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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没想到我会追你来吧?”
“你,你快放开我。你……唔~”
“别装了,我知道你可是爱死我这样儿了。”
“子誉别……啊……”
顾水华一边推攘着,却又一边抬起了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迎合男人。
光是看背影,任莲盈都能肯定这绝不可能是自己爸爸陆盛喆。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动作也愈发放浪无忌。叮当一声响,男人连自己的皮带都褪解开了,抱起顾水华,走向了后方的四栏大床。
男人一边调侃着,“今儿我就要试试在陆盛喆的大床上,搞他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该死的!这群该死的狗男女,竟敢在她的家里胡来。太可恶了,太可恨了,太太太太太……她真想把头顶的横梁降下来,砸死这两丫的混蛋王八蛋糕子!之前还说顾宝荷这朵小白莲胆大妄为的连实验室都敢胡搞,现在看她亲妈居然带着男人在自己现任丈夫的屋子里偷情,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对母女才是真正的“无敌双贱”吧!
任莲盈气得在屋子里飘了两圈儿,也没法子。还是飘回了小耳室里取花瓣,弄得叠席砰砰作响,也不想顾忌那么多了。
大床上。
“呀,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
“有人就有人,以前咱们又不是没做过。”
“慢着,你让我听……哎,你……”
“怎么样?要不叫几声儿,看看外面能冒出个什么人来?”
“孙子誉,你,你疯了嘛!”
任莲盈将断瓣小心翼翼对准断口处,接上的一瞬间,那断处仿佛迸出一抹白光,迅速将断口弥合,再一眨眼的时间,断瓣就像重新获得了生命,同其他微微拂动的花瓣一样。同时,莲花心里也发生了变化,原来几乎是被全部掩住,根本看不到一点点花心,现在那里的几块莲花瓣慢慢张开了一点点,从花心里隐隐透出金黄色的点点星芒,并且一点点增强,变大。
铿——
一股奇异的波动释放而出,仿佛海浪一般穿过了任莲盈的身体,她感觉自己被整个儿刷洗而过,神识定位,眼珠子都停止了转动。
这一瞬,她看到了墨莲空间里发生的神奇一幕——那断瓣与莲花结合之后,整个莲花释放出一层光波,黑色如水波纹般,慢慢涤荡开,圈圈涟漪,扩散而出,次递变化,出现墨紫色,蓝靛,青橙,红,白……
最后将整个空间染得一片大白,刺目难见。
同时墨莲在旋转之中,也慢慢又变大了一些,几乎有了她双手环抱之大,要是再大一些,就和蒲团一般无二了。
彼时,还躺在床上的任莲盈的肉身也发出微微的轻颤,波浪荡过时揭去了一层灰质,很快就安静下来,而原来因为灵体离身跳得十分缓慢的心跳,也微微加快了几分,趋向正常态。
这层海浪般的波动直直穿过了高墙砖瓦,扫过了刚刚走到大门口的一老一少。
屠峥和四伯不由自主地停下步子,目光也直直地瞪向了大门口。
足足静默了五秒,屠峥先回过神,就冲上了石阶,按下了门铃。
“四伯?!”他回头唤了一声。
四伯方才甩甩头,跟上来,一边嘀咕,“哎呀,好奇怪,刚才那股风吹过,感觉身体好像变轻了。”
屠峥动下胳膊,也觉得身体上似乎也轻松了一些。但他现在最关切的还是现在屋子里的那个“爱说谎”的姑娘,为了给她打掩护,他在来的路上不得不跟母亲又套了次口供。母亲没有多问什么,像以往一样应下了。
门铃响了一阵儿,但没人来开门。
四伯有些奇怪。
屠峥想了一下,便让四伯开门,他们老人家常年会来此打扫,自然是有指纹锁的。
“那丫头腿脚还没好利索,还是我们自己进去的好。”
四伯抬手正要按,门就被打开了。
六只眼对上,俱是一惊,真没想到。
……
顾水华看到屋外的一老一少,轻轻一笑,道,“哎呀,屠少校,真是稀客啊!”
她此时已经穿着一件中式的及踝长花袄,从头包到脚,一头长发似波浪般垂落在胸前背后,嫩红嫣然的脸庞,乍一看之下,真是很难辨出年龄来,让早就见惯了女色的两个男人也不得不表示出几分惊艳来。
然而,他们所看不到的是在这厚实的长花袄里,女人仍是身无寸缕、春情满布。
“你们这一大早的,是来?”
四伯就想开口问,就被屠峥先截断了话,“莲盈回家了。我们来帮她拿些东西。”
屠峥连称呼都没有,伸手推开大门,绕过女人就直往里去了。
四伯立即跟上,还是给了顾水华一点面子示意。
顾水华看着两人的背影,暗暗咬了下唇,冷哼一声,将大门又重新关上了,便跟了上去。
屠峥眼角余光看到顾水华又跟来,脚步一转,就走向了主屋。
顾水华一看,咬牙几步上前挡在了门前,“小峥,我刚回来,正在整理屋子,里面乱的很。你们要拿什么,给我说声儿,我来找。免得浪费你们时间。”
屠峥神色冷肃,目光稍稍打量了顾水华两秒,说,“也好。莲盈她母亲手抄的一本药书,就供奉在神翕下,麻烦帮我拿一下。谢谢!”
