭理王忠的自喃,开口向李绩询问计策。
李绩除了有隐藏疾行的能力,战场勘破也是一流,莫小白可不会自作主张,专业的事终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主公,我们不妨从西南一侧突破。”
李绩刚说完,王忠不解反问:“西南方?那不还要再绕一段路?直接冲杀下去不妥吗?”
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就是营寨的西北口。
既然要冲营,何必换个方向。
“下方贼兵不通章法,只按喜好扎营,靠山一侧与正对彭城一侧均有重兵。我们若从那两处冲杀,不出一刻便会深陷泥泞重围。”
李绩淡笑解释,随即伸手指向远方:“西南方则不同,地势开阔无险可依,谁人也想不到我们会明目张胆从那突进。”
“只需迅速突入营内,再分兵两处阻击西北面与东南面的重兵,由飞将率五十余众便可轻易直捣贼营中军。此战不求杀敌,只为迅速迫降昌豨,留两百余人在此山林摇旗呐喊,夜间冒充一两千兵马实属易事,那昌豨但见营地内外曹兵云集,面前又有骁勇飞将,岂有不降之理?”
“好,那我留下为你们呐喊助威!”王忠一听李绩的安排,立刻抢先附和。
这个计划好,拼命是别人的事,他只要虚张声势就行。
这招他在行啊!
莫小白见王忠急的就怕有人和他抢任务一样,顿时好气又好笑:“那就拜托中郎将,带着儿郎们卯足了劲,待我等杀入营内时,造起喧嚣声势。”
“男爵尽管放心,此事我有心得,保管让那昌豨以为此地还有数千精兵即将下山破营。”
好吧。
这怂货还是有点用的。
莫小白点头不再管他,转而望向陈矫:“季弼兄也留下吧。”
“此等豪情壮举,矫岂能袖手旁观?我与男爵同去。”陈矫虽是一介文士,却有一番豪勇气概,要不然他也不敢从广陵突围,独自去官渡求援。
“那行,咱们一起去会会昌豨。”莫小白没有强劝,点头同意。
当月色逐渐升空,一抹乌云恰好将月光遮掩。
莫小白等人悄然下山,绕了差不多八九里路,才来到李绩认为的最佳突破口。
因为面对的都是贼兵,三更半夜几乎没有任何营外哨探,就连玩家都折腾累了回营睡觉,莫小白摸了摸下巴:
“破营之事,便有劳飞将了。”
“区区贼寨,一脚便能踹开。”
李广咧嘴笑道,右手一招就把他之前选好的青壮兵卒挑了出来:“都警醒些,跟我上。”
眼看李广领兵慢慢摸上前,莫小白也很兴奋。
这一战,才算是他重生后参与的第一场两军大战。想到待会要冲杀万人以上的大营,手心都不自觉的兴奋冒汗。
就在莫小白抓着佩剑几次抽出收回时,远处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惨叫,随后就是一阵木栏倒塌的声响。
同一时间,李广的口哨声在寂静夜空传开。
莫小白眼眸一亮,抽剑高喝:
“众将士,随我踏破贼营!”
一句话喊完,莫小白就在李绩、陈矫的护卫下向前冲杀。等他们靠近营寨,李广只留下十人接应,自己早就往中军杀过去了。
莫小白扫了眼整个贼营,见远处已经有人头涌出,立刻挥剑道:“懋功指挥兵马阻击,我与季弼兄去追飞将。”
“喏!”
李绩对自己的计划了如指掌,虽然此战重心是李广,但他必须保证沿途没有大股贼兵阻拦,否则李广一旦被耽误个几十息的时间,很可能会直接放跑昌豨。
千余兵马在他的命令下分散,开始有目的的牵引刚被惊醒的贼兵,而莫小白则追赶上了刚刚将二三十小股贼众砍翻的李广。
两人一汇合,领着五六十号人脚步飞奔向前,所过之处没哪个贼兵能拦下李广脚步。
短短十几个呼吸,一个仓皇跑出大帐的肥头贼寇落入莫小白眼底。
莫小白也没去分辨他是不是昌豨,立刻高喝:“叛逆之将,主公与文则将军命我等前来拿你问罪,还不快快俯首!”
“什么?”
刚刚蹿出帐篷的肥头贼首脑子还处于当机状态,乍然听到‘主公’、‘文则’的字眼,整个脑门都嗡嗡作响。
主公自然是司空曹操,文则可不就是于禁嘛!
昔日他们一伙人祸乱泰山的时候,可是和于禁打过无数次的交道。
那是司空帐下有数的厉害角色!
怎么会!
于禁此刻应该在官渡,怎么会来彭城。
他若领兵来此,自己岂能斗的过?
就在他恍恍惚惚之时,只听西北高山上喊杀漫天,无数‘擒杀昌豨’、‘休叫此獠逃脱’、‘反复叛将还不受死’之类的呼喝声,似乎要捅破天际。
完了!
自己完了!
惹恼了司空,竟然派出于禁讨伐自己。
昌豨一直以为曹操官渡吃紧,根本派不出兵马,可谁想曹操真敢分兵打他。
懊恼之余,昌豨也看到之前率先喊话的小校,距离自己已经不足三十步。
在那小校身旁,跟着一位勇武异常的威武军汉。昌豨眼睁睁看着护卫自己的七八名贼匪,都倒在了他那利箭之下。
这般人物不去和袁绍斗,怎么来找自己的晦气?
三十步的距离,对正在快步冲刺的人来说,其实也就那么几秒时间。莫小白见昌豨已经没了斗志,顿时加了把劲:“昌豨匹夫,此时再不袖手就擒,莫怪我家将军不认昔日情面!”
袖手…就擒?
投降?
昌豨一听这话,一时间猛然转醒。
是了!
自己还有投降的余地!
等山上的于禁下来,他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罪将愿降,罪将愿向主公请降!”
投降!
昌豨不是头一回干。
这类事情,他甚至可以说早就锻炼的无比熟稔。而且他还耍了个心眼,口头上仍旧以‘主公’称呼曹操。
这是昌豨的一贯伎俩,以前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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