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景云根本就是个神棍。
李蘅远道:“我找人帮你写,不要打扰道师驱邪了。”赶紧完事好把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赶紧送走。
李不悔小跑到景云面前,这个景云可是逸风的得意弟子,上辈子逸风都到了可以呼风唤雨的地步,这辈子不知道为何早早死了,不信景云又信谁?
李不悔抬起头眼睛亮亮的:“道长,我能向您请一符咒驱邪吗?”
景云定睛看了李不悔两眼,微微颔首:“可。”
说完从袖子里撵出一枚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三日后午时,烧了和水服下。”
李不悔接过符咒,没有感觉到景云有任何一点侵犯性,身体里的小小李不悔却因为景云那随意两眼,冷的寒心彻骨,灵魂控制不住的颤抖。
李不悔感受到了小灵魂的不适应,差点放声大笑,到底谁怕?现在可以说明问题了吧,这个身体是属于她的。
李蘅远见李不悔拿到符咒之后小小的脸上都是兴奋之色,心中一叹,这就是景云说的安心吧。
算了!
她没有扫妹妹的兴把符咒要过来,叫着李不悔:“回吗?”
李不悔点了点头:“阿姐等我。”
李不悔从答应跟李蘅远一起回去,就开始后悔了。
路上,李蘅远问她关于莺儿的事:“她是妹妹的婢女,平时有什么经常来往的人嘛?出事之前,她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李不悔怕自己回答出破绽,用懵懂不解的目光看着李蘅远,然后摇头:“阿姐,莺儿到底犯了什么错?”
李蘅远拍着她的脑袋道:“你太小了,所以没留意,算了。”
李不悔暗暗庆幸自己就这么搪塞过去了,多亏这具身体是冯微生的,李蘅远重感情,这才能从事发到现在,自己和冯微都没有受到影响。
当走到夹道里的时候,樱桃迎面走了。
李蘅远没在问李不悔话,抬起头:“你怎么出来了?”
樱桃道:“姜嬷嬷送了外院的账本给娘子,娘子早起的时候不好急着要看吗?”
李蘅远点头:“看看三叔这些年都帮阿耶运送了什么。”
说完看向樱桃:“你送六娘回去吧。”
然后带着樱桃先走了。
李不悔听李蘅远那句三叔这些年都帮阿耶运了什么,心跳到嗓子眼。
她如果是真的小孩子就好了,可是她不是。
李家除了李玉山,就一个李玉忠是有用的人,而其他人都是废物,混吃等死的废物。
但是她知道余氏上些日子得罪了李蘅远。
李蘅远现在要查李玉忠,想来是想办李玉忠了,像李蘅远办钱嬷嬷那样,或者自己的亲叔叔李蘅远不至于那么绝情,但是熟悉李玉忠所做的事,找人取而代之,李蘅远再要处置余氏的时候,李玉忠就威胁不了她。
李不悔前所未有的矛盾,本来余氏落难,她是最想见到的,但是李玉忠跟余氏不是一类人啊,李玉忠是她的三郎,她怎么忍心看见那么体贴的男人让李蘅远给伤害了。
李不悔暗暗做了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偷偷告诉给李玉忠,让李玉忠有防备,别被李蘅远给阴了。
正想着听樱桃道:“娘子,婢子送您回去吧?”
李不悔其实带了池田,但是池田远远的跟着,就好像她手下没人一样。
她道:“不用了吧,已经到家了。”
樱桃道:“无妨,婢子送娘子一程。”
李蘅远和桃子这时已经回到院子中,二人一前一后往正房进。
李蘅远突然侧头一问:“你发现六娘的异样没?我方才提到三叔的时候,她脸一下变了,她好像比以前好动爱说话了。”
桃子跟上来一步,低声道:“娘子您还记得您掉下假山的事吗?”
李蘅远点头,手劲不大,园子里那段时间只有妹妹去过。
桃子道:“当时您让婢子去查,婢子只能旁敲侧击去问莺儿,可是现在莺儿的话还可信吗?莺儿当时说她一直跟六小娘子在一起。”
“但是给你下药的就是小六。”
桃子点点头。
李蘅远回头看着月宿院的方向,现在的她,是再也不可能无条件的相信除了阿耶以外的任何人了。
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到底如何能证明当时是妹妹推了她,或者不是?
如今跟在李不悔左右的莺儿都死了,就更难查了。
李蘅远想了一下,对桃子道:“月宿院有没有可信任的人,帮我盯着她。”
桃子莞尔一笑:“娘子,只要您真想成事,这府上哪个不愿意成为您的人,婢子这就去安排。”
李蘅远点头:“去吧。”
桃子下了台阶,这时看门的小婢子匆匆来报:“娘子,夜公子求见。”
桃子停下来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想了一下,明白夜寒轩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她了,本来他们说好的,今天要夜寒轩去园子里驱邪,但是老太太直接把景云请了来。
李蘅远还没来的及告诉夜寒轩呢。
她让小婢子把夜寒轩请进来。
夜寒轩急匆匆走到他面前,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李蘅远离老远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夜寒轩直接上了台阶,在她耳边低声道:“非常诡异的事,找个地方细说。”
李蘅远把他带到厅堂里。
然后请他落座。
夜寒轩道:“坐就不坐了,我昨天还跟你说这世上没有鬼魂,只有怨气,没想到今天我就看到一个人身上,装着两个魂魄的怪事。”
李蘅远刚要落座,吓得差点跳起来,回头看着夜寒轩:“你是不是又吓唬我?”
夜寒轩茶色眸子沉下来:“我是天主的儿女,怎敢骗人,我真的看见了。”
李蘅远看着外面火辣的太阳,就算是夜寒轩想吓唬她,也不会选在这么亮的白天。
那就是说他真的看见了。
李蘅远走到夜寒轩面前,仰头看着那双亮如宝石一样的眼睛:“真是秋水洗过的?能看透一切事实真相?”
夜寒轩手放在胸前大项链上,诚然道:“是个这个高的小女孩。”他另一只比划着:“应该能有六七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水粉色的儒裙,眉毛上好像有一颗红痣,穿戴不俗,不像是婢女。”
李蘅远因为夜寒轩说的眉毛上有一颗红痣,就已经傻了:“那是我家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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