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香姐与二婶、二叔大吵一架,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屈辱和盘托出,然后抱着孩子离开家门,当着村民的面儿扬言,要和爹娘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韩旭听了良久未语,唉,说来说去,都是重男轻女的思想造的孽,这么些年,二叔二婶一直将香香姐当做摇钱树,现在摇钱树倒了,没有利用价值了,更何况香香姐现在还带着个“拖油瓶”,二叔二婶自然不待见。
虽然他了解那种人的想法,却无法接受。
就是阿猫阿狗也有舐犊之情呢,何况,那是他们亲闺女。
说完这些,曲飒幽幽道:“相比而言,我们姐妹五人比香香姐好多了,最起码老爹没有将我们当做摇钱树,更没有弃之如履。”
那是因为刘桃花滚蛋了,否则,她们姐妹的日子……韩旭再次叹息,愚蠢愚昧葬良心的人啊,终将受到惩罚。
因果轮回,天道绕过谁?
不过,往事如烟,过去就过去了,韩旭不想让媳妇儿回忆从前的不快,连忙转移话题,“那香香姐现在住哪儿?她一个人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手里有花销吗?”
“在大姐家呢,孩子暂时托给我爸照顾,她在大姐饭馆帮忙。”
说起这个,曲飒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可是姜秀云那个女人!猪狗不如!隔三差五的去饭馆闹,不仅闹,还伸手要钱,要抚养费!”
“抚养费?”
韩旭目瞪口呆,下一秒,也愤怒无比。
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亲娘,从来没有。
“让香香姐带着孩子来东洲,看她还怎么闹!我现在就给和青打电话。”韩旭扔了筷子,气呼呼走向客厅,一屁股坐沙发上,拿起话筒拨了过去。
巧的是曲香香接的电话。
几分钟后,他慢慢放下电话,舒了一口气。
“香香姐,哭的跟什么似的……”
唉……韩旭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肯来吗?”
她刚才就在旁边,香香姐的哭声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为了避免香香姐哭的更厉害,她才忍着没有接。
“肯定会来的。”
“那我这两天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好说,就是工作……主要是香香姐还带着个孩子,曲飒略略停顿,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笑道:“正好我想弄一个纯手工DTY店铺,如此,香香姐可以把材料、配件拿家里做,既能照顾孩子又能挣钱。”
韩旭也觉得这主意好,点头称赞。
……
曲香香双脚踏入东洲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对待父母兄弟,这个心如死灰的女人用了半个月的功夫与那些人断个一干二净,大姐打电话曾言,二婶要和亲闺女算账,香香姐便真算了,不仅连这些年的抚养费,连她自己那条命也算了进去,统共十万块。
这些年香香姐无论打工还是当人家小老婆,前前后后往家里弄了八九万,所以,距二婶的一口价还差点儿。
香香姐便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还差五千,老爹与她们一家帮忙凑的,二婶拿到钱扬言这才叫断干净,临走前还恨恨的骂了香香姐两句,说白养一个贱蹄子,还骂香香姐葬良心!
对于这些,曲飒无言以对。
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大姐说香香姐似乎已经习惯,并未有太大的反应,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好好工作,喂孩子,奶水足足的,云云。
曲飒与韩旭见到香香姐的瞬间,心中疑虑打消,彻底信了大姐的话。
女人除了面容憔悴,体型消瘦外,精神什么的都还好。
怀里的娃娃胖乎乎的,正睡的香甜。
“香香姐。”曲飒扑了上去,怕吵醒小宝宝,她声音很轻。
曲香香强忍着没落泪,声音哽咽道:“谢谢五妹、妹夫收留。”
“别这样。”韩旭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天热,赶紧上车,别晒着孩子。”
话毕,揽着行李打开后备箱,一分钟后,车子朝家驶去。
曲香香比众人想象的坚强多了,事后多天,她主动向姐妹们提起爹娘、兄弟,第一句话便是,“我终于摆脱了那群吸血鬼,心里别提有多轻松。”
众人还没有回神时,她又道:“断干净后我的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地,我终于可以好好的为自己和女儿活了……其实,当初想死来,可是一看到女儿,我就不敢了。无论怎样,我得给闺女拼个前程,绝对绝对不会像……那群吸血鬼,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她都是我的孩子……”
“香香姐,别这样,没人会轻瞧宝儿。”曲飒拍了拍曲香香的手背,认真道:“看你这样,我终于放下心了。香香姐,你做的对。”
“你做的对香香姐,我们都支持你。”曲三宁愤然,那群吸血鬼早就该甩开了,什么亲爹亲娘亲兄弟,畜生不如!
到底是曲香香,脑子灵活,手也巧,做的活标准又细致,加上她现在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做手工,心无旁骛,效率也高,细细算下来,一个月也有好几百块收入。
除了房租,以及娘俩开支,每个月还能剩不少。最最重要的是,再也没人隔三差五朝她伸手要钱了,再也没有人拿丧心病狂的话戳她心了。
而自打她来到东洲,几个堂妹从未轻视过她,渐渐地,那颗像死灰一样的心复苏,五妹说的对,凭什么我要受此折磨?凭什么因为你们的轻贱我就该被践踏到泥里?只因为你们给了我一条命么?若是当初我能选择,谁稀罕当你们闺女!
谁稀罕来到这肮脏的世界!
不过,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彻底从阴影中走出,对于生活,要求不高,有饭吃,有衣穿,好好把女儿拉扯大,别的,她一概不求。
一晃半年过去,姜秀云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说曲香香投奔了曲飒等人,登时一蹦三尺高要找曲安国理论,自己五个闺女还不知足,居然藏她闺女。
对于这个蛮不讲理近乎疯狂的人,韩旭忍无可忍。
某天,正在路上走的好端端的曲麒突然被套上麻袋,再出来时已经鼻青脸肿。
再某天,正拿着大把的钞票赶集的曲麟突然被套上麻袋,再出来时已经鼻青脸肿。
那些打手来无影去无踪,双胞胎白白挨打却不知下手的人是谁,如此三番五次,次数一多,姜秀云猛的打了个激灵,貌似每次儿子挨打都在她找曲安国闹之后。
而最后一次,麻袋里竟然有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再不老实,断指。”
打那之后,姜秀云便如一只缩头鹌鹑,再没有去县城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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