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掩回来后,十分认真的给李蘅远规划这个陷阱要如何布置。
“放到你的园子里,西北角有三间房,正好离我家近,我让萧乙进园子盯着……你要放妥当的人看着……再者不用担心她们会怀疑你为何突然把人转移了,很正常的,老太太三日后大寿,这两日陆续都要来客人,不让人知道家私,这无可厚非,也多亏老太太寿辰,不然这人无从下手说不定会跑,咱们就没线索了。”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十分重要,不管别人怎么问你,包括你的下人,你都要这么跟她们说。太君问你审到哪里了,你不是没说吗?接下来把消失传出去,说钱嬷嬷答应你,等老太太大寿过了就会告诉你实情,同伙,就是府上的人……”
李蘅远听得连连点头,这样那暗处的同伙就会慌乱了,人一慌就会露出马脚。
不过凡事都有万一:“若是这样同伙还不上钩呢?”
萧掩道:“钓鱼,从来都是愿者上钩,不上,谁也没有办法。”
李蘅远若有所思的哦了声,好像懂了。
室内突然间静下来,外面传来岳凌风骂萧甲的声音。
李蘅远看着月亮的位置站起来;“很晚了,又麻烦你,我该走了,院子里还有点事。”
萧掩顿了一下,还是问出来:“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李蘅远想着被自己打晕的陈艳心中真是无比舒畅,嘿嘿一笑:“所以我还得再收拾收拾这个麻烦。”
萧掩将
李蘅远送到大门口,开门看看四周人家的灯火都熄灭了,给李蘅远正了正披风的衣领:“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悦耳的声音莫名让人留恋。
李蘅远走了两步,回头见萧掩还站在门口看着她,烛灯朦胧,萧掩月下的身影宛然若仙,美好至极。
李蘅远舔了舔嘴唇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会为了钱杀人吗?”她在屋里就想问萧掩了,但是被别的话打过去了,萧掩塑造的那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形象,真的令人害怕又厌恶。
她不想萧掩是这样的人。
萧掩摇摇头;“我不会为了钱杀人。”
李蘅远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多少钱都不会吗?”但还是多问了一嘴。
萧掩云淡风轻的神色如故:“多少钱都不会。”
李蘅远抿嘴笑,更高兴了。
“不过,我会因为别的事杀人。”萧掩说完对李蘅远挥挥手:“别着凉,回吧。”
李蘅远心下一沉,慢慢转过头,比钱更重要的事杀人吗?杀人?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会去杀死另外的人。
李蘅远走后,萧甲关上门,回头见自家郎君没走多远,想了想追上去道:“阿蘅小娘子尽是妇人之仁,那钱嬷嬷都那么对不起她,要是小的,一刀宰了钱嬷嬷,这样的人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郎君咱们会在她身上花费很多力气的。”
萧掩回头看着萧甲,目光不满。
萧甲低下头暗暗嘀咕,他是真怕郎君喜欢上这么一个软蛋,那只有拖后腿的份了。
萧掩抬头看着空中明月,声音似感慨道:“这就是阿蘅与众不同的地方,不是你也不是我这种,她富有,满足,有大爱,是真正的好人,善良的人,不会因为别人对不起她,她就睚眦必报。”
说完回头看着萧甲:“这说明,即便你我对不起她,她也不会睚眦必报,若有苦衷,还会得到她的原谅,现实中,你是更愿意跟好人做朋友,还是你有一点点得罪她,她就要报复的人做朋友。”
萧甲挠挠头:“那还是好人吧。”
萧掩道;“所以我要帮阿蘅,这世道太恶,不能让好人伤了心。”
………………
桃子打开后门,终于可以安心吐口气了。
她低声道:“娘子,您可算回来了。”
李蘅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陈表姐还没醒吧?我算着时辰呢。”
桃子点头:“婢子没敢动她。”
李蘅远和桃子往前院走,一路上只有西厢的灯是从里面往外透着,亮着的。
陈艳还带了一个婢女来。
李蘅远回头问桃子:“都没人发现?”
桃子道:“您说要跟陈小娘子一起洗澡,谁还敢打扰,婢子把人都打发下去了,陈小娘子的婢女已在房里睡着了。“
有桃子这个知情人做帮手,李蘅远少了许多麻烦。
她满意的对桃子一笑:“回头有钱了赏你。”
桃子先是一愣,后忍不住笑出来,以前娘子从来都会说,喜欢什么赏你,真是让钱嬷嬷给贪怕了,开始抠了。
“娘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桃子见李蘅远没事人一样往西厢走去,跟着低声问:“陈小娘子一醒不就露馅了,她要是嚷嚷的到处都是,老太太查到您晚上不在房里的事怎么办?”
李蘅远将食指竖在嘴边:“谁也查不到,你看我的。”
李蘅远带着桃子悄悄开了西厢的门,温泉水在池子里静静的冒着水雾,一片氤氲之中,陈艳还躺在浅池边的红毯上。
橘红色的衣衫与红毯颜色相近,又一片水汽,不细看发现不了。
李蘅远走到陈艳面前对桃子但眨了一下眼睛。
桃子心头一颤,娘子为了去见萧二郎,把表姐都打晕了,现在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李蘅远将陈艳衣服剥光,然后夹着陈艳的胳膊,费力把陈艳放到池子里:“还挺沉啊。”之后她在岸边站着拍拍手。
刚要去叫醒陈艳,陈艳遇到温水,自己醒了。
“哎呦。”她摸着后颈:“怎么这么疼啊?”
李蘅远蹲下来道:“陈表姐,你走不走啊?不然你自己泡吧,我回房睡觉去了。”
陈艳头脑发晕,听见声音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李蘅远:“我怎么了?”
“什么你怎么了?”
陈艳不停的思考着自己遇到的事情,再低头一看:“我怎么在温泉里?”
李蘅远佯装十分诧异的样子:“嘿,你非要来我院子里洗澡,你不在温泉里你在哪里?”
陈艳明明觉得后脖颈疼的,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朦胧的灯光下,她目光迷离,神色懵懂无知。
李蘅远站直了道;“我可不跟你我呀你呀的了,我走了,你自己泡吧。”
说完又回过头:“对了,你住客房,别再吵醒我,明天不准你住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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