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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规范农村劳动积累工和义务工的使用和管理,减轻农民的不合理负担,保障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持续健康发展,这是省政府早就下发了文件的。”
“规范使用农村两工,这是基层乡镇的一项重要工作,不仅仅是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而是要让这件工作落实下去,真正做到干旱有水源保证庄稼生长,洪灾的时候能有好的堤坝为庄稼遮风挡雨。”
“而且,我认为两工的使用要用在刀刃上,这个时间点我就觉得很好,能不能用,有没有用,就在这几个月就能见分晓了,真要是出了天灾,至少我们提前准备过,对县委也算是有个交代,你们说呢?”
这番话,胡斐是经过仔细斟酌了的,他不可能说他觉得今年要大旱,就让大家在这个时候去搞农田水利的工程,只能按照严旭义的思路继续下去,就让他们觉得自己好大喜功好了,只要这工程在关键时候能够用得上就行了。
“我赞成乡长的意见,年初的时候,我去水库仔细检查过,堤坝必须加固了,沟渠也要修缮一下,要不然的话,一旦下大雨了不能顺利泄洪的话,会淹没了庄稼的。”
“这要是真的发生了天灾的话,搞不好就成了**,虽然说我这个分管农业的副乡长是跑不了的,但是,老娘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匡艳说话了,她的****一挺,看着一堆色眯眯的眼神,心头冷笑一声,一群目光短浅的夯货,老娘的男人想要做的可是大事,不是你们这些人盯着一点蝇头小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痴。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看来匡艳这个骚娘们是铁了心地要跟胡斐站在一起了,难道就因为她跟胡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说因为胡斐提拔她进了党委班子,她报之以李?
“胡斐同志,你早说这是你做给县委看的不就行了。”
严旭义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目光扫了一眼办公室的众人,“大家可以理解一下,胡斐同志毕竟年轻,来基层干一番大事业的心情特别迫切,而我们麻子营乡能够让他干大事业的方面太少了。”
“这样吧,既然胡斐同志这么在意农田水利的事情,那就按照他说的来做吧。”
严旭义呵呵一笑,“不过,我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群众不会那么配合的,毕竟,谁家里没的事情要做啊。”
“时间也不能太长了,就定个时间吧太短了也做不成事,那就五天吧,大家说呢?”
一把手都表态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反对,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当然,谁都知道严旭义不会让胡斐这么顺利地达到目标的,他必然会让人在下面煽风点火,说什么乡长没有基层经验,搞得大家劳民伤财之类的。
到年底的时候,一旦没有发生什么,胡斐肯定会被严旭义提溜出来批斗一番的,大家也就乐得看热闹吧。
很快,胡斐就知道了严家在乡里的势力,几乎没到一处动员视察,都会被人质问,今年真的会大旱么,为什么要劳民伤财之类的话。
当然,也有一些老农民赞同胡斐的意见,认为应该筑牢水库的堤坝了,现在不缺水的时候,让那些水白白流掉无所谓,万一天干了这水就能救活水稻呀,那就是收成,而且,那些从水库里放水的沟渠很多都不通了,也该修缮一下了。
在做出决定之前,胡斐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很大的阻力,不过,也有这么多人支持,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很快,麻子营乡掀起了一股修筑水利工程的新**。
让群众们兴奋的是,乡长大人并不是下个命令,让人喊几句口号而已,而是亲自带着分管农业的副乡长亲临工地,胡斐本人更是亲自下水帮忙浇灌水泥筑牢大堤的根基,匡艳要挽起袖子上,被胡斐拦住了。
有她这个大美女来现场活跃气氛就够了,做得太多了反而显得太做作了。
接连三天,胡斐都带着匡艳在全乡视察两工情况,匡艳每天跟着他到处跑,晒得都皮肤都有些小麦色了,她还为之叽歪了几句,胡斐马上来了一句,我就喜欢你这小麦肤色,看起来多健康,而且,多晒太阳将来对孩子好。
有了这几句话,匡艳马上转忧为喜,竟然在一个晚上,偷偷地摸进了胡斐的家里,两人狠狠地翻云覆雨了一番,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当然,温静芳这个小妮子也跟在匡艳的身边跑,偶尔来上一句,匡乡长,你怀孕了,小心点呀,这么一来,匡艳怀孕的时候跟她丈夫离婚了的消息很快就成了麻子营乡最火热的八卦。
温静芳的工作还不止这些,这小妮子写了一篇声情并茂的文章投到市报上去,她在文章中高度赞扬了胡斐重视农田水利工程,在工作繁忙之际更是亲自抽出时间下到一线工地,和群众同甘共苦奋战在一线云云。
当时,温静芳写完了还献宝一样的拿给胡斐看了,胡斐不当一回事地扔到一边,倒是匡艳很有兴趣,因为上面也提到了她的名字,她甚至还给温静芳指出了几处用词的问题等等。
然后,还建议温静芳投稿到市报去。
很快一个忙碌的周末到了,胡斐又驱车赶往县城,上个星期光顾着在匡艳的那块地地理耕耘了,也没去买房子,办贷款等等侍寝,眼看着五月一到,工厂的事情也该准备准备了。
匡艳自然又当着一干乡政府领导干部的面,嗲声嗲气地提出来蹭车回县城,还表示愿意出一半有钱。
“好,匡乡长愿意出油钱就行。”
胡斐哈哈一笑,当着众人的面,很绅士地拉开车后门请匡艳上车。
汽车很快驶出了乡政府大院,匡艳看着认真开车的胡斐,突然悠悠叹息一声,“胡斐,今晚上可能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上了。”
“啊,艳姐,出什么事情了?”
胡斐闻言一愣,下意识地踩了刹车,尖锐地刹车声响了起来。
“喂,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啊,把你儿子吓着了可别找我。”匡艳大眼睛里冒出丝丝柔情,“对了,这几天忙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那个没来,已经过了三天了。”
“那个没来,哪个没来?”
胡斐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艳姐,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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