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凭什么要由另一个女人享用?何况那些女人都是贱的,凭着一张张狐媚子的脸蛋儿整天在她儿子面前撒娇犯贱,还动不动就支摆她儿子做各种家务!沈老太太想起这些就来气。当然,还有更令人气愤的,就是每天晚上,贱女人都会对她儿子百般纠缠,有时候半夜不歇,这和解放前的窑姐儿有什么区别?就那么缺男人想男人吗?除了她这个当娘的,谁有真心替她儿子想一想?
从前慧慧那贱人没死之前这样,如今还没入门的曲大婉更是如此!
这不明摆着嘛,刚离婚不到一年就赶紧找下家,这不是想男人是什么?
想到这点老太太更加觉得恶心,怎么这些女人就这样喜欢犯贱?脑子里面怎么就没有一点羞耻感?她年轻守寡,这么些年从未想过改嫁,只老老实实守着儿子过日子,这世间,像她这般贞洁的人,真是灭绝了!
尽管曲大婉捅破老太太的心思,老太太却不认,当然不能认,“你胡说八道什么?哪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儿子成家立业?我当然不同意你进门,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压根配不上我儿子!但这不代表我不同意别的女人进门,哼,这世上比你好的女人多的是,你算个屁!”
到此沈老太太还不忘污蔑曲大婉。
但是那个一向温婉柔善的女人像吃了炮仗一般登时反驳,“你说我配不上你儿子,以前我也这样认为,可是现在我觉得这想法才是个屁!我身体健康能吃能喝能干,每个月挣的不比和青少?凭啥配不上?我长的虽说不是天仙,那也是百里挑一的模样,凭啥配不上你儿子?你嫌弃我离过婚带着俩孩子,我偏告诉你这才好呢,我是个母亲,所以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疼孩子,我自幼丧母,所以更加知道从小没娘的滋味儿,说的毫不夸张,我是打心眼里把淼淼当亲生闺女看待的,这个你不用问和青,也不用问外人,就看淼淼怎么待我就好了……说来说去,你无非就是嫌弃我大字不识,农村妇女一个,难道你不是?和青往上数一辈儿也是农民呢,别人看不起农民也就算了,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才是可怜!”
这番话有理有据,听的曲飒都暗暗折服,同时更加吃惊,这个大姐平时不吭不喘,没想到肚子里也是有东西的,可见那句话说的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人一旦被逼急,都会说出超乎常理的话。
想到这儿,曲飒也暗自叹气,可见她大姐对付和青失去神圣铁饭碗的事有多么在乎。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沈老太太笑着冷嘲。
曲大婉立马接道:“那也总比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好!”
“你……”沈老太太气的脑袋几乎冒烟儿。
然而曲大婉还没掰扯完毕,继续道:“当初慧慧多好的人,勤快能干,对您老孝顺有加,天天把你您当亲娘一般供着,可您老倒好,对她百般挑刺儿,整日幺蛾子不断,就算慧慧怀孕了也不知收敛,否则,慧慧也不会早产又难产,生下淼淼没几天就去了……常言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手里攥着条人命呢,你以为自己将来会落好……”
说到这儿,曲大婉及时住口,本来她还想破口大骂呢,可是看在付和青的面子上,她只有点到为止。
老太太一听曲大婉把慧慧的死算在她头上,且这些话定然从自己儿子嘴里得知的,登时两眼昏花,头重脚轻,指着付和青、曲大婉颤颤巍巍,半天没说出话来。
曲安国觉得大女儿后面说的有些不像话,赶紧过来圆场,“亲家,孩子都大了,您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再者,咱们都这把年纪还能活几年?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和青打一辈子光棍吧?”
“我,我,我宁愿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进门!贱人,都是贱人……”
“咦,您看您……”老汉无语,“咋能这样说?您年轻守寡,一个人把和青拉扯大有多不容易难道不知?还想让和青走您的老路咋滴?再说,男人拉扯孩子比女人拉扯难上百倍千倍,您忍心?”
“正是因为我把儿子辛辛苦苦养大,所以才不想看见别的女人作践他!”
老太太突然转移目标,把曲安国当敌人。
曲安国面上一顿,反问道:“咋能是作践呢?”
“小两口携手并肩过日子,好好养孩子,生活只会越来越好,咋能是作践?”老汉表示他不理解老太太的脑回路。
“支摆我儿子干活就是作践,花我儿子的钱就是作践,没日没夜缠我儿子睡觉就是作践!!”老太太一激动没留住口,把最不该说的一句也说了出来,登时闹了个大脸红,再看曲安国,更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接话。
满院子除了三个小丫头片子懵懵懂懂看戏,其他的都知道老太太最后那句啥意思,但是她们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就算曲大婉嫁过人生过孩子,对这个话题依旧羞耻无比。
再看付和青,更是羞的想立刻一头撞死在南墙根儿,他的母亲,怎么就这样不知羞耻?
两世为人的曲飒却暗自点头,她终于找到老太太症结。没别的,这老娘们儿恋上自己儿子了,说白了就是多年守寡与儿子相依为命,把各种情感全部寄托在儿子身上,甚至,在她内心深处已经把儿子据为己有,付和青在她眼中除了儿子的身份,更有一层恋人的身份。如此,她当然不希望别的女人出现在她和儿子中间。
其他人羞于开口,曲飒却没什么顾忌,张口便道:“夫妻二人过日子,当然是互帮互助,互相扶持,谁做家务都是应该的,花彼此的钱也是应该的,不然怎么才算两口子?最后一条更是可笑,你儿子不陪他媳妇睡觉还能陪您老人家睡呀?”
什么?众人脑袋嗡嗡,沈老太太更是窘迫至极,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她还飞速的拿眼睛睃了付和青一眼,这一睃不要紧,付和青的脸又阴又冷,黑成煤炭。
那一瞬,老太太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身子一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个小时后,医生告诉付和青,他的母亲很可能中风,也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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