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且见过他花样“噗”人的方式,曲飒还是被他的反应弄得无语,卖窝窝头咋啦?他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的小生意很丢人。
“别误会。”他连忙笑着解释,“我只是没想到……”
“其实这很正常啊,不上学自然就要找碗饭吃,农村的孩子,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在家种地,或者做个糊口的小生意。”曲飒平静说完,开始转移话题,“您和付老师是发小?那天,我还以为您也是位老师呢。”
韩旭点点头,“不仅发小,高中还三年同桌,上下铺,熟的很。”
曲飒点头,怪不得当时她演讲完毕,这人不断冲付和青挤眉弄眼,当时她便觉得俩人十分熟悉。
“这,这医馆,是您开的?怎么,怎么……”曲飒原想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开个专治不孕不育综合征的医馆呢?这年头,哪个妇女看女人病肯找男人?怪不得医馆这样冷清,估计十个女人进来得有九个立马出去,剩下一个还得皱眉瞪眼说教一番。
不过,她只拿眼睛朝外面的招牌扫了扫,并未明讲。
“确切的说这医馆的主人是我老妈,她一辈子研究中医,尤其擅长妇科领域。我呢,大学时修的西医,毕业时工作都分配好了,结果被她老人家死拉硬拽扯回,非要我支持她的事业……”说到这儿,他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表示无奈,“没法子啊,谁让她是我可亲可敬的老妈呢。”
曲飒没想到他不仅坦诚,且健谈,实际初次见面她不该问这么多,碍于招牌下的小字,她才有心打听。
“韩大夫,你妈,她有没有治愈成功的案例,不,我是说,不孕不育真的能治好吗?”曲飒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的意思没有完全表达出来。
熟料韩旭却无比认真道:“这个,要根据病情以及病人的情况来说,造成不孕不育的原因多种,病因不同,治疗方法和治疗结果自然不一样。再说,每个人的体质也不同,就算同样的病情,用同一种药方,产生的效果也未必一样。”说了这么多,韩旭猛的停顿问道:“你是有什么亲戚朋友生孩子困难么?”
“啊,嗯,我,我就是先问问。”
曲飒含糊回答。
估计她要说自己可能生孩子困难,这位韩大夫能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
韩旭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把话题转移到曲飒本身,“若是你感觉好一些,就把我刚才问的细说一遍,说实话,从你的脉象来看,你的情况相比同龄人不太好,不过你还小,不着急。”
若不是有前世经历,这大夫此时这样说,她一定会认为是个大骗子,故意吓唬人,但是,现在她完全相信他所说。
“我今年十五……第一次,是十四岁,具体时间(眨眨眼)好像,好像刚过完年,打那儿之后直到当年夏天来一次,这回是第三次。”她搜肠刮肚的说几个时间点,韩旭惊呆了,这哪是月经,简直是年经,年头年尾报道一下,没了……
纵然年龄小,可一般女孩儿一旦月经初潮,之后就算不规律,也要两三个月一次,像她这种情况真是少见。
“你才十五呀?”撇去其他思绪,韩旭有些惊讶问道,他原本以为曲飒至少十七八岁,只是长的小巧些,毕竟高三了嘛,没想到……“怪不得付和青一直说你是天才,别的不说,就冲你这个年龄,我信了。”
“接着说。”
曲飒点点头,开始绞尽脑汁回想,这都是前世的老黄历,虽然印象特别,但要说具体的,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当她磕磕绊绊把大概情况讲述清楚,韩旭直摇头,“你可真是个马大哈,这样重要的事也不留心,你妈没教过你吗?”
很随意的一句话却引来曲飒沉默,须臾小声道:“我三岁的时候妈就离世了。”
韩旭一滞,稍后很抱歉的道:“这样啊,怪不得,那个没关系,现在调理完全来得及。”
“是吗?若是调理正常,是不是将来就不会得不孕不育症?”
“咳咳……”韩旭不自然咳了两下,深感这孩子的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难怪高考动员大会那天突然发出那般言论。才十五岁的年纪居然担忧自己未来会得不孕不育症,这都哪跟哪儿呀……
“按理来说,现在身体调理正常,将来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作为医生,谁也不能保证你将来不会得什么什么病,就连我们自己的身体都保证不了如何保证别人?但是发现病症,积极治疗,争取早日康复,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曲飒点头,他虽然说的都是大道理,但却是真真儿的,至于如何调理,韩旭道:“这样,你先把这些药丸拿去吃完,每日两粒,早晚温水送服,直到月经结束,之后三至四天,你过来做个检查,再让我妈给你把个脉,仔细辩证之后再配药调理。”
“那,那要调理多久呢?”
“这个,要根据你的病情来定,几个月有的,一两年也是有的。”
那得多少钱?曲飒第一反应便在钱上。别管药材贵不贵,时间一长,总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再说中药都不便宜。
看来,她要拼命拼命挣钱才是。
临走前,韩旭又做了诸多嘱咐,譬如,注意保暖,不要吃冷食,多喝开水,不要劳累云云,曲飒一一记下连声道谢。
回去之后连着两天没有出摊儿,主要是身上太不方便,索性就在院里静养。
周末,情况大为好转,她便骑着自行车回了柳家堡。刚进门便看见四个姐姐在院子里围坐一圈,身边是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曲三宁告诉她,大姐又重新找了个活计,逢糖果袋儿,一个能得两分工钱,这几天她们四人已经缝了五百多个,挣了十多块。
这年头,像她们这样的人家还用不起缝纫机,便只能手工缝纫,速度慢不说,针脚也不好把握,一旦不过关就得拆掉重来。曲飒根本不用细想也能知道姐姐们的辛苦,四个人,四天时间,挣了十块钱,这劳动力,真是廉价的不能再廉价。
曲飒一言不发将二十五块钱丢给四个姐姐,笑道:“恰巧我也挣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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