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皮是吧?行!这事儿我不管了!”杨易冷笑道。
还没等刘小端和曹禾来得及高兴,杨易一侧身向不远处守卫的猴尖儿道:“猴尖儿,写信给豆包,告诉他有人欺负他妹妹!”
刘小端与曹禾闻言立时色变。
在光明学院里只有少数人知道豆沙还有个哥哥叫豆包,而且知道的人都明白,豆沙的这个哥哥绝对惹不得,因为蜀中最黑暗也是最恐怖的组织—暗黑使者,就是在豆包的掌管下。
刘小端与曹禾家里都是如今蜀中的高官,如何会不知暗黑使者的恐怖之处,那里面包括豆包在内所有人都被称为地域来的使者,他们杀人于无形,无论是对敌人还是曾经的自己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暗黑使者是只听命于杨易的,除了杨易,任何人都对他们没有令权。哪怕刘小端的父亲刘文徵乃是蜀中的元老级人物,是杨易绝对的亲信,他也不知道暗黑使者的具体讯息,甚至连他们的编制都不清楚。
刘小端很聪明,只从他父亲的只言片语中便明白,那个曾经在帝都时端着一箱子豆糕满街叫卖的半大孩子豆包,早已经今非昔比,他的名字可以让整个蜀中高层闻之色变,绝对是属于不能惹的人物。
还有一点刘小端和曹禾都明白,豆包非常的宠他的妹妹豆沙,若是杨易告诉豆包,他们二人欺负豆沙,恐怕连他们父亲都护不住他们。
即便豆包不至于杀了二人,也一定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暗黑使者的手段没有人敢质疑,哪怕铁骨铮铮的悍将在他们手里,也会变成一个听话的小姑娘。
“老师!老师!您说这都是咱们书院自家的事儿,哪儿让外人来干涉呢?传出去多不好听!”刘小端连忙服软笑道。
曹禾也是不敢再嘴硬,若是让他老子知道自己得罪了暗黑使者的统领,恐怕不等豆包来收拾他,他就已经被加法给打死了,当下连忙拉着脸道:“就是老师…咱们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杨易双手环抱在胸前,笑道:“不皮了?”
刘小端和曹禾齐齐摇头。
“凭我处置?”
刘小端和曹禾又齐齐点头。
杨易满意的笑了笑,那眼神就是在告诉二人:“跟我玩?你两个兔崽子还嫩了点!”
“行吧,既然你二人求我来断这个公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刘小端和曹禾低着头不敢说话,心中直道:“明明是你自个儿多管闲事,怎的就成我们求你了…”
却听杨易又道:“方才我说的两个条件你们必须遵守。”
刘小端愁道:“老师,您不会真叫我们上前线去证明自个儿吧…”
杨易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不屑道:“得了吧你,让你们这两副排骨到前线上去,除了浪费老子的军粮,我想不出你们还有什么用。”
二人一听杨易并没有真的打算派他们上前线战船,顿时松了口气。
谁知杨易话锋一转又道:“我常跟你们说术业有专攻,有时候战场并不止是在前线才存在,如果你们要证明自己,在你们的领域,就是你们的战场。”
顿了一下杨易接着道:“此次修建鱼嘴湾水利工程任务艰巨,你们随周大人去攻克最大的难题---爆破山体。我会告诉周大人,在此次任务当中会密切注意你二人的一举一动,在工程完成后会给你们进行评分,就算是对你二人的一次毕业考核。”
“毕业?”
“毕业?”
刘小端与曹禾猛的抬起头来,皆是惊异万分。
刘小端不可置信道:“老师!您…您这是要赶我们走么?”
从光明学院立院到现在,杨易从未开除过他的学生,即便学生们出去办公,也是以实习的名义出去,光明学院学子永远都是这些学子们最骄傲的头衔。
曹禾两眼通红,险些就要哭出来:“老师!我们再也不打架了,我们什么都听您的还不行么!您别让我们走啊!”
杨易看了眼自己这两个最优秀的弟子,虽然在杨易看来,他们还只是个孩子,然而他们确实蜀中乃至整个大光未来的希望。
“雏鸟翅膀硬了自然就该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天空,你们在光明学院已经学了六年了,老师我才学疏浅,能教你们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应该由你们自己去探究。”
杨易说的是实话,他虽然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穿越者,但并不是什么高材生,更不是什么学者或者专业的老师。杨易能教给自己这些学生的东西很有限,仅仅能做的就是给他们指明方向,让他自己去探索。
就比如算学这一块,杨易将自己那点仅知的数学知识全都教授给了他的学子们,经过六年时间的学习,他的这些学子已经基本掌握了现代数学的知识,在某些方面甚至已经超过了杨易。
对于杨易来说,他的知识大多来源于前世的书本,而对于自己的这些学生而言,他们的知识想要累积的更多,就需要去实践。
“去大越国吧,或许,那里会是你们真正证明自我的地方。等你们功成名就归来的那一天,只要你们找到自己情投意合的姑娘,老师我亲自给你们做主婚人。”
杨易不敢也不愿意让刘小端和曹禾留在蜀中,蜀中虽然繁盛,却依然还是一个“古老”的社会,刘小端他们的新思想丶新学识根本无法再这里使用。如果杨易强行将他们留在身边,那么唯一结果就是两颗冉冉新星坠落在苍老的银河中,甚至不会溅起一丝涟漪。
只有在大越国的新政之中,新派思想与学识才有足够衍生的空间,他们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去施展自己的才华。
杨易转身看向河道中一边嬉笑打闹,一边忙活的学子们,道:“不光是你们二人,你们这一届的学生都应该离开学院,去完成属于你们自己的理想。”
等杨易再转过身来时,刘小端和曹禾着满泥浆的脸上已经挂着两行醒目的泪水。
就和任何一个即将离校的学子一样,无论他们曾经多么调皮,无论他们曾经多么顽劣,在临别之时总会有千万分的不舍。
不舍自己的同窗,不舍自己的老师,不舍自己每天已经养成习惯的一切。
杨易上前用力的摸了摸二人的脑袋,安慰的笑道:“我希望这只是离开,而不是离别,等你们成功以后我会让你们再次回到学院。当然,那个时候你们将不再是学子,而是和我一样,成为一位传播你们自己探究思想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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