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急?”绿姝一下子急了。
郑鹏苦笑地说:“军令如山,这也没办法,不是我说了算。”
兰朵没好气地说:“某些人多好,什么也不用理,吃饱抹完嘴就跑,什么也不用管,都把这里当城驿站了。”
“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郑鹏解释道:“这叫人在仕途,身不由已。”
绿姝有些犯愁地说:“夫君,去哪么久,赶得回来进宅吗?小冰和郭小郎君的婚事也快了,要是你不在,好像不合适吧。”
“没办法,这事是皇上拍的板,想推也推不了,到时你和薰儿担着点,辛苦你们了。”郑鹏有些抱歉地说。
绿姝倒是很体谅,闻言柔声地说:“夫君主外,妾身主内,这是应份的,不辛苦。”
兰朵在一旁撇撇嘴说:“光是嘴上说辛苦,有什么用。”
这小妞,怎么一直跟自己过不去。
郑鹏早就有准备,一脸淡定地说:“也对,依郡主之见,怎么做才有用。”
“那还用说吗”兰朵板着指头说:“当然送女子喜欢的礼物啊,要是你不会,本郡主教你,像好的绸缎、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等都可以。”
林薰儿替郑鹏解围道:“少爷把赚到的钱都交给绿姝打理,怎么花从来不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哪里还需要送。”
“那不一样,没一点惊喜。”
“咚咚咚”郑鹏敲着桌面说:“几位,稍等一下,我有话要话。”
等三女静下来,郑鹏站起来,把刚才阿军拿回的箱子拿到桌上,有些得意地拍拍木箱说:“要惊喜是吧,放心,你们要的东西,都能满足,早就准备好了。”
一看到箱子,兰朵眼前一亮,连忙走近,一脸期待地问道:“这么神秘,里面是什么?”
说话间,手都伸了过去,郑鹏一手按住箱子说:“别动,这是郑家人才能享受这种待遇,郡主,请吧。”
兰朵给郑鹏一个漂亮的白眼:“本郡主才不稀罕,就是替绿姝把把关而己。”
林薰儿笑着说:“少爷,你过份了,郡主也不是外人。”
“就是,夫君,你这话说得太见外了。”绿姝也笑着附和。
郑鹏把压在箱子的手放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吧,那请郡主替二位大美女把关,看看这份礼物够不够好。”
兰朵本想拒绝,可又很想看看箱子里装什么这般神秘,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说了一句“懒得跟某些人计较”,然后走近木箱。
先看了一下木箱,很普通,是西市木器店几十文一个的那种,兰朵当场就有些无视,这个破木箱,里面能装什么好东西。
兰朵没急着打开,而是双手轻轻捧起木箱,一捧,眼里的惊讶更深:轻飘飘的,好像什么也没有,把鼻子凑近箱口处闻闻,也没什么香味。
“郑鹏,你不会拿一个空箱来骗人吧。”兰朵用手按着木箱,扭头对郑鹏表示质疑。
“放心,一定有惊喜,打开就是。”郑鹏信心十足的说。
有点佩服兰朵了,要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直接打开就行,自己又没上锁,她倒好,又是拎又是闻,硬是把一个动作的事弄出了一套仪式。
很多人说,女生不是很在意送她的礼物是什么,但她喜欢拆礼物的过程,看来古今的女生都一样,这份礼物明明与兰朵无关,可她却很享受拆礼物的过程。
兰朵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把箱盖掀开,当她打开箱盖的一瞬间,嘴巴一下子睁得老大,然后有点不相信地说:“天啊,这么多柜票,不是假的吧。”
打开箱子后,发现里面躺着厚厚的一沓柜票,全是面额为一万贯的大额柜票。
那么厚的沓,这得有上百万贯吧。
郑鹏有些得意地说:“通济钱柜的柜票,大唐各地通兑,每一张都是真的,如假包换。”
可能岐王知道自己到西域出征,早早让王进海准备好了柜票,郑鹏一早去找王进海,当场就拿到了这笔巨款,回家前郑鹏到通济钱柜查过,柜票没问题,每一间通济钱柜都是见票兑现。
兰朵瞪大眼睛,盯着郑鹏质问道:“这么多钱哪来的,郑鹏,你不会是把柜上的钱中饱私囊吧。”
绿姝拿过那沓柜票看了看,惊讶地说:“夫君,这么多钱哪来的?”
郑鹏虽说有爵位有官职,可傣禄就那点,每个月的俸禄都是户部派人连钱带物一起送来,突然拿出这么多钱,绿姝也大吃一惊。
“少爷,你不是从宫中偷了宝贝变卖吧?那可是掉脑袋的。”林薰儿想到一个可能,吓得脸色都白了。
“夫君,不会是真的吧,何必呢,家里又不缺钱...”
“停停停”郑鹏连忙说:“都想到哪里去了,跟你们说白,这钱不偷不抢,赌马球赢来的。”
不用几个女的问,郑鹏主动把和王进海打赌的事说了一遍。
兰朵盯着绿姝手里那沓厚厚的柜票,突然说道:“郑鹏,不是说好有发财的机会要拉上本郡主吗,怎么,这次吃独食了?不行,也得送我一份礼物,要不然跟你没完。”
郑鹏眼珠子转了转,从中抽出一张柜票塞到兰朵的手里:“没问题,拿去买一件喜欢的礼物,郡主眼光好,顺便再给绿姝和薰儿多挑几件。”
“明白”兰朵一下子抢把巨额柜票抢过来,眉开眼笑地说:“郑将军放心,本郡主会慢慢挑,起码挑到明早才回来,走了。”
“郡主好走,不送。”郑鹏笑逐颜开地说。
兰朵虽说有时候讨厌,但是很多时候识趣,知道自己明天要走,肯定要跟二女多缠绵,这宅子那么小,有时动作大了有点不方便,容易惊动住在隔壁的兰朵,二女无形中有点束手束脚。
主动说明天才回,算她识相。
目送兰朵蹦跳着离开,郑鹏扭头一看,绿姝和林薰儿都面泛桃花,眼中秋波流转,再加上那欲拒还迎的表情,有如两朵盛开的鲜花一般,任君采撷。
被郑鹏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点心慌,绿姝有些慌张地说:“夫君,两位小叔子前天回来吃过饭,他们说学习都挺好。”
“嗯。”
“小白跟两位小郎君去了国子监,说去见识一下。”
“哦。”
“还...还有,子珪托人来信,在信中向夫君问好。”
“呵”
“对了...”
郑鹏懒得再说话,直接一手抱着一个,笑逐颜开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有什么话,我们回房慢慢说,哈哈哈......”
小别更胜新婚,郑宅内帐香被暧,如漆似胶,不时传出阵阵欢笑声和嬉闹声,郑鹏在二位美女的悉心伺候下,舒服得直哼哼,此时,郑鹏绝对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他的二哥正对着一抹冷月沉默不语。
库罗倚在一块大石上,仰着头,闭着眼,任由山风把衣襟吹得嗖嗖作响。
冷月、寒风,配合库罗身上破了几个洞的衣裳和腰间那把被鲜血浸泡成血红色的弯刀,宛如一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的侠客。
可是,库罗并不觉得自己是侠客,而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屠夫。
想想过去二个月的自己的所作所为,库罗有一种想作呕的感觉。
“哟,葛逻禄族最英勇的战士,放着山洞里漂亮的姑娘不去享受,反而跑到这里吹冷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突然间,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宁静。
库罗睁开眼,看到面前那个皮笑肉不笑的人,手腕一翻,刷的一声,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弯刀抵在来人的脖子上,咬牙切齿地说:“次仁,你最好不要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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