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未晚没敢直接告诉出租车师傅要去的地方叫“佳苑”,而是让他把车停在了距离“佳苑”约莫五百米的一家银行门前。
等到出租车开走后,程未晚才迈着步子,急匆匆的冲着“佳苑”走去。
大概是她心理作祟的缘故,她觉得大堂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很怪异。
她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也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睛,只是小声的报了自己的姓名和韩知返的姓名。
很快就有一个男侍者过来,带着程未晚一路上楼,将她送到了顶层的一间房门前。
男侍者帮程未晚敲了门后,就离开了。
没多久,程未晚隔着门板,听到里面传来了开门声。
她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就连呼吸也跟着屏住。
她没敢去看正打开的门,全身紧绷的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她保持着这样僵硬的姿势,呆了不知多久,都没听到任何动静,这才悄悄地掀起眼皮,往前看了一眼,发现门大刺刺的敞开着,而开门的韩知返,早已不在门口了。
她咬了咬唇角,低着头,走进了套房。
她伸出手,关了门,在空无一人的玄关处,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慢吞吞的迈着步子,蹭进了客厅。
韩知返悠闲的站在吧台前,端着一只高脚杯,正很有闲情逸致的品红酒。
他察觉到她进屋的动静,往她身上扫了一眼,片刻都没过多的逗留,就冲着洗手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去洗澡。
程未晚用力的抿了一下唇角,在原地继续站了一小会儿,才转身,进了洗手间。
反锁上门,程未晚靠着门板,盯着正前方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才伸出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走到淋雨下,打开了水龙头。
她到底还是有些怕,冲了很久很久的澡,直到自己觉得都够久的时候,才关掉水龙头,拿起浴巾擦身上的水珠。
旁边有浴袍,她却没穿,而是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套回了身上。
从浴室里出来,程未晚只是看了一眼韩知返,知道他还在吧台前喝酒后,就急匆匆的垂下了脑袋。
“去床上等着吧!”他这次倒是很快就开了口,话语有点冷,还带着一缕不屑。
程未晚抓了抓衣襟,没吭声,然后迈步,冲着卧室门口走去。
她的无声和顺从,让韩知返心头的余怒,未消反增,他盯着她走向卧室的背影,在她开门之前,故意刁难般又出声:“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躺上床,我可不想解决个生理问题,还这么麻烦!”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背影微颤了颤。
他以为她会停下脚步,可她没有,仿佛他什么话都没说过一般,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韩知返更窝火了,甩手,就将指尖勾着的酒杯,丢了出去。
随着“哗啦”的一声碎响,他端起桌子上的红酒瓶,举到嘴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气,然后将瓶子重重的往吧台上一放,就直起身,迈步冲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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