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根锁链,已断其三!
其余的九根锁链也瞬间绷紧,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但法阵年代久远,威能大不如前,加上离昧这个魔主在现场,始魔之气受到刺激,威能大增,这一消一长之下,法阵的力量不断流逝,锁链上的铭文逐渐消逝。
魔主见状,正要施展极招,取出始魔之气时,忽然脸色微微一变,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袍女子踏空而来。
见到这女子,离昧瞳孔剧缩,骇然至极。
“是你……无心!”
“离昧,好久不见了,看来当初没白放你离开。”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离昧心神震撼,内心隐隐产生一股不安,“怎么可能呢,你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帝君闻言,淡漠道:“你真以为当初是杀不了你才会让你离开的吗?若非这道始魔之气,我岂会饶过你。”
听到这话,离昧心思百转,耳畔似有惊雷炸开。
“你怎会知道我知道始魔之气的下落,这事……”
似想到了什么般,他身躯微震,紫色的双眸中透出冰冷杀机道:“这事只有空阴知道,是他告诉你的!!”
“你放心,我已替你杀了他了。”
“呵,没想到他竟会背叛我,原来这一切都在你掌控中,利用我为你引路,助你取得始魔之气,对吗?”
“没错……”帝君坦然承认了。
“但我还有一事不清楚。”离昧深吸了口气道:“你将深渊弄得大乱,苍穹界的那几个老家伙岂会让你这么离开深渊,难道他们不怕你做出什么威胁苍穹的事?”
“这件事,你就不需知道了。”
说完,帝君望向不远处祭坛上的始魔之气,淡淡说道:“这气息……的确是始魔之气无疑,既然我已经找到了,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安心的去找空阴吧。”
嗡……
只见帝君一指点出,一股恐怖的指劲激射而出。
但堂堂一代魔主岂会束手就擒,离昧虽知自己不是帝君的对手,但魔气爆发,一拳轰出,似要以命相搏。
指劲,拳威碰撞,四周山河炸裂,大地崩毁。
剧烈的能量冲击扩散开来,方圆千里,尽遭摧毁。
远处,秦涯来到了现场。
正好进入了能量冲击的范围内,脸色微变,金刚之躯完全催动,空间圣道施展,瞬移到一座大山的后面。
但即便如此,仍然是被震得气血翻腾。
“好强悍的冲击,这两人的实力未免太强了吧。”
秦涯望着战斗,心神有些震撼。
本以为,以自己如今的战力在整个苍穹界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可现在看来,自己确是有些坐井观天。
天下之大,强者无数。
武道境界更是永无止境,自己可不能轻忽懈怠了。
“无心,放我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呵,深渊不需要第二个主人,历代魔主皆是击杀前任魔主才能荣登宝座,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你离开?”
帝君冷冷一笑,出手的速度却是加快数分。
“可恶……”
双方硬碰一掌,各自震退,离昧不禁暗自恼恨。
随即只见帝君手掌一翻,竟是出现一方印玺,这印玺弥漫着强烈魔气,四周的虚空仿佛都要被镇压了般。
“帝印!”
“第三代魔主所拥有的至宝,也是最为接近道器的一件圣器,没有想到,短短数十年不见,你对其的操控更加得心应手了。”察觉帝印之威,离昧不禁凝重些。
随即他掌心魔气吞吐,出现一口漆黑战斧。
双方兵器上手,展开更为激烈的战斗。
砰,砰,砰……
两人交手,宛若灭世一般,山河不断为之崩坏。
“魔炎,九幽堕红尘!”
只见离昧低声一喝,手中战斧的斧刃上凝聚出一道道黑色火焰,绽放出淡淡光辉,虚空都裂开道道裂痕。
一斧斩出,虚空崩塌,毁灭。
“无心三诀,悲天一指!”
帝君轻吟一声,一指徐徐点出。
刹那间,天地间顿时被一股无尽的悲伤气息覆盖。
就连远处观战的秦涯都不禁心中一酸,似见到世间被悲痛的事情般,随即圣魂运转,连忙将这念头压制。
砰,砰,砰……
一指点出,离昧一斧竟是被轻易击碎,恐怖的力量倒卷而出,将他给狠狠掀飞出去,砸进千丈外的山峰。
“你的伤势比我想象得重。”帝君淡漠道。
“哼,要不是我伤重未愈,你岂能轻易胜我。”
离昧早在离开深渊时便深受重伤,其战力大减。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空阴施展惑心大法,挑起这场种族大战,来到削弱冰族力量,让他得以轻松攻入。
“这样也好,省事不少。”
帝君喃喃低语,再次一指点出,彻底轰杀离昧。
而离昧惨嚎一声,身躯顿时爆碎!
最后一指,深渊第八代魔主,宣告彻底死亡。
击杀离昧后,帝君望着那祭坛上的始魔之气,嘴角微翘,挥挥手,数道气劲迸射而出,将所有锁链击碎。
将那枚黑晶拿到手后,帝君却是眉宇微蹙。
“体内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当我融和所有始魔之气后,怕到时候就成为一具傀儡了。”
“万物皆求完美,我偏偏要做出缺陷!”
帝君深吸了口气,随即望向远处,淡淡道:“你待在哪里已经很久了,出来吧,咱们也该是时候谈谈了。”
听到这话,秦涯不再掩盖身形,走到帝君面前。
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秦涯有太多疑惑,却不知从何开口,随即平复一下心绪,问道:“帝君,我与你……”
“你猜得没错,我便是你母亲。”
秦涯还未说完,帝君便似猜到他要说什么般,提前开口回答,神态,语气皆是淡漠无比,没有任何波动。
只不过,在她心湖里却是掀起了一圈圈涟漪。
听到帝君亲口承认,绕是秦涯早有预料,也不禁一阵恍惚失神,前世自己孤苦无依,今生竟能见到生母。
虽然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这具肉身的母亲,对他却没有尽到什么赡养的责任,但这些年来,每每自己遇到什么危险时,却总是被对方所救助,细数下来,自己欠对方已不是一条,两条的性命,此等恩情,犹如再造。
而此时听到自己与其的关系,内心不禁是有些复杂。
那种感觉,纵有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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