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涉韩义,金师大女生校园被刺事件,并没有闹的沸沸扬扬;
有个别人传上网之后,用不了半小时,再打开就是404。
不过金陵微信朋友圈里还是传开了,
说被刺女生背着男朋友偷人,然后被当场捉奸,
男朋友在愤怒之下,才用刀刺了那个女生,
而据小道消息说,女生偷人对象是天义老板——韩义。
此时,中海黄浦江岸的一座五星级酒店里。
李康誉捧着个手机,斜斜躺在半圆形双人座沙发里;
坐在他旁边的依次是海盛娱乐老板陈家栋;
红杉资本副总裁严正;
博世中国大区总经理唐·纳德;
还有两个身形彪悍的男人,倚靠中空楼台柱那里修指甲。
“现在人家韩老板真是混大了,你看,全屏蔽了。”李康誉把手机送到陈家栋面前说到。
口中叼着粗大雪茄的陈家栋,冲着半空中吐了口淡蓝色的烟雾,漫不经心道:“他现在翅膀已经硬了,根本动不了。”
李康誉那张英俊的脸上仿佛在隐隐作痛,语带愤恨道:“当初我就说过,这个人千万不能让他做大;
你们不相信,
前怕狼后怕虎。
现在怎么样,
人家变成新贵了,
所有人都跑去捧他的臭脚。”
陈家栋双脚磕在雕花大理石茶几上,往后抻了抻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谁知道他崛起的速度这么快啊!
每每有所准备时,都冒出个新花样。
还有,
他的背景你也知道,
以前就是个穷学生,
后来去倒腾水货机,
和AR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太邪性了。”
严正如他名字一样,是个板正的男人;
穿着一身传统西服,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等陈家栋说完后,身体前倾,双手十字交叉说:“陈老板,你看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怎么样?”
陈家栋摇摇头,“不好办!
辗转了好几家问过,
对方天使、VC、PE,一概不接。”
严正点点头,起身告辞。
坐在严正旁边的唐·纳德,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白人男子,
细长的眼睛,鹰钩鼻,薄嘴唇,
从面相上看,属于那种真小人。
目送严正出门后,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陈,只要你能解决那个人,我们愿意付这个数。”说着唐·纳德竖起一根指头。
“一亿美元?”陈家栋似笑非笑到。
唐·纳德干笑道:“陈老板说笑了。是1000万人民币。”
陈家栋转头问李康誉:“这傻逼你从哪找来的?”
“噢,上次去燕京时认识的,听说你过来,拜码头来了。”
“艹——”陈家栋笑骂了句,然后朝唐·纳德挥挥手道:“不想吃花生米的,赶紧滚蛋!”
唐·纳德是个中国通,知道“花生米”是什么东西,
脸上僵硬了一下,在身后两道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干笑着走了。
陈家栋根本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跟你说,这种夹心白皮猪以后少来往,对你没什么好处。”
李康誉随口应了声,然后看着手机阴笑说:“我打听过了,那个女的绝对跟韩义有关系;
现在被人破了相,估计要气疯了;
你说我给他添点油,加点醋怎么样?”
陈家栋直接问:“你想怎么样?”
“他不是喜欢藏着掖着嘛,那我就给他拎出来晒晒;
还有那个神经病,我已经托人提前放出来了;
不过以韩义的秉性为人,肯定轻饶不了对方;
我给他炒热乎点,看他怎么下手?”
陈家栋冲李康誉竖起大拇指,“你真TM坏!”
……
……
金陵钟山路军区总医院,五楼创伤科住院部。
脸上蒙着厚厚纱布的汤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鬓角发丝早已被泪水濡湿。
床边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坐在那边不停的抹眼泪。
门开了,是其他病人家属。
路过汤晴床铺时,冲床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汤晴看了眼,摇摇头,毫不掩饰脸上的惋惜。
女孩伤情报告他看了,很严重;
就算再高明的整容医院也不可能恢复过来。
花一般的年纪,却要顶着一张丑陋的面孔行走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辈子算是被毁了。
门又开了,是赵洪武。
把身后的韩义让进病房后,又把门关好,然后走到斜对面的不锈钢靠椅上坐下,
平光镜后面的锐利目光时刻注意着过往的医生、护士、病人及其家属。
病房里。
听说韩义是同学,床边的妇女红着眼睛站了起来,“谢谢你来看我家晴晴。谢谢了~”
“不用客气。”韩义看着床上的汤晴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妇女擦擦眼泪,强笑说:“医生说伤口愈合的蛮好,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
韩义点点头,跟汤晴说:“别想那么多,把伤养好再说。”
汤晴侧过头不说话,
但韩义还是能看到,她在流眼泪。
“你……”
韩义想说点什么,但一时间却有些词穷。
可能经历了太多人情人暖,有些话根本就说不出来。
他太了解了,没有切肤之痛的人,是没资格去安慰别人的。
就好像他从来不会对人说“节哀顺变”这四个字。
因为你不了解别人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在妇女递过来的凳子上坐下,
沉默了大概几分钟后,韩义说:“你也知道我接触的大多都是高科技行业内的人,
前两天一位朋友跟我讲,国外研究出一种高分子生物修复仪;
专门给那种有钱有势、上了年纪的富婆修复老化、皱褶皮肤。”
韩义刚说了两句,汤晴眼角的泪水便已经停住了。
“据我那位朋友讲,像你这种情况,有70%的几率恢复如初。不过……”
韩义话没说完,汤晴已经转过头来。
韩义继续说:“它只能修复表面的皮肤,像面神经还有感觉神经,暂时还无能为力。”
汤晴颤抖着嘴唇说:“真……真得?”
“真得。”韩义点点头,起身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别的等你伤好以后再说。”
“不管是真是假,谢谢你……韩义!”汤晴哭着说。
……
回到翡翠园的家,已经是晚九点了。
刚从车里下来韩义便看到,屋内灯亮着。
韩义也没去猜是谁,横竖不是父母就是何潇潇。
刚开门,厨房里的炒菜声已传入耳中,还有淡淡的莴苣炒鸡蛋味飘了过来。
韩义看了眼鞋架上的平底棉鞋,忍不住笑了,
是何潇潇!
换好鞋,快步朝厨房走去。
开放式厨房里,围着个紫色围裙的何潇潇,正在手忙脚乱的挥舞着锅铲,
灶台上散落着几片青枝绿叶的莴苣跟嫩黄色煎鸡蛋块,火苗都窜到锅沿了。
“啊……着火了着火了……爱卿,快来帮忙。”
韩义走过去拿起锅盖盖掉火苗,然后关掉开关;
等再揭开锅盖一看,只见平底锅里飘着厚厚一层色拉油,“你这是打翻油瓶啦……”
何潇潇哭丧着脸说:“那我不是看油少嘛,就加了点,谁知道加着加着就加多了。”
可能是觉着有些委屈了,何潇潇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怀里,“呜呜呜……爱卿,我是不是很笨,很没用啊?”
韩义笑呵呵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嘛,你负责貌美如好,我负责赚钱养家。
何况,当你觉得自己很笨很没用时,
不要灰心也不要绝望,
因为……
至少你的判断是对的。”
何潇潇“嚯”的一下抬起头,杏目圆睁道:“韩义,你是不是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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