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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当日便离开了席家,自此没有了踪迹。
席华原本想要去一趟杂货铺,思前想后,如今前去并不妥,故而便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头。
席甄晌午之后赶了过来,一脸的颓败。
“这是怎么了?”席华不免好笑地问道。
“大姐,母亲是真的病了。”席甄虽然不喜袁氏对待席华那般地冷漠,可是终究是疼爱他的母亲,适才瞧着她病恹恹的模样儿,这心里头难免不是滋味。
席华知晓席甄心里不自在,慢悠悠地说道,“可是吃过药了?”
“恩。”席甄盯着她,“大姐,你说母亲素日好好的,也并未听说过她身子不适,怎得突然就?”
席华也觉得奇怪,故而让郑妈妈去暗中查了。
只不过看着席甄眼里的担忧与难过,只是亲自倒了刚沏的竹叶青给他,“我听说是思虑过重。”
“思虑?”席甄直接趴在几案上,歪着头看着她,这个时候反倒没有了在外头的那般端正的模样,瞧着更像是个这个年纪的孩子。
席华微微点头,“恩。”
“怎得就思虑过重了呢?”席甄想不通。
不过想起了另一件事儿来,“大嫂可是殷勤的很。”
“长嫂入母,可不是你能乱嚼舌根的。”席华低声道,算是警告。
席甄吐了吐舌头,接着扭过头不理她。
席华也只是浅笑着,接着便见郑妈妈回来了。
知晓谢忱离去了,席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藏着这么个人在府上,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席华想了半晌,这才说道,“说吧。”
“是。”郑妈妈见席甄也在,而席华发话了,便也只能说了。
席甄连忙坐直,认认真真地看向郑妈妈。
郑妈妈敛眸,低声道,“大太太昨夜很早便歇息了,只说发了一夜的冷汗,一直在梦呓。”
“梦呓?”席华双眸微动,“当时谁在伺候?”
“陈妈妈。”郑妈妈接着说道,“至于梦呓的是什么,老奴也不知。”
席华知晓袁氏突然病了,想必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是因为什么,怕是也只有袁氏自个清楚了。
陈妈妈对袁氏忠心耿耿,自然不会透漏半句。
席甄皱了皱眉头,又没精打采地趴着了。
郑妈妈难得瞧见席甄这般模样,知晓他也只有在席华这处才会如此松散,便也任由着,微微福身便退了下去。
席甄歪着头盯着席华,“大姐,母亲心里藏着事儿。”
“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此事许是与你有关,与祖母有关。”席甄人小鬼大,整日儿瞧着不着调,可是却总是都能语出惊人。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席华慢悠悠地问道。
“没有。”席甄摇头,“大姐,你呢?”
“我也没有。”席华也不知,不过她看得出来,袁氏对她充满着敌意,却也不知道是为何。
席甄微微点头,便也不说什么了。
袁氏病了整整两日,陈氏与二嫂李氏前去探病,略坐了一会子,送了一些补药便走了。
墨居的三楼独属的厢房内,此刻有两人对坐着。
中间放着一方棋盘,白玉与黑玉的棋子,一人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跪坐着,眉宇间英气逼人,双唇微抿,却独独透着一股让人一见倾心的超凡脱俗之美,修长的指尖捏着一颗白玉的棋子,与那墨色的袖袍呼应,落子之后,看向对面跪坐之人。
那人身着绿萝长袍,绣着竹叶的袖摆随着他微微一动的手腕,随风而起,他爽朗一笑,相继落子,抬眸看着面前身着墨色衣裳的男子,“三殿下这是要一子定乾坤?”
“时机未到。”男子的身影低沉而富有磁性,眉宇间的笑意未减,不过眸低却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幽冷。
“我大哥可是离开席家了。”身着绿萝长袍的男子正是谢家二公子谢诂,而坐在他对面的便是与他交好的三皇子。
三皇子只是略看了一眼谢诂,再次落子,抬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放下。
谢诂垂眸一看,便将捏着的黑子放入一旁的翁中,“棋差一步。”
“还是要多练练。”三皇子却也毫不客气地回道。
“怎得不见你在那丫头面前这般放肆过?”谢诂挑眉,忍不住地反驳道。
“什么丫头?”三皇子抬眸看向他问道。
“莫要卖关子。”谢诂连忙凑了过去,“那血珊瑚手钏……”
“哦。”三皇子却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便起身下了席台。
谢诂低笑了一声,连忙跟在他的身旁,“明儿个我便过去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你高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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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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