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白衣刀客二人不听劝阻,杨易叹了口气也只好跟了上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两侧山林中鸟雀惊飞,不用说也知道里面还有不少凶狄人,如果自己不跟着这二人走,可能转身就会被那些索箭钉成烤串儿,再则肖凉和郭木二人进来许久都没有音讯,杨易极为担心,必须进去瞧瞧到底什么情况。
那和尚所在山崖的道路是盘山而建,需要围着山绕上好几个圈才能攀上山顶。白衣刀客夫妇两在前面健步如飞,后面的杨易拼了老命才能勉强跟上。
“呼...呼...他娘的!要累死小爷了!”好不容易杨易总算跟着二人后面攀上的山顶,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伸着舌头大头喘着粗气,一旁的咖啡倒是显得极为轻松,在杨易面前蹦了蹦去的,尾巴不挺的摇摆,似乎在嘲笑杨易感觉身子被掏空。
杨易指着咖啡骂道:“呼呼....你个小崽子别得意,呼...老子只是状态不好!”
杨易忽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前方的白衣刀客二人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缓缓转过头去,被眼前的场景惊了好大一跳。
只见在下面看上去不是太大的小山,顶部却是一个开阔宽敞的平台。平台地面由无数的青石拼成,四周光秃秃的,最中间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小塔。整个平台看上去好似是一个擂台,又好像是一座祭坛,
在杨易三人的对面,一条平整的索道横跨在两山之间,索道另一端也有一个颇大的广场楼阁,而此时那里坐满了人,同时地上还躺了一地尸体。
杨易只一扫全场便看清了形式,那帮坐在里面的人应当是繁花谷的门人,此时这些人大多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纷纷在打坐冥神,显然要么是中了毒,要么是受了重伤。
人群前方站着一个白色身影,这身影杨易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当初在莲子湖畔有一面之缘的繁华圣女。
只见繁华圣女虽然持着宝剑站在人群前方,但其脚下却很是不稳,右手抚着胸口,脸上依然蒙着的白色面纱有丝丝血迹往下滴,显然也是身受重伤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
白衣刀客夫妇二人见此般情景很是愤怒,那青衣女子对繁华圣女呼道:“圣女有无大碍?谷主呢?”
繁花圣女还为回话,另一边人群却走出一个中年人看着白衣刀客二人笑道;“二位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何长老?”白衣刀客皱眉道。
繁华圣女冷道:“何去病已经投了凶狄人。”
白衣刀客深吸了口气,缓缓拔出背后的环刀,他已然明白定是何去病带着凶狄人前来偷袭繁花谷的。
何去病似乎并不在意,依然笑道:“张君心,舒若意,你们当年与空桑那老妖婆仇深似海离开了繁花谷,如今你二人纵横江湖多年,与繁花谷早已来往甚少,今日既然赶上了,何不投入凶狄汗王麾下为我王效忠,亦可出一口当年受辱的恶气?”
白衣刀客看了眼何去病,眼中的鄙夷之意无以言表,也不想和其搭话,手中环刀一抖便飞速的朝着何去病冲了上去。
何去病面色一凝:“不知好歹!”
何去病也不再多言,从腰后抽出一只手臂长短的铁豪笔,迎着白衣刀客便冲了上来。
那白衣刀客刀法大开大合,没有多的变幻,借着冲势照着那何去病的头顶便霹劈将下去,这一刀势大力沉,直似要将何去病劈为两半。
何去病一惊,身子连忙往一侧偏去,同时手中铁豪笔击出。
“嘡!!!”
一声巨大的铁器撞击之声,惊的众人不觉有些发颤,可见力道之大。
虽卸去环刀的大部份力道,何去病手中铁豪笔也险些脱手而出。
一招之下,高低立见。何去病再也不敢和白衣刀客拼力劲,一边向后退却,一边利用身法尽量避免与大环刀硬碰硬。
可是那白衣刀客刀力奇大无比不说,大开大合间身法却不见有任何懈怠,何去病退出一步,其亦紧紧跟随而上死死将其黏住。
何去病心中大惊,万般没想到当年武功在自己之下的白衣刀客,短短数年便刀境大成,否则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托大而独自上来应战,再这般下去不出数十招自己必定成为白衣刀客的刀下亡魂。
两人又战了二三十回合,何去病狼狈的躲避过刀客的一刀,地上青石砖块被渣的碎石飞溅,难以支撑的何去病大声呼道:“国师助我!”
站在一旁观看的蕃僧闻言笑道:“既是二位施主单独交手,贫僧若是出手恐伤了张施主,有失公道。”
何去病闻言心下焦急,正要再说,却听那白衣刀客笑道:“哈哈!蕃人口出狂言!要上便一起上,省的我一个个来杀太过麻烦!”
蕃僧闻言,眼露寒芒:“好!那贫僧便来领教领教闻名天下君心刀如何了得!”
说着那蕃僧取下披在肩上挂满碧珠的袈裟,三两步边跨入战团,手中袈裟就如一顶华盖般朝着白衣刀客罩来,白衣刀客撤身震退何去病,狠狠的一刀劈在那袈裟上。奇怪的是那袈裟上的碧珠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件所做,劈石如泥的大环刀砍在碧珠上只发出“蹭蹭”刺耳之声,却没能将其斩断。
蕃僧一笑,袈裟让过大环刀又再次往白衣刀客身上罩来。白衣刀客不敢迟疑,连忙往右侧避让,谁知腰下一寒,就见那何去病已趁势挥笔攻来。
白衣刀客用力的往后撤了一步,这才险险躲开。
有了蕃僧的加入,场中形势立马急转,白衣刀客兵器本就处处受那诡异袈裟的克制,又有何去病在一旁借机偷袭,就连不会武功的杨易都能瞧出白衣刀客岌岌可危。
“他吗的,这凶狄人可真不要脸!”杨易低声骂道。
正自着急,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衣女子拔出腰间的细剑,碎步冲进了战团。
青衣女子也没有多言,上来便“呲呲呲!”几声,细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挽出数朵剑花直奔着蕃僧要害上去。
蕃僧察觉耳旁一阵劲风袭来,不敢怠慢,连忙收回攻击白衣刀客的袈裟在胸前使劲一卷便将翻袈裟翻成一道布墙阻挡剑花。
谁知那细巧锋利的剑花犹如长了眼睛,没有击打在袈裟碧珠上,而是刚好穿过缝隙破了过去。若非蕃僧反应及时连忙后撤,身上可能就多了数个血窟窿。
一旁的白衣刀客见状根本不给蕃僧停歇的机会,侧身一刀就劈了上去。蕃僧身旁的何去病正想要来救,“呲呲呲”又是数道剑花迎他而来,吓的其不得不撤身躲避,白衣刀客和青衣女子竟是眨眼间便默契的交换了身位。
一时间白衣刀客和青衣女子一个刀势凶猛,一个剑灵如蛇,刀剑相辅相成,攻守默契且一气呵成,几乎已入刀剑合一的境界,直逼迫的蕃僧连连后退。
“哈哈!好!”蕃僧看着自己被细剑挑的满目疮林的袈裟,笑道:“君心若我意,我意似君心!一刀一剑果真让人赏心悦目!”
蕃僧随手抛掉手中袈裟,捏了一个佛手,朗声向后吩咐道:“取我禅杖来!贫僧要好好领教一下传闻中天衣无缝的君心刀和若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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