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艳戏群芳图》
马老六愤怒的看了云琅一眼,就继续低着头,想着用什么法子告诉傻了吧唧的幕烟,皇帝来了这件事。
不识字这是马老六最大的悲哀。
就因为这个弱点,他成不了高级军官,成不了人上人,同时也限制了他有更多发展的可能。
不识字,就是一个睁眼瞎,以前的时候,马老六觉得认识不认识字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只要自己不想着升官发财,不想着离开白狼口,这就不是一个什么弱点。
话说不通顺的时候,马老六会唱山歌,他甚至还会在红砂岩上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幅幅不算太差的画像。
云琅想要他闭嘴,甚至暂时把他弄成了哑巴,在马老六看来,都是徒劳。
因此,他开始满世界的找一块尖锐的好石头,一块没有被他平日里污染的平整干净的墙壁,他想通过绘画告诉幕烟,皇帝就要到来了。
云琅就站在马老六身后,论身手,他打不过马老六,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找人来揍马老六,拿回激起烽燧上那些军卒的怒火的。
因此,他就很悠闲的站在那里看马老六绘画。
还不错,马老六学的就是古风绘画技巧,一个奇形怪状的大个人首先出现在墙壁上,为了让幕烟明白来的人就是皇帝,他还特意给人像上添加了冠冕。
然后呢,他就在墙壁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烽燧,烽燧就画在皇帝身边,两者距离非常近,预示皇帝距离烽燧很近。
马老六警惕的回头看一眼云琅,见云琅没有阻止他绘画的意思,又挖空心思的画了很多奇怪的战马,以及骑兵,为了让幕烟更加的清楚明白,他还特意把皇帝依仗给描绘了上去。
最后,马老六还画了一幅一个女子往他嘴里灌药的场景,不得不说,马老六的眼光是非常敏锐的,他居然将苏稚的着装描绘的有五六分像。
在刻画这些作品的时候,马老六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每一勾画都苍劲有力,云琅想要在一眨眼的时间弄坏这些画,完全没有那个可能。
云琅探出一根手指扒拉一下壁画上的线条摇着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傻子看到你的画都应该知道陛下已经快要抵达白狼口了。
另外啊,我老婆往你嘴里灌药的场面没有那么惨烈吧?你至于把她画的那么丑?”
云琅说着话,也捡起一块石头,轻微的修饰了一下苏稚的形象,对死死盯着他的马老六道:“你看看,我给她添加了一袭披风,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就更加生动了?
另外,你画的这些屁股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马老六张嘴蛇一样的嘶嘶两声,就飞快的钻进了烽燧,去找幕烟去了。
云琅拿着石块,继续对这幅画修修改改,他总觉得马老六画的画不好,没有多少美感。
只要把壁画上的皇帝披的披风延长一些,再往上翘一点,一对美丽的妇人**就活灵活现的出现了,再添加几笔,一个裸体美人就娇媚的伏在皇帝身后。
如果再把那个皇帝人像加粗一些,重新在上面添加一颗蛋头,脸上胡乱弄一些胡须,要说这人不是马老六都没人信啊。
至于高大的烽燧随便勾勒两笔就成了一张高大的桌子,云琅很自然的在上面又添加了两个简笔**像,这手艺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施展过,现在故技重施,云琅不由得有些心痒难熬。