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叶点头:“秦相公说了,让萧掩把您和夫人放过去,但萧掩的意思,好似不同意,他们还在谈。”
“不同意?”
李梦瑶想起萧掩举世无双的脸就心酸,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总是跟她作对,他都没有给过她机会,让她表现她的好。
这时刘氏道:“早知道这个小畜生会成气候,当时发现他不对劲就应该先宰了他,真是养虎为患。”
是李梦瑶最先发现萧掩和李蘅远走的近,就告诉了刘氏,刘氏对萧掩起了杀心,李梦瑶却舍不得,从此以后就尽量转移视线,不再说萧掩对李蘅远全心全意的帮助。
想到今日萧掩竟然成了阻碍,李梦瑶暗暗后悔。
这时刘老太太抬起头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是啊,她们说的太旁若无人了。
不过老太太不是听不懂,是她不敢相信吧?
刘氏也没理她,放下她的手,问柳叶:“谈判还需要多久。”
柳叶摇头:“现在除了拿下了李蘅远,咱们还没取得实际的进展。”
李梦瑶搓着手,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
正好这时候刘老太太还在不开眼的问:“你们到底说什么。”
刘氏突然瞪大了眼睛,对李梦瑶道:“不是还有她?“
李梦瑶先是一愣,但她做的绝的坏事很多,很快心领神会。
点点头。
这如狼似虎的眼神,让老太太大惊失色:“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刘氏抓住老太太的手到:“姑姑,表哥要杀我们娘俩,现在只有你能助我们脱险了。”
刘老太太急着解释:“我助啊,我不是一直说找机会,帮你们逃跑吗?”
刘氏陡然间目光一凝:“不用找了,就是现在,您现在就大叫出声吧。”
原本温和无害的小脸,变的狰狞可怕了。
刘老太太吓的三魂失了七魄,尖叫出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是一直向着你啊。”
刘氏可怕的笑容更甚:“对,就是这么叫,你叫吧,大叫吧……”
“我……我……我……”刘老太太年事已高,哪里受得住这份惊喜,方才还好好的人,现在身如筛糠已经不会动了,叫都叫不出来。
刘氏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叫。”
天呐,老东西。
最疼的侄女骂她老东西。
刘老太太眼泪纵横,委屈和恐惧的感觉已经到了极点,凭着求生的欲望大喊一声:“啊……救命啊……”
………………
“声音什么样?”
李玉山在队伍的最后面等消息,突然听着不对劲。
他赶紧策马前行,好在守护家人的家丁来了一个报信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阿娘呢,我怎么听到是阿娘的喊叫?”
那人跳下马单膝跪地:“刘姨娘将老太太挟持了,威胁马车往敌营那边走,孺慕公子请您示下,该如何应付。”
“刘氏?!”李玉山脸黑的要冒烟:“给我抓住她。”
“是。”
李玉山想想又赶紧下第二道命令:“别伤害老太太。”
……………
因为有老太太在手,刘氏紧张又兴奋,紧张是怕中途出现变故,兴奋是因为马车风一般前行,如此下去,她和女儿很快就会冲出包围圈。
而国公府大多数人,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前方突然有一伙不怕死的人挡住了去路,刘氏一看,不统一的装扮,但各个都生的极好,是李蘅远的侍卫。
“让开,让开,谁敢拦路,我就杀了刘老太太。”
“你们主人都不见了不去找,还在这里拦路,给我滚开,滚开。”
马车的车帘敞开,里面的一切都露在外面。
刘氏气势汹汹,她驾着的刘老太太如一滩烂泥一样堆在她的腋下。
李孺慕心想,义父说不准伤害老太太,那我杀了刘氏不算伤害老太太吧?
岳凌风听萧掩的话,就混在这里,见李儒慕手按着剑柄,目光琢磨着刘氏,就猜到他想什么了。
他忙挤着到他身边:“绝对不可,你若现在不顾老太太杀了刘氏,国公会担上骂名。”
古人重孝道,尤其是当官的,李玉山心里就算再气刘老太太,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她的生死。
就像刘邦不顾项羽威胁要吃其父,赶自己的女儿下车一样。这人一旦留下不孝的污点,会流传后世的。
李玉山肯定没有刘邦那么流氓。
李孺慕想不通这些,但他有个很好的有优点,别人的建议他不懂也会谨遵。
反问道:“那怎么办?就这么放了他们。”
放了更不行。
岳凌风是知道刘氏和李梦瑶底细的。
她们俩个就是歹徒一伙的,放走了不但是纵虎归山,如果现在都没人敢拦截,那么等二人跑到对面,再拿着老太太做要挟,那李玉山更加会投鼠忌器。
若对方真的让他们无条件投降,还得给铜钱,他们岂不是就全盘皆输。
所以不能放,也不能杀。
那怎么办呢?
