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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任莲盈回家的第三日。
经过头两日的一团乱,终于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莲花坠了。
这一整日,她几乎都待在莲花空间里,观察莲花的变化,收集莲露,冥想打坐。
现在,那朵已经被齐两块莲瓣的莲花,已经长大到她的怀抱大小了,且每一片莲瓣都有双掌相合那么大,无风自动,宛若生生,且颜色也愈加丰满,从墨到紫,靠近花心的位置还出现了几片蓝色花瓣,十分漂亮,生机勃勃。
现在墨露的凝结速度似乎明显加快了,同时,而紫露也开始增多,但仍是以10比1的比例出现。
她不禁暗暗琢磨,那蓝色莲瓣是不是紫瓣的下一个等级提升呢?那么,是否要凝出10多颗紫露之后,也会出现一颗蓝露?以墨露和紫露的效力对比,这蓝露的效力莫不是紫露的10倍,是墨露的100倍?那会是个什么光景呀?
若是她服用了之后,是不是自己身体上的紫癫会瞬间消失掉,牛皮癣也会减轻,甚至红斑狼疮也有治愈的可能了?
越想越激动,她绕着大莲花嗅吸莲露,觉得通体舒畅,心情无比好。
待坐下冥想时,她突然一握两只肉肉拳。
为了康复,她必须要多多地找机会“采阳补阴”了!所以,趁着那个家伙还在帝都的时候,得多找机会“追加赔偿”。
对对,她这是在治病自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想法子解释清楚误会就可以了。再说了,他们只是协议男女朋友,互利互惠的,大不了……她做些实用的外伤药啥的送给他好了。
任莲盈这般想着,更加气定神闲,冥想入境。
……
与此同时,屠峥从小姑屠萱那里得知,自己的父母私下拜访任家去了。
叙职结束后,他立即开车往回赶。而他所在的基地,距离市区的军事管制生活区大概有个把钟程的路程。
半路上,就接到了姑娘打来的电话。
“喂!”
这声气儿,可真是中气十足,明显带着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儿。
屠峥本来因工事和家事微褶的眉宇,也慢慢舒展开来,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任莲盈在那头有些不爽,“政叔叔和苓姨来了啦!你知道嘛?”
“刚知道。”
“那你在干嘛?”
“想,你。”
“……”讨厌,这是什么语气嘛!
某人抠抠脸儿,真就发烫了,打住打住,“说人话!”
电话里立即传来男人的笑声,低低沉沉,十分好听,震得人心弦儿一颤一颤儿的,真是……罪孽啊!
“屠老峥,你还笑得出来!我外婆都生气了,好像跟他们怼起来了。怎么办啊?”
屠峥对此,倒真是不担心的,“放心,任奶奶只是太紧张你了。我爸妈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他们应该是来探望你的病情的,有送礼物吧?”
最后一句,任莲盈可真不乐意了,“什么礼物啊?人家跟你说正经儿的,你……”
随即,这声音就压得低低的了。
因为,她正躲在楼梯口,从栏杆间缝里朝下偷看,偷听厅堂里的人说话呢!
“俗话说的好,这孩子和父母就跟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是一样的。我这个做外婆的这些年也没为孩子做些什么,现在她自己的终生大事儿,她自己做了主,我们都是支持的。要是你们是来责难她,那就请回了。”
没想到奶奶开口就这么冲,可真是极心疼她极其护短了。
任莲盈小小感动一把,正待这边夫妇两的反应,不料屠政突然起身去开门,就从秘书手里接过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礼盒,送到了任奶奶面前。看华苓的样子,似乎也不并太意外丈夫早早备好的这一手。
“小任阿姨,瞧您说的,其实我们今天来,就是想看看盈盈。我常年在外,极少归家,孩子们的事情都是您和顾叔操着心,提着胆儿。这些东西,就是我这个失职的叔叔的一点心意,请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何况这两人也是小任奶奶看着大,看着结为一对幸福夫妻的。他们的身上,还印刻着她早逝的女儿的一些痕迹,勾起往事时,也有些难言。
华苓见老太太面容转缓,接口道,“任姨,您能让我们看看盈盈吗?我们也有快两年没见着这孩子了,我从小峥那里听说,她的病情很特殊。既然都回家了,咱们自家人当然要好好顾着孩子的身子,才是第一。您说是不是?”
说着,她就靠近了老太太几分,慢慢伸手,握住了老太太。
这一番避重就轻,动之以情,晓之又理的劝说,很成功地攻陷了老太太高竖的警戒墙。
随着一声长叹,小任奶奶已经心软得不得了了,露出真实的担忧之色来,“盈盈的这个病,真的是……”
任莲盈索性直接开了个视频,还送出一条耳麦线下去收音。
一边打字,“你瞧瞧,你爸妈唱双簧,已经成功攻陷我外婆啦!”
屠峥直接回的语音,“顾爷爷呢?”
任莲盈不满他又回避问题,“我外公又出去参加行业聚会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啦!你再不来,他们就要攻上楼了。”
屠峥失笑,“他们一直都把你当自己女儿,比疼我都多得多,你还怕?”
