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百多件衣服流水似的哗哗流走,并且买的人很少讨价还价,到此,曲飒才回过味儿来。她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他们都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若是刚知道秦梅与方行正的身份便争相购买,那他们成什么了?巴结权贵?畏惧权势?
他们俩的老爹是大官儿怎么了?难不成还能当场逼迫他们买衣服不成?就不买。
这是一部分人的心理,他们不屑当场巴结权贵之子。
另一部分的人心理恰巧相反,他们好想当场就结交方行正,但是怕人嗤笑,说他们溜须拍马,与刚才的行径千差万别,所以,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这件事过一夜,热度稍微散散,他们再去购买。
到时候悄悄过去,买了就走,谁也不认识。
许多人都是这种心理,所以一整天下来,曲飒衣服摊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一开始倒有几个不好意思的,买个衣服居然碰在一起。
后来,人渐渐多起来,你一件我一件的争相购买,好看的款式越来越少,大家便把注意力聚集到衣服上面,法不责众嘛,买的人多了,说三道四的人自然少了,他们便不再在意。
曲飒、方行正等人找个清静的地儿把钱分了,依旧由方行正请客,这货拿着大把的钞票别提多得意,扬言要请大家吃大餐,以弥补昨天的清汤寡面。
于是他要了一桌子菜,点了两瓶酒,动作极为潇洒,一看就是经常混迹于此。
曲飒大致算了下,这桌子酒菜至少八十块,辛辛苦苦挣的钱这样大手大脚的花掉,真的好么?
方行正闷了一口酒,豪放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没什么好计较!”
曲飒看看另外四人,貌似他们早就习惯方行正的这副德性,所以没有丝毫反应。此时他们一心全都扑到酒菜上,竟有一种吞天吞地的气势,曲飒豁然明白,方行正成天宰这几个兄弟,很少朝外吐食儿,今儿破天荒的弄一顿大餐,他们当然要拼命的吃拼命的吃,如此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哇!
有几个真心实意,能打能闹的朋友真好,别的不说,至少会很开心。
曲飒不由自主的想起王笑颜,那丫头如今正在省城念书,她来的时候倒是想过要不要去看看她,可是,曲飒一想到那丫头古灵精怪,很少有事情瞒住她,万一她在那里露馅,指定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说不定还会押送回项歌县呢。
想到这些,曲飒毛骨悚然,后来果断决定直达东洲。
不过,根据那丫头和她通电话的频率,估计这会子早就知道她人在东洲了。
席间,五兄弟说说笑笑,甚至热闹,曲飒看的也舒服,不由自主多吃了两碗饭,唯有廖勇,一个人坐在最角落里,闷闷的,起先曲飒以为他拘束,不善饮酒,后来才发现,貌似他有心事。
“廖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曲飒扭头,关心道。
尽管她声音很小,方行正还是注意到了,与姜海打闹的劲儿头停下。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另外四人自然也跟着安静下来,几人全部看向廖勇。
原本心中就不舒服的廖勇,骤然慌乱无措。他连连摇头说自己没事,方行正突然嘿嘿笑道:“廖勇,你是不是看我们赚大钱没你的份儿,心里不舒服呢?”
“你酒喝多了吧!”曲飒立刻起身,严肃道。
方行正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不讨喜。尽管他整天嘻嘻哈哈。
廖勇却长臂一挡,示意曲飒坐下,冷笑道:“你有什么好得意?只不过大树底下好乘凉而已。”
呃,廖勇这家伙没喝酒,怎么也说起酒话来了,不知道方行正最不喜别人提起他那当官的父亲。就算方行正没有明言,经过这些天相处,他难道看不出?昨天,他迫不得已透露消息,乃形势所迫,否则,他将和秦梅一样,就算到毕业,别人也不会得知他们的家庭背景。
对此,曲飒十分感激二人,可是现在,廖勇却这样赤果果的讥讽……
果然,方行正当即变了脸色,但见他冷了又冷,突然哈哈大笑,“又能怎样啊?”
说出这样一句囫囵话,究竟什么意思,这顿饭结束,曲飒也没品出具体意味。
不过,这句囫囵话很有效果,廖勇听见,突然闭嘴。
饭后,七人三三两两的离开小吃街,廖勇破天荒的要去东科大看看,此时方行正已经恢复嘻嘻哈哈的模样,听见廖勇要去他们大学参观一二,立马以主人翁的身份邀请。
于是一行人又漫无目的的在东科大转悠半小时,直到夜幕降临方才分开。
廖勇和曲飒一前一后走在校园的梧桐林中,有风吹来,吹的梧桐树叶哗哗作响,曲飒不由感叹,“这儿环境真美,就算在这儿白混四年也值。”
襄城工业大学也有一个梧桐林,不过要比东科大小很多。
廖勇没接话,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曲飒,我,有话和你说!”
最后一句挺斩钉截铁的,曲飒回头,“你说。”
“你以后不要再和方行正他们牵扯了,尤其是方行正,这人不正经,很多富家公子身上有的不好的习气,他都有。”
曲飒以为他吞吞吐吐的要说小纸条的事,没想到他讲的是方行正,并且还这般评价。
“有失公允了吧……方行正的不正经,永远是表面的,廖勇,我相信你不难看出,并且,我不认为他算得上富家公子,方行正他,只能算是一个非主流人物,很多时候,他与这个现实社会格格不入,所以才永远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那是面具。”
廖勇突然停下,只觉浑身发紧。
“你,你觉得他很好?”
“嗯,至少可以做朋友。”
廖勇不再说话。
俩人沉默半晌,又走了一段,曲飒鼓鼓勇气主动提起了小纸条。
她向来干净利索,既然心中没有对方,那就赶紧说清楚,一来免去今后许多麻烦,二来,让对方赶紧死心,对他也有好处。
于是她快刀斩乱麻的道:“廖勇,那小纸条我看见了……”
廖勇一个脚步不稳,差点跌倒,他就那么半蹲着,不敢起身,也不敢蹲下,动作持续好几秒方才回神,不过,他依旧不敢回头。
“这辈子,我们永远是朋友。”她无比真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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