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蘅远回屋换好衣服再出来,萧掩就提着剑回来了。
“阿蘅。”
二人到了大厅的地中央碰到一起。
萧掩上下打量李蘅远,问道:“受伤了吗?”
李蘅远摇头:“不仅没受伤,还变得坚不可摧。”
萧掩蹙眉,后一笑,摸着她的额头:“是不是病了?”
李蘅远攥住萧掩的手问道:“难道你没病过吗?病了好,病了才强大,等下一次病魔来袭的时候,就乐意坚不可摧。”
心爱的女子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大大的眸子中只映着他的影子,可一丝自己都很陌生的坚决。
虽陌生,那种强大的反抗情绪似乎又熟悉。
她还是那张脸,但是就因为这气质,倏然间长大了一样,又不同了。
萧掩怔然的看向李蘅远:“阿蘅,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去了恭王府,见太子带你出来了的,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太子搀和其中?”
搀和?
李蘅远认同的点头,道:“恭王逼我喝酒,我不喝,差点掐死他,然后太子就赶到了……”她简略但很具体的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萧掩气的俊美的额头上青筋跳动:“恭王真是该死。”
李蘅远声音平静道:“对,他该死,真是该死,可是他是皇子,就不能杀死。”
萧掩想了想道:“你若是杀了他,现在现在在逃亡的路上了,之后的事就不好说了,总算这样的结局有胜算,所以还得谢谢这个仁慈的太子。”
凡是有点大局观的人都会明白,杀了恭王,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太子阻止了这个悲剧,按理说,确实应该感谢。
李蘅远嘴唇勾起一个萧掩十分陌生的弧度,同时她声音也阴冷的。
“但是我却不能谢他。”
萧掩道:“阿蘅你想到了什么?”
李蘅远问道:“你在门口,有看见太子进入恭王府么?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萧掩一直在门口守着,比李蘅远去的还早,就算是进去一只苍蝇,他也应该看到。
他脸色一变,摇了摇头。
李蘅远点头道:“那我猜的就八九不离十,你说怎么会那么巧,为什么之前他不出现,偏偏我要杀恭王的时候,他出现了,或者他也可以选择另外的时机出现,然后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另外的时机?”萧掩语气带着思索的问道。
确实有另外的时机,如果她喝了那个酒,恭王说了,那个酒里有助兴药。
所以一开始她就不是恭王的目标。
是太子在等待一个救她的时机,可是被她破坏了,他没等到,等到了她要杀他的弟弟,他等不了了。
“好个仁慈的太子。”李蘅远道:“所以这分明是个圈套,这个仁慈的太子就是想让我中套,然后感谢他,所以我能感谢他吗?我不能,我不仅不会感谢他,我还记了仇,因为我不是那种别人下套,我就会钻的人,从那个梦开始,从遇到了你开始,我就再也不钻了。”
“仁慈的太子的圈套,更不会钻。”
萧掩将李蘅远轻轻拢着怀里,道:“所以,哪有什么仁慈的太子?”
皇族的血液,从太宗杀死亲哥哥夺了皇位那时起,就没人仁慈只一说。
他接着道:“这样我们连内疚都不用有了,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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