还是一声称呼也没有,虽然已经表现出大家出身的礼貌了。
顾水华心下暗暗咬牙,走向神翕,看着上面大大的彩色照片里,笑容永远灿烂明媚、活得像公主般的年轻女子,眉头又皱紧几分。恨恨地想着,任青芙,你给我好好看着,除了你女儿,你心爱的男人、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取了书后,屠峥就往西厢房走,顾水华又想跟上,就被屠峥一个顿步吓到。
“还有事儿?”依然连半个称呼都没有。
顾水华被那股莫名的迫力慑住,下意识地就摇头。
“那就不麻烦了。”屠峥说着,抽走那本书,目光还朝主卧方向瞄了一眼。
顾水华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仿佛洞悉了什么的眼神,忙掩饰性地笑笑,拢了下发鬓,转身回了主屋。
主卧里,大床上。
往主屋去。目光不由扫过了小耳房的方向,看了看,她还是先进了主卧房。
在主卧大床上,孙子誉还翘着脚,一手里夹着支烟。
吊儿郎当地说,“我说的没错吧?陆盛喆现在还在山城忙得焦头烂额,哪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顾水华走过去,打开男人伸来勾搂的手,顺手将被子扯过盖住男人精壮的身子,眉目间闪过一丝冷恶,道,“你给我小声点儿。屠家的小子,也不是好惹的。还跟着个老的。我怕……”
孙子誉“哎”了一声,探身将女人搂进怀里,大掌便钻进了大花袄子里,对着女人还红红的耳垂吹气儿,“华华,你就是太小心了。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摸清陆盛喆的底子,还把儿子都赔进去了。”
“你住口。陆盛喆对小城可比对任青芙的女儿上心多了,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总比有的人……”
“嘘!我错了还不成嘛!我这不都跟着你来了,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宝贝女儿。你放心,这次两孩子的订婚宴,我一定办得风风光光……”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滚作一团。
“我就说,这样子偷情,刺激嘛!”
“你闭嘴!”
……
四伯一脸惶惶地要冲出屋子,被屠峥拦住。
“哎呀,小峥,不好了。咱们莲盈怎么都叫不醒,我看她鼻息都没有,就有一点点心跳。这突然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唉,之前老太太都说姑娘得了重病,让我一定看好,我真是老糊涂了……”
“四伯,你别急,我先看看。以前莲盈也出现过类似症状,问题不大。”
四伯是先屠峥一步进屋,没想到任莲盈睡床上一动不动的,怎么叫都叫不醒,就给吓着了。
屠峥安抚了两句,探查了女子的脉息后,觉得与前次又有些不同,这次的心跳更有力些,像真是睡着了。
“小峥,没事儿吧?我看我们还是叫医生来的好。哎,你说这闹的什么事儿啊这是。”四伯见着屠峥在发怔,似乎也没法子的样子,就要出去打电话。
“四伯,你等等。”
屠峥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走那500米,再用推命式试试,之前都行,这次应该也能成!
“哎,我说小峥,你真的……”四伯还犹豫着,回头一看,大男人俯身对上小女子的嘴巴,开始做心肺复苏。脑子不由一懵,哎,他们家姑娘被亲了?!
“哎哟,搞什么鬼?!这家伙怎么又跑过来了啊?讨厌!”
这时候,任莲盈正挂在家里的屋檐角儿上,一飘一荡,仿佛有什么狂风骤雨冲刷着她的身体,灵体若隐若现。
刚才能量波扫过时,她还在感受那种仿佛像是传说中洗髓似的畅快感,就被突然到来时的强烈煞气给弹飞了。情急之下她伸手就去够,这也只是人性本能吧,虽然也知道啥也够不住。
胡乱挥舞时,手碰到了一个硬物,想也不想就死死抓住了不松。
没想到,她这一抓就抓了好半晌。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抓住东西了?!
老天,这不会是她刚刚那个断瓣激发的新能力吧?这,这要是真的,那她这次的冒险可就赚大发了呀!
任莲盈挂住的屋角,正好斜对着她的房间,隐约可见屋里的人影。
不过,这个陈咬精要是一直不离开,她就一直没法回去啊?
突然她眼前一花,沉重的感觉充斥四肢百骇,再睁眼,又见某人的一号俊脸正迅速压下来,她张嘴要喊又被男人正中“红心”,吻了个结结实实,抬手就去打。
屠峥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下,嘴里似乎多了个小东西,正把他往外顶。他不由分说也顶了回去,然后就跟那小东西打起了拉距战!
任莲盈睁大眼,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又“将”上了!
“唔!”