岳凌风正犯愁之际。
李梦瑶也加入了刘氏的咆哮队伍。
“让开,你们都给我死开。”
她们开始强行让车夫驱车,大有要视死如归闯过去的举动。
李孺慕一点也不想妥协,可是万一伤到老太太被主人骂怎么办?
车也近在咫尺了,让还是不让?
焦急中,他看到了白景辰给的暗示,大喜过望,忙喊道:“让开,都让开,不要伤害到老太太。”
通往山坳的路,快速行驶的马车立即开出了一条路。
刘氏和李梦瑶见着事物不断奔向身后,大喜,有老太太在手,真的可以所向披靡。
可就在她们高兴的时候。
她们看不见的地方,两个白影一闪,从左右车的两边飞驰而过。
接着喀嚓两声巨大的声响,马车突然间车辕断裂,拉车的马还在疯狂往前跑,车身跟不及,由于惯性飞一般的离开地面,就要飞起。
“啊……”
刘氏根本来不及躲闪,应该说车上的四人都来不及躲闪,这样飞驰的车身,周围的空气都是死亡的味道。
刘氏不甘心大喊:“李玉山,你还算什……”
噗通一声,土地都颤了两颤,她所有的话,都在车身落地的那一刹那消失了。
“翻车了,翻车了。”
确是翻车了,刘老太太的马车,车口方向没变,但左边车厢成了车底,车厢侧翻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翻车了。”
方才散去的人围了上来。
忽然唰的两声,宝剑归鞘声响。
众人寻声一望,就见车尾两边,分别站着白景辰和李孺慕。
方才收剑的就是他二人。
山风凛凛,二人的轻袍随风飘荡……
此时二人皆是一脸肃然,但凝重的表情之中,二人的目光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像是完成什么大事之后的轻松。
一个气质冷漠,一个气质出尘,都不似人间人。
这一下好像都鲜活起来,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有人不明白在发问。
只见苍茫天地间,纤尘不染的白景辰拍拍剑鞘,再指指马车和李孺慕,然后又指指前方摔死的马,最后点点头。
这又是啥意思,众人还是不懂。
一路上岳凌风一直找,却一直没看见的夜寒轩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了。
他指指白景辰又指指李孺慕道:“很简单,白兄和李兄看马车过来,一起挥剑,同时斩断车辕,这样马就跑了。”
他手同时指着马匹方向。
接着又道:“就这么简单。”
点点头。
众人“……”
夜寒轩的动作和像极了方才无声叙述的白景辰,连点头的动作都一摸一样,他说事就说事,还模仿。
就在众人想笑不敢笑的时候。
车尾的白景辰和李孺慕走到了一起。
李孺慕神色木然的近乎于平静,但他的语气满是担忧:“我们这么做,不会陷国公于不义吗?”
因为刘老太太还在车里。
方才白景辰给李儒慕打眼色动手的时候,李儒慕怕人跑了,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白景辰摇摇头,救主急切手下重了,只要他们没有逼着刘氏把刘老太太杀死,就不会连累李玉山。
白景辰装哑巴自己习惯,别人也习惯,李孺慕看懂了他的意思,这才安下心去。
就在这时,前方跑来传令兵:“国公问出了什么事了,老太太怎么样了。”
翻车动静那么大,李玉山肯定看见了。
李孺慕道:“翻车了,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竟然实话实说。
白景辰见那传令兵转身就要去回消息。
抬起手给他就是一“刀”。
传令兵晕过去,李孺慕诧异的看着白景辰:“你这又是干什么?”
白景辰指了指车底,摊摊手,又指了指李玉山的方向,摆摆手。
最后人站在路中间抱着胳膊,好似路霸一样,不动了。
这些李孺慕真的看不懂了。
夜寒轩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把白景辰的动作做一遍,然后悄悄告诉李孺慕;“下面情况不明,先不要让国公过来。”
李孺慕想了想,还是不解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白景辰的话,他总是听得。
让人再去给李玉山送消息说暂时不要过来。
另外走到马车入口。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接下来怎么办,得先去探一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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