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暗黑化的狗子
很明显,何愁有希望跟狗子去别的地方战斗,而狗子绝对没有这种英雄的想法。
在家主跟前,何愁有必然不会下重手,如果去了偏僻的地方,狗子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回来。
避不开那就战斗,这没什么好说的!
狗子一个纵跃,一拳砸向何愁有。
先下手为强!
何愁有荡开狗子的拳头冷笑道:“你的一身本事我不是没有见过,敢向老夫伸拳头,胆子不小。”
狗子疾风暴雨般的数十拳统统被何愁有荡开之后,身形向后急退,站定了身子之后道:“在你这里求饶有用么?”
何愁有嘿嘿笑道:“没用!”
狗子大笑道:“既然没有用,我多费口舌做什么?”
何愁有冷笑道:“你以为叫这么大声会有人出来救你?你主子在偏院,你的女主子刚刚去了医馆。
在这里,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狗子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双臂自然下垂,双拳却握得很紧,眼睛死死的盯着何愁有。
“你要跑?”何愁有横跨一步挡住了侧门。
狗子再次扑了上来,这一次,他整个人如同旋风一般,不断地把自己的手脚,肩膀,膝盖向何愁有身上招呼,能不能打着他不在乎,他只想用体力来换一点时间。
何愁有面对狗子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犹自闲庭信步,不知怎么的就靠到了狗子的身上,单臂一伸,狗子的肩膀就落进了的掌心,他的爪子稍微扭转一下,狗子的身体就跟着转动起来,凌空两个翻转之后,重重的摔进了花丛中。
何愁有站在花池子边上笑眯眯的看着不断咳嗽的狗子道:“今天,老夫的怒气不倾泻干净,你休想离开。”
狗子咳嗽一声道:“我并没有害你!”
何愁有笑道:“那是因为你家主子不想害我,如果你家主子要你害我,老夫觉得你一定会愉快的去完成这个重任的?”
“你不能用我没有干的事情来惩罚我。”
“欺瞒老夫就是死罪!”
何愁有突然发现狗子的身形在下降,身子腾空而起,老鹰一般向狗子扑击过去。
狗子的身形完全消失在地面上,何愁有落在花坛里,四处寻找却找不到狗子的影子。
花坛中间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狗子快速离去的脚步声清晰地传递过来。
何愁有怒哼一声,就背着手离开了后宅。
整座云氏宅院都是这些混蛋亲手建造的,哪里有暗沟地道岂能瞒得住他们?
如果狗子这个家伙趁着占有地利因素偷袭他,最终的胜负还未可知。
云琅对狗子从墙壁里走出来一点都不奇怪,只是烦躁的道:“别让虫子钻进来。”
狗子将打开的木板重新关好,就瘫倒在云琅面前道:“何愁有想要弄死我。”
云琅笑道:“把话说清楚,何愁有可不想弄死你,他只想弄残你!”
“这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如果我没有帮你求情,他一定会弄死你,而弄残你这件事,是我求情之后的结果。”
狗子哀叹道:“您不打算管了?”
云琅冷笑道:“当初把你送进骑都尉,是指望你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军官,没打算让你进绣衣使者群里。
是你自己觉得当绣衣使者更加的威风,硬是从一群人里面拼命地表现,最后让何愁有选上了你。
所以说,你今天之所以会落到这个地步,全部都是你自找的。
放心吧,何愁有不会打死你,只要他不打死你,咱家就开着全大汉最好的医馆,什么样的伤治不好?”
狗子翻身坐起,去掉头发上的草芥跟蜘蛛网,恶狠狠地道:“如果战场在家里,何愁有未必能占到便宜。
在我家里跟我作战,哼……”
云琅歪着腮帮子用食指拇指捏着下巴上的火疖子,吸了一口凉气狠狠地一捏……
清理掉脸上的一滴脓血,轻轻地拍着麻木的下巴道:“人家何愁有不准备弄死你,你也不准下毒手弄死人家,另外,不许引诱何愁有进暗道,里面的好多机关,铁人都能化成铁水。”
狗子怒道:“最多引他进千斤闸。”
云琅冷笑道:“别人家的千斤闸最多三百斤,咱家的千斤闸可是实打实的一千多斤,你觉得人进去了能活?”
狗子狠狠的在班上捶了一拳道:“我以后躲着他走。”
云琅笑道:“这就对了,你一个大好少年,跟一个糟老头子计较什么,你活着,活着他就死了,即便有天大的仇恨也都报了,更何况,这事是你不对在先。”
狗子往云琅身边凑凑,低声道:“我觉得我们家也该蓄养一些死士才行啊。
以前不在绣衣使者里面混生活的时候就听说但凡是大家族都有死士,成了绣衣使者之后才发现,死士这种东西好多大家族都有,就是称呼不一样。
我曾经带队剿灭过两个黑窝子,那些人真的是不要命,明明被我用火点着了,依旧酣战不休。
家主,我已经搞清楚那些死士的来源了,只要家主点点头,不出三年,就能给家里弄一支不少于六十人的死士群,保证他们一个个为家里肝脑涂地百死不悔。”
云琅冷笑道:“你算了吧,你,我,褚狼,毛孩这些人为家里肝脑涂地百死不悔我信。
因为这个家本身就是我们的。
至于别人?嘿嘿,我是不信的。”
狗子砸吧砸吧嘴巴道:“您不知道,人是可以培养的,绣衣使者就是培养出来的。
我看过这个培养的过程,按照他们的法子,把人培养成一只狗都成。
您可能不知道,靠山妇这种人就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手段虽然残酷了一些,效果却出奇的好。
咱们家是不是也该有一些,放心,只要交给我,一定会没有人可以察觉。”
听狗子说这些,不知为何云琅忽然想起了后世传说中的刘备白耳兵,曹操虎豹骑,孙权丹阳兵。
以前的时候云琅看史书的时候总是把这些人理解为悍卒,现在听了狗子的一番解释,云琅觉得自己以前可能想的方向错了。
“你准备拿孤儿去练死士,还是准备招募死士?
前者,大家都是孤儿出身,你下不了那个手吧?
后者,你喜欢那些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把命不当命看,把脑袋当球踢的人?
死士是用来干什么的?
主要是拿来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
我们家有必要干那些阴暗的事情吗?
要钱?我们赚不来吗?
要权?只要我们现在拿出十万金献给皇帝,买一个关内侯的爵位不是很难吧?
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在大太阳底下生活的人,为什么要活在阴沟里?
你以为我找大长秋涂改你的名册,又找何愁有把你从世人的眼中消除,给你安排新身份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要你自由自在的生活。
小子,活在阴沟里的是老鼠,是个人就该获得堂堂正正!“
“活的堂堂正正?这不好吧?我也弄死了好几个活得堂堂正正的人。
他们在临死的时候非常的后悔。”
云琅笑道:“我又不是书呆子,知道什么是堂堂正正吗?堂堂正正就是干什么事情都能放在太阳底下任人评说的。
好事当然可以,坏事一样可以,我弄死黄氏全族的时候,用的就是堂堂正正的手段。
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说我卑鄙。
你的心性变化很大,这几年看到的,听到的,接触到的全是见不得人的恶心事情。
心黑的一塌糊涂,眼睛不由自主的去看最美好的事物。
知道不,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对你那两个愚蠢的匈奴老婆那么好的原因。
不是你有多么的喜欢她们,而是那两个女人代表着你好的一面,你舍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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