她叫出声来,手就被男人给牢牢握住了。
屠峥也睁开了眼,对上任莲盈的眼神时,像是重重地砸下一槌子,震得她心头也是一窜儿乱跳。
他,他还敢跟她生气?有没搞错啊?现在被他压着吃豆腐的可是自己唉!
她推,他也推。
她堵,他也堵。
她咬,他更咬得重。
搞什么鬼啊?
没一会儿,任莲盈被男人弄得有些力虚气短,力气也弱了。索性就闭上眼,任男人折腾了。当她一放松时,之前被忽略的那股男性的浓重气息变得很明显,仔细嗅吸下还能嗅出清晨剔须水的香味儿,都顺着男子的呼吸滑进她的身体内,当下沉到了丹田位置时,化成一股股暖热的气流,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这个感觉……
任莲盈心中一惊,突然发现了什么。
“咳咳,小峥啊,你……你这人工呼吸要做到几时?要是实在不行,我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四伯觉得有些实在看不下去,提高声提醒。
屠峥像是被惊醒似地,一下放开了女子。
两人纠缠的唇因突然的离开,还粘在一起,弹了一下。
“咳,四伯,不用了。莲盈她……已经醒了。”
屠峥似乎是摒气说出,转身就说去倒水。
四伯忙上前扶起任莲盈,说着自己的惊吓。
任莲盈一边安抚着四伯,一边暗暗咬唇,目光不自觉地追向出去的男人,眉间轻轻推起。
……
随即,在屠峥的掩护下,任莲盈顺利离开了小四合。
顾水华左右觉得不对劲儿,就想进西厢房里瞧瞧,却被屠峥挡住门,一副不容她跨雷池一步的模样,气得她差点儿丢了良好的修养。
屠峥却不声不响地扔下一枚炸弹。
“顾伯母,我听小城说,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也在锦西医大就读。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顾水华闻言不由一愣,一时真想不着要怎么回答。因为,顾宝荷的存在虽然一直是公开的秘密了,可是由于其私生女的身份,任、顾两家的人几乎没几个真正见过顾宝荷的。她也从来没有带顾宝荷公开露过面,连与陆盛喆再婚后,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任、顾两家,外人一概不知,更别提是鲜少与他们来往的屠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了。
屠峥也并不想要什么答案,说完之后,转身就大步离开,并且在关上任莲盈房门时,力气颇大,震得顾水华回神看去,这人已经走远了。
“有什么了不起!”
顾水华气得一脚踢翻了门口的小花架子,那也是任青芙留下的,上面放着母女两一起做的陶塑,一起种的花草。
看到碎了满地的残草,她方才捋了捋微乱的鬓发,回了房间。
“一群没教养的东西。”
手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握住,孙子誉从后抱住女人,轻声安抚,“宝贝儿,人家没真冲进来瞧个五四三,已经算很有教养了好不好。”
顾水华烦躁地甩开孙子誉,孙子誉像是完全没看到女人的怒火,用了些力气将人扣进怀里,好一番痴缠哄慰。
“这个姓屠的小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哼,要真发现什么,他就不是来暗示警告,而是直接上门拿人了。”
“嗯,你说的也是。可是我总觉得,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顾水华的目光又扫向小耳室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主室和小耳室隔着一片竹帘子,她掀开一看,发现原来平整的叠席,有一块似乎被翻起过,放得还不平整。
孙子誉却觉得这处阳光明媚,草木扶苏,掌下的软肉愈发撩人,又起了性儿了。
顾水华被男人扰得不行,一巴掌打掉伸进里衣的手,要上前查看。
孙子誉叹气,坐到一边,“哎,你是不是真不喜欢我跟来,扰了你的雅兴?那我这就离开得了。等女儿回来,咱们再一起见亲家。”
这般说着,他那只大手仍是毫不客气地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
“哼,想走就走,我不拦你。”
顾水华被撩得面颊又泛起阵阵春意,声音里也不似刚才那般不悦,倒多了几分勾媚之气。
“华华,瞧你,还是这么孩子气。”
“你好意思说我,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玩这个,也不怕被人当成贼……”
“嘻嘻,那常人不是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着。这做贼的乐趣儿,只有真正做过的人才懂啊!唔,这么香软,可是等着爷来采的,小**……”
“讨厌!”
……
汽车上。
任莲盈问,“你跟那女人说什么了?”
屠峥一边开车,一边将刚才说的话如实以答。
任莲盈听了,有些讶异,“你,你这么问,不怕引起她的怀疑吗?”
屠峥转头看了女子一眼,目光沉沉,“你是千金之身,怎可随意与小人同堂。”
所以,问出那种话,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威慑,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一些情况,要是再敢轻举妄动,无异于自投罗网。他不介意一查到底,直接掀了对方老底。
任莲盈自嘲一笑,“可我和顾宝荷都做了近两年的同学了,现在说这些,不嫌太晚了吗?”
得了怪病,还被车撞,又死了一回。该遭的罪,她算是都走完一遍了。
屠峥口气愈发笃定,“不晚。你想继续在锦西读书,又不与你父亲的意愿相冲突,其实大有其他法子!”
“其他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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