任莲盈不满地扔了一堆炸弹表情,却只能用力地打字,“你懂什么啊!就是因为这样,人家才更不想这样子见他们啦!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救火啊?”
“救火?”
男人的声音突然一沉,淡淡轻扬的语调里,似乎隐含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任莲盈着急呢,只觉得听在耳朵里怪怪的,小心肝莫名地缩了缩,脸颊还烧着,“我才不要现在就见你爸妈。”
“怎么?现在是开始害怕见未来的公公婆婆了?”
“去你的——”
可惜那摄像镜头还对着楼下聊天的长辈们,屠峥看不到姑娘此时圆圆的脸蛋,绯红一片,大大的杏眸波光流转。
任莲盈急得脱口叫了一声,差点儿就被楼下的人听到了,好在这时候门又开了,回来的正是顾爷爷。
小任奶奶正说着,“……唉,我是想着盈盈都这样儿了,咱们做长辈的本就出不上什么力,要是她高兴,就尽量顺着她。况且,小峥这孩子也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我还是信得过……”
“不行!我不同意!”顾爷爷进屋就听到妻子这话,再看到屠政和华苓在场,又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堆包装精美的礼盒,其中红色的特别多,登时就怒火冲上了脑门儿,气道,“屠峥大了盈盈那么多岁,早早地就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太过成熟老练,和我们天真纯洁的盈盈不般匹。虽然我很欣赏屠峥这孩子,他也确实很能干,很优秀,很不容易,但是……”
屠峥通过耳机,听到了顾爷爷的再一次否定,同时,还看到了姑娘打过来的一段兴灾乐祸的嘲讽,“听吧,你又被蛋蛋了!”(后缀吐舌头、呲大牙等小黄脸表情无数)
“一来,屠峥的工作性质不稳定,一年半载连人都联系不上。我们不希望盈盈守活寡!”
“二来,屠峥和盈盈一直都是兄妹相处,早前芝蓉还做了盈盈的嫂子,屠峥就是姐夫。不管这有没有血缘,这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不可能因为前妻亡故就一笔勾销的。不能乱了辈份儿!这说出去,丢的可是你我两家的面子。我们任家也就罢了,屠政,你现在可是一国元首,不能这么随意的。”
“是是,顾叔您说的对,其实……”
屠政想要接过话题,可是老爷子像是憋了许久,这会儿终于找着好机会发泄出来,哪肯罢休。
“三来,我们盈盈未来肯定是要继承任家的责任,必然是要招赘入门,生下的孩子也要姓任,而不会姓屠。这对于事业顺遂,还拥有大好前程的屠峥来说,并不合适。我想,你们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给人入赘,孙子还不能跟着自己姓,那说出去丢的可不仅仅是元首您一人的脸面了。”
“顾叔,您先别激动,其实我们今天是来……”
“我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总之,我今天就是把态度摆在这里。我们盈盈本来是生着病的,不过遇到屠峥后就出了车祸。虽然我们也不是那么迷信的人,可是对着自己孩子总要多一份小心。我们家已经为你们屠家失去了一个女儿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盈盈也嫁到你们家的。”
其实前面所有的理由,都没有最后这一个理由来得掷地有声,令人难以反驳。
客厅里的气氛,一度冷寂无声。
楼上。
任莲盈听得有些怔怔,耳麦里传来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看来,我父母今天才是上门来找欺负的。”
“喂,你到底走到哪里了啊?”任莲盈直接溜回屋,终于吼了出来。
……
屠峥朝车窗外看了看,入城立交桥上长长的车阵,报了地点,口气里有几分明显的戏谑之情。
任莲盈哼哼,“那你过来,是要帮你父母找回场子,还是打算给政叔和苓姨下面子啊?”
“你只有这两项提议?”
“难不成你还能想出第三项?哼!”
他失笑,“盈盈。”唤她的声音又认真又好听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干嘛?”直觉这声音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不安全。
“你也太LOW了。”
这老在深山里钻的家伙,居然也会用这么时髦的词汇了啊!
任莲盈就愣了一秒,哼回去,“你很HIGH,你能为了个女人,把你父母和我外公外婆,还有大家,弄得这么草木皆兵的嘛?!明明你自己祸水,我只是被你东引的倒霉同盟军而矣,你快点想法子啊!”
电话里的声音,默了一默,短短几秒钟,却让任莲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好像真的问到男人的点子上了。
“那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很值得。”
好伐,前面的话都被“蛋蛋”掉了,这一句才是真话吧!
“屠老峥,你行了啊,要撒狗粮找你那女人去,少在我面前得瑟。哼!你要再不来的话,我……我也不管了!”
用力一摁,电话挂掉了。
还是不爽,扯过大抱枕一顿猛打。
讨厌,她干嘛不高兴啊!这关她什么事啊!哦,她这只是为自己只能享受一段时间的“追加补偿”不爽呢!看看她付出了多少啊?连自己亲外公新外婆的关爱和担心都赔进去了,划不来啊!不行,回头要狠狠地“追加补偿”,把损失的都补回来,补回来,补回来,补回来,通、通、补回来!
