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击得手!
没有练过武的元皓本以为这一戳,最多也就是把傅君婥戳退一步半步而已,却不想自己一棍下去,傅君婥竟然如遭雷击,眉头一皱,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尽是凄惨万分的倒飞到丈许开外。
这一下变故,让元皓自己和徐子陵、口中一般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会吧!我根本就没练过啊!怎么会有什么大威力的?傅君婥那样子就像是被时速七十码的汽车撞飞了一般。这不是我做的吧。”元皓愣愣的站立于当场,心中大呼坑爹:“我还想和双龙搞好关系,从他们手中拿到长生诀呢。可不想因为傅君婥这个棒子而得罪那两个小家伙啊。”
他有些坐蜡了。
“娘!”徐子陵和寇仲的悲戚声响起,在元皓的余光中这两个家伙朝傅君婥那边扑了过去,将口喷鲜血面如金纸的傅君婥扶了起来。紧接着他们一个愤恨的眼神甩出,让元皓越发不自在起来。
“糟糕!这真是太糟糕了!你说这究竟叫什么事啊!”元皓呆呆的站着,心中暗骂不已。他紧急联系上了舟中仙:“小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因为你手里那根棒槌太重了。”舟中仙很是直白的给予解释。
“太重了?”元皓越发诧异起来:“这么会这东西轻飘飘的。我拿在手上简直和一根树枝差不多。”
“那只是你以为而已。事实上,这根棒槌作为法宝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这根棒槌整体重十二万九千六百斤,正和一元数。
虽然棒椎眼下衰竭了许多,很多功能被封印起来。你现在所能发挥的力量只有其中百分之一,可也相当于一千多斤的巨力。
这样的巨力凝聚到棒槌前端的那一个点上,你说那个小姑娘哪里受得住。她被你打飞实在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了。”小萝莉舟中仙给予元皓一番解释。
“原来如此!”元皓一下子明白过来,看着傅君婥那边充满了歉然。
“那个……你们的娘没事吧!”元皓略有些结巴的开了口。
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作了错事,只认为这是一系列阴差阳错所造成的结果罢了。既然只是意外,那么元皓自然不会拉下面皮去低声下气的道歉,不过他依旧想和对面的那两个小子搞好关系,所以他最终开口问候了这么一句。
“你走开!”面目文弱一些的徐子陵厉声大喝。他将傅君绰的伤都怪罪到李钦头上了。
“你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你莫不是宇文阀的走狗?”寇仲话语同样毫不留情。他紧张的盯着元皓,眼里有紧张,有惊惧,更有着痛恨。
愤怒之下,两人却是忘了元皓表现出来的战力,却是可以直接重创他们娘的。
这是一个高手的实力。
作为两个还有点良心的小混混,饱受欺凌的他们有着最为简单最为质朴的行为准则,谁真心的对他们好,那他们也会不顾一切的维护对他们好的人。就像现在的傅君绰,以后的跋锋寒一般。
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还是黄易大大刻意而为,总之在大唐世界里双龙身边的那些外族“兄弟”,看起来都比汉人要可爱豪爽许多。前有跋锋寒,后有突利、伏骞——看上去都是相当豪勇的汉子。
但,就没有人深究他们这些人的豪勇都是建立在汉人的鲜血和生命之上的么?
