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希逸没有反驳,而是走向那个被捆成棕子的“舌头”,用手一拉,把塞在舌头嘴里的破布拉出。
“啊~啊~啊”舌头的嘴一恢复自由,一边挣脱一边大骂起来,可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谁也听不清他说什么。
郑鹏这才惊讶地发现,被抓的人嘴里只剩半截舌头,他一说话就有鲜血从断舌中渗出,那团塞嘴的破布大半染成红色。
崔希逸很快把破布重新塞上,随手一记手刃击在俘虏的后颈,当场把他打昏在地。
“两位,看到没有,此人不能说话了。”崔希逸有些郁闷地说。
李显城连忙问道:“为什么这样,崔校尉,你用刑了?”
“没有”崔希逸摇头否认:“此人被马旭抓获,知道逃跑无望后,趁乱自己咬断的,想阻止都来不及,所以,这人就是交给你们也没用。”
“只要是个人,总有他的用处。”李显城毫不相让地说。
崔希逸摇摇头说:“李千骑使,某知道你的心思,实话说吧,押里来时某已经搜了身,一无所获,没一点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以某的经验,此人受过专业的训练,寻常用刑根本没用,交给我们,有办法让他开口。”
“开口?”李显城有些疑惑地说:“这人不是没了舌头吗?怎么开口。”
“交给他吧,术业有专攻,不良人能让死人说话,活人更不在话下。”郑鹏突然开口道。
关于俘获舌头的去向,郑鹏最有发言权,因为这个人是猛虎营的人所抓。
崔希逸面上一喜,向郑鹏拱拱手说:“谢了。”
“慢着”郑鹏突然拦在崔希逸面前:“我有一个条件。”
“明白,无论拿到什么情报,优先分享给二位,放心,皇上在密旨中说了,让西域部不良人全力配合羽林军。”
郑鹏这才高兴地说:“成交。”
“对了,有件事提醒一下”崔希逸一脸正色地说:“尾巴是抓到了,不过从他身上发现一只鸟笼,里面没了鸟,很有可能他把消息传了出去,也不知你们的踪迹有没有暴露,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
“有劳关心,要是主动送上门,某求之不得。”李显城一脸自信地说。
崔希逸点点头,把两只尾指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一下口哨,很快有二名黑衣人把舌头架走,完了崔希逸纵身一跃,跳上手下牵来的马,转身对郑鹏和李显城拱拱手说:“二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我们很快又能见面,先走了。”
“不送。”
“保重。”
崔希逸走后,李显城转身,把目光放在郑鹏身上,上下打量着。
“李千骑使,你不是有某种癖好吧,先说了啊,我只喜欢美女,你敢对我不轨,我可要叫了。”郑鹏说话间,连退几步,还把双手护在胸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李显城脑门现出几根黑线,老脸忍不住抽了抽,呸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齿地说:“郑鹏,你再乱说,某就撕了你的嘴。”
什么某种癖好,话下流,动作更是猥琐,李显城都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是吗?”郑鹏半信半疑的说:“军中相传李千骑使好男风,难道是谣传?”
“哪个王八蛋传的?老子知道了,把他剥皮抽筋。”李显城额上青筋都露了出来,说不出的狰狞。
“哦,李千骑使的意思是,你不是喜欢男人,喜欢美女?”
“废话,当然是喜欢美女,某又没病。”
“哦,是喜欢少女还是少妇?”
“当然是少妇,老话说得好,少妇少妇,腾云驾雾。”
李显城一说完,感到好像哪里不对,回头一想,再看看一旁窃笑的郑鹏,心里马上明白自己被郑鹏套了话,气得当场吹胡子瞪眼,拳头捏得紧紧的。
郑鹏心里乐得快要笑出来,没想到李显城这么容易上当,都说特别的人有特别的爱,这位羽林军第一勇士,竟然喜欢少妇。
还腾云驾雾呢,真有情调。
好吧,现在可以确定,李显城可以从智将行列剔出,归纳到勇将一列。
“别,别,别”郑鹏连忙笑着说:“刚才气氛有些严肃,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李千骑使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对吧。”
李显城倒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听到郑鹏道歉,狠狠瞪了郑鹏一眼,很快开口道:“拿某开涮,郑鹏你是第一个,要想某不计较也行,你要回答某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李千骑使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不过先说好,隐私的问题一概不答。”
李显城也不跟郑鹏斗嘴皮子,径直问道:“那个马旭,是你留下的?”
“没错。”
“什么时候留下的?”
“夜里收兵回营的途中。”
李显城盯着郑鹏说:“为什么把人留下,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听到手下说郑鹏做事有些敷衍,巡逻也是马虎了事,李显城嘴里说不能轻视,心里暗暗有些轻视,认为郑鹏是徒有虚名,直到刚刚才明白郑鹏的高明。
不动声色间就布下暗棋,他的手下还抓到一个流匪的舌头。
困扰西域近一年的难事,郑鹏三天就有了眉目?
效率太惊人了吧。
郑鹏摇摇头说:“老实说,并没有发生什么蛛丝马迹,就是赌一把,没想到赌对了。”
“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可疑,或者说,是什么让你觉得可以赌?”李显城明显不满足这个答案,打破沙锅问到底。
“主要二个方面”郑鹏娓娓而谈道:“第一,窝儿村的百姓死得太惨,什么死法也有,相同的是,杀人的手法很专业,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好像把杀人当成一门艺术,看得出主事的人不仅狠,还是一个偏执狂,他费力演一出戏,观众是我们,像这种偏执狂,肯定想知观众看戏后的反应,有可能会暗中留有人手,当然,也可以看作是收集情报,例如救援的军队、军队的人数、从示警到现场的反应时间等,都很有用。”
“第二点很简单,流匪最怕是全军覆没,他们做事时多会暗中留一个眼线,发生什么事?中途有什么变故?谁卖力谁不出力?都一一记录,就是被人一锅端也有人回去报信,临时起意赌一下,没想到还真有收获,运气。”
李显城上下打量了郑鹏,突然伸出大拇指说:“厉害,某是真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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