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王爷和王妃一起前行,匆忙的脚步终于慢下来。
这日露宿白叶洲,在一户大户人家落脚。
这人家应该跟忠义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半个院子都让出来了。
李蘅远被安置在后院,在王妃住所的跨院里,离王妃很近。
这就有个坏处,王妃不让她见萧掩,只让婢女伺候她。
傍晚睡前,芝麻去关窗,这时念奴娇领着两个婢女过来。
他们手里都托着衣物,虽然看不见全貌什么样,但是光看绣花和金线就知道是好东西。
李蘅远从床边站起,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念奴娇道:“这是王妃让奴婢拿给三小娘子的,娘子您的衣物都太旧了。”
哪里旧了,都是路上新买的。
虽然不会有家里的好,但是无功不受禄。
李蘅远道:“王妃始终不肯露面,我怎么好意思要她的东西呢?你回去转告她,想要什么直说,把我扣下,我阿耶可不是好惹的,所以还是早作了断的好。”
念奴娇是王妃的心腹,知道这娘子是王妃的亲生女儿。
是啊,王妃在嫁给王爷之前,有过一次婚姻,还生了女儿,十五年来一直朝思暮想,这几天终于见到了。
王妃对女儿可是呵护有加,但是这孩子也太不孝顺了,那是她亲娘啊。
念奴娇语气也冰冷起来,道:“娘子还是换上吧,王妃这都是为了娘子好,难道国公府的小娘子,就穿普通人的衣服?”
李蘅远道:“普通人也是我阿耶的钱买的,花的心安理得。你们不用讨好我,赶紧说什么事,不然就让你们王妃来。”
她执意不肯收,还发脾气。
念奴娇很失望的走了。
回到王妃的院子,王妃也就是冯衡,正在哄小王子睡觉。
虽然念奴娇脚步很轻,但是冯衡还是嘘了声。
不一会,等小王子呼吸均匀睡着了,冯衡才把念奴娇叫到一边,看着她手中的衣物道:“不肯收?”
念奴娇道:“娘子固执的很。”
冯衡蹙眉,随她那个爹。
正这时门开了。
冯衡回头一看,是忠义王从外面回来。
冯衡去给丈夫宽衣,念奴娇接过衣服后退下去了。
等王爷换好了常服,坐下来问道:“方才在说什么?”
冯衡叹口气道:“多谢王爷对阿蘅的纵容和照顾,她现在怀疑我们对她有企图,很不配合。”
忠义王笑道:“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啊,小孩子嘛,慢慢来。”
随后又问道:“你不打算跟她相认吗?”
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还那么排斥自己,怎么可能不想相认呢,想听她叫一声娘。
但是分别的太久了,就算是亲骨肉,也没办法敞开心扉,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态度。
冯衡道:“还是等回去了再跟她说吧,到时候把她的侍卫和人都打发走,她只能留在我身边,日子久了她就知道做母亲的不容易了。”
忠义王拉着她的手道:“好,那她以后就是本王的女儿,本王会为她请封郡主的头衔。”
冯衡目光都柔了下来,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忠义王:“王爷,谢谢你。”
忠义王道:“老夫老妻了,还谢什么?”
说完,二人抱在一起就寝了,只是冯衡没有看见,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只要一想起李蘅远,忠义王的眼睛中总是有一抹经过闪过,十分讽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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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远翻来覆去睡不着,其他婢女都睡在外面,盖七娘守在她身边,被她吵醒了。
盖七娘问道:“娘子有什么心事?”
她想见萧掩。
正说着,窗口传来当当当的声音。
李蘅远和盖七娘一起坐直了。
没等他们问话,窗外的人就到:“阿蘅,是我。”
就是萧掩,李蘅远惊喜万分,盖七娘没有披衣服就去开门。
等萧掩进来,盖七娘识趣的去倒水了。
李蘅远穿了鞋下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了?”
在客栈里王妃就不让他们晚上接近,住在院子里就更不可能了。
萧掩云淡风轻一笑:“可不是只有夜寒轩有脚底抹油的本事。”
他也有。
李蘅远道:“别臭美了,打听到了吗?这忠义王到底要干什么?”
萧掩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不管是什么事,都不会是好事,咱们还是得想办法离开。”
可是忠义王威胁人,怎么离开啊?
李蘅远变得惆怅起来,道:“如果知道他要干什么,直接交易就算了,我想回家,我想阿耶,长安肯定乱了,范阳不知道会如何收到牵连。”
萧掩临走的时候在长安散播了大量的谣言,就是皇帝和太子争女人,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又有皇上的血剑当证据,虽然没有人刚当面说他,但是肯定大多数人都信了。
这样皇上会更恨李蘅远,会对范阳不利。
萧掩道:“你先别急,我们伺机而动,怎么想法也先让你逃出去,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所以都尽量拖延时间,越往南走,就越难回去了。”
因为越往南走,越是忠义王的老窝。
李蘅远想着点点头。
之后萧掩要走了,李蘅远目光舍不得的看着他。
萧掩回头看了看,然后一笑,他晚上来是安慰她的,今晚不能留宿,因为守卫太多,早上怕不好跑出去,暂时她们还是不要惹怒对方的好。
他道:“睡吧,有我在,没事的。”
一句有我在,伴着她化险为夷好几次。
李蘅远觉得心里踏实多了,点点头。
………………
第二日又要赶路了,萧掩说了,最好拖延路程。
李蘅远说肚子疼,怕颠簸,冯衡以为她小日子到了,让人一路备着热水,行程也都变慢下来。
可是李蘅远是想回家,想办法离开这,所以不管王妃对她多好,她都不会领情的。
到了一片树阴下,前面有小河,随从要取水,车队又停下来了。
李蘅远下车看着环境,寻找可能离开的途径。
就在这时,萧掩靠过来。
只要萧掩一靠近她,对方所有人的目光就都会警惕起来,李蘅远已经习惯了,当做没看见的对萧掩笑。
萧掩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阿蘅,想办法接近小王子。”
李蘅远眼睛一立,后咬了咬唇,是啊,别人能绑架她,为什么她不能绑架对方的孩子,就怕一点,如果不成功两边撕破脸,怕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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