“唉……”李钦暗暗叹息一声,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
摇头之后,元皓迎上了徐子陵和寇仲愤怒的目光:“这一连串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就在这儿睡我的觉。没招谁也没惹谁,是你们自己突然跑过来。这姑娘更是二话不说朝我攻击……
我算是有些本事没受伤,可她杀人的心思却表露无遗。如此不讲理,我就不能反击?世间可没有这么霸道的道理。”
“这个……”面对元皓的指责,徐子陵结巴了。
虽然傅君绰被打得吐血,可回想起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不得不认为元皓所说的并没有错处。
可是,这件事吃亏的是我们,现在受伤的是我们娘好不好!她就算做得再怎么差,也是我们的娘啊。
徐子陵想到这里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倒是一边的寇仲,嘴巴一张一合说出了,令他觉得十分争气的无奈话语来:“你是高人嘛!是高人就大度一些吧。我们的娘可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啊。你这样一棍子下去,不觉得有些过分了。”
“过分?高手有高手的尊严。我这也算是轻的了。若是某些脾气不好的人,直接给你们一个窟窿,或者做一些根本不好的事情,你们也没辙。”元皓淡淡的说道,冷静的装着高人的样子。
他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清自己的虚实,但在他猜想过来,在自己一棒子捅伤了傅君绰之后,在傅君绰、徐子陵、寇仲三人的眼里,自己多少也应该能够算得上是高手了。
作为高手就应该有自己的气势和特立独行的地方,所以自己应该有脾气的——为了不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虚实,元皓便打算这么装下去了。
“你!”徐子陵和寇仲越发觉得憋屈。
“别说了……他说的没错!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傅君绰用手按住自己的左肩,挣扎着推开徐子陵和寇仲两人搀扶站了起来。
她迈步走到元皓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出人意料的向元皓道歉:“抱歉,方才是我太过冲动了。阁下教训的是……阁下武艺不俗,看起来也不像是门阀的人。不知能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嗯?什么事情?你说……”元皓淡淡的扬了扬眉头。“我有一个对头很快就要杀来!等下我会出面引开他——这有点凶险,究竟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我希望把小陵和小仲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带他们早早离开这儿。”傅君绰喘着气,很有些虚弱的拜托道。
作为一个老江湖,她一下子从元皓的谈话中明了元皓并非宇文阀手下的事情,并看出元皓对他们并没有恶意,于是她开口拜托了这么一句。
这也是在赌,但傅君绰相信自己能赌赢。
事实上,傅君婥并没有看错人。
她的拜托的正是元皓的愿望。
为了自己的谋划,元皓那边一下子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行,没问题!”
“那就好……那你带他们先走吧。我的对头已经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傅君绰说着,苦笑了一下,迈步上前站在山石的一边面朝东南。显然在她的感知中,宇文化及是从这边过来的。
此时,没有任何迹象表露,但除了傅君绰以外的众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气爬上心头。这样的寒气让他们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寇仲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当下就打了退堂鼓,他颤声道:“不若把书给他算了。”
傅君婥转过身来,厉责道:“你还算是个人物吗?这种话也说得出。”
徐子陵软语道:“他只是为娘着想吧!”
明月高照下,傅君婥叹了一气,旋又“噗嗤”笑道:“小仲不要怪娘,我惯了爱骂你哩!”
寇仲和徐子陵全身一震,若换了平时傅君婥肯认作他们的娘,必会欢天喜地,但这刻却大感不妥,丝丝不好的感觉涌上他们的心头。然而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傅君婥低低话语声再次响起:“无论发生了甚么事,你们都不要回头,跟着那个人走!娘会赶上你们的。”
“娘!”徐子陵、寇仲都难过的想哭。
“别嚎!快走吧!”元皓知道等下会遭遇谁,连忙劝说徐子陵和寇仲两人。他一边说,一边拉扯两人。徐寇二人对此挣扎不已,但他们的力气可没元皓大,一下子就被元皓扯了过去。随即就被元皓勾搂了肩膀,紧紧的夹着,转到了大石的另一侧。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耳边突然响起了宇文化及的声音:“姑娘为了这两个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衣裳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本鬼书,竟迫得姑娘现出影踪。若非拜这两个小子所赐,我宇文化及都追不上姑娘哩。”
寇徐两人听得脸脸相觑,原来娘竟曾入宫行刺杨广,更为他们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否则以她连宇文化及也自愧不如的轻功,怎会被宇文化及追上。
傅君婥手按剑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宝相庄严,冷冷道:“宇文化及你一人落单来此,不怕敌不过我手中之剑吗?”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剑虽然厉害,但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我宇文化及,那得赶快,否则要是让我手下追来,你可就要痛失良机了。”
傅君婥淡淡道:“宇文化及你既这么心切求死,我就玉成你的意愿吧!”
人影一闪,傅君婥早飘身而去,接着是气劲交击之声,响个不停。
“这究竟是怎么了?”徐子陵和寇仲对此担心不已。元皓则对这一番拼斗感到好奇。心很大条的他,可是分外想看清真正武侠世界里的拼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三个人止步,不约而同的探头出去。却发现明月下的大石之上已然不见了两人的踪影。双方的交手尽是从山下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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