讨厌!
任莲盈打得没劲儿了,一仰头躺倒大床上,瞪着天花板,咬着唇儿。
殊不知,那头被挂断了电话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裂出一口的白牙。
这个小笨蛋,还不知道,他正在跟自己的女人撒狗粮呢!这么迟钝,不多多享受一下,也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来的单相思了。
……
顾爷爷不客气的言辞,让大厅气氛凝滞了一刻,就被屠政化解了。
屠政说,“顾叔您的意思,我们很明白。我们可以聊聊吗?正好我有一些事情,想跟您说说。”
屠政的身份毕竟特殊,但从不在亲人面前端架子,始终是如当年晚辈一般的礼貌敬重,进退有度。顾爷爷是看着孩子长大的,还曾出手救过其性命,自然也不希望双方闹得太僵,遂点点头,两人进了书房去。
华苓见状,微微松了口气,丈夫和顾老爷子本来就是同一战线上的,她并不担心。丈夫走开时,递给她一个眼神,她抱以一笑安抚。的确,他们真正要说服的,还是小任奶奶。女人都是感情用事的,碰到这种事情,也是最难被说服的。
“任姨,我看了盈盈的病历了。家里有乳酸菌吗?我给她做最喜欢的芒果双皮奶吧!这个对她的肠胃应该是有好处的。”
只要是对自己孙女儿好的事,小任奶奶都觉得是自己这边儿的,立即扬起了今晚第一个笑,与华苓携手进了厨房,就像以往一样,有说有笑。
“盈盈啊,每年夏天的时候最喜欢吃你做的双皮奶了。每次暑假回家,都嚷着要去你家蹭吃喝呢!”
说起往事,老人总是特别高兴,心防就慢慢放低了。
华苓小心地打探道,“任姨,您看了盈盈的病历资料吗?”
“唉,当然看了。老大一早就让人把资料送过来了,”小任奶奶怔了一下,看向华苓,“你是看了病历,才来看盈盈?”
华苓点头,知道老人也明白,直言不讳关于病情的研究和分析,甚至之前还专门找到几个刚好来帝都聚会的老皮肤科专家咨询,都表示对这“三合一”皮肤病是史上第一例仅见仅闻。
瞧着任奶奶脸上的忧色,但并无惊疑之色,华苓暗暗斟酌着,终于问出,“任姨,您以前见过类似的病例吗?或者,听说过类似的?”
小任奶奶闻言,有片刻的怔忡。
华苓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心头一惊,道,“我听我婆婆曾经提到过类似的病例,祖上有见到过,但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从来没有记载和公开过。或者,记载的典籍早已经被毁。”
小奶奶猛然抬头,看着华苓的目光迸出一丝冷芒。
华苓索性咬牙道,“我自己推测,会被毁弃的药典,或者失传的病例,可能跟人为因素有关系。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一种罕见的毒素!”
哐啷一声,小任奶奶手里的碗落进了水槽里。
四婶听到忙进来探看,外间传来了敲门声,一对不速之客已经到了。
……
“四婶儿啊,芸姨在吧?”
“哦,是小山媳妇儿啊!在在,太太和老爷都在。”
闻言,曹茵心里不屑地哼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太太”、“老爷”的。要真依着老辈的那一套,他们家的大任奶奶任水芝才该是任家嫡出的正牌儿的“太太”。而做为任水芝的妹妹任水芸,也只能排个庶出的位份儿。
她们说话这会儿,跟在母亲身后顾宝莲已经四下打量,也同母亲一样心下不屑。她来小任家的次数能用手指头扳着数,不过来一次,也更确定一次,这小任家的家底子远比不上她外婆的豪门大院儿,可以说是差远了。
她立即一整神色,冷冷地对着四婶说,口气像是在下命令,“任莲盈呢?她应该回来了吧?你们快把她叫出来,我们有话要讲。”
“宝莲小姐,”四婶愣了一下,解释,“盈盈小姐现在身子不好,都在楼上歇着。她是出了车祸,伤了腰腿,行动也不便。你们这是来看盈盈小姐的吧?”
探望?!
母女两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冷笑了。
同时,他们进门时也看到了茶几上还没有完全收起来的礼盒,知道应该是有其他人来探望过了。可她们这两手空空的样子,哪里像是来探望人的,这四婶也真是没点儿眼力界儿。
曹茵冷冷一笑,道,“其实我今儿来,就是想跟你们家大人提个醒儿。我听说任莲盈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就在外租房子跟所谓的男朋友同居,还不小心搞大了肚子,惹了一身怪病回家来。其实这也就算了,自己乱搞男女关系是她的事儿,可是也别害了我女儿的清白,还拐走别人的男朋友,就太没家教了。”
刚好,小任奶奶听到家里又有来客,忙出来相迎,居然就听到这么一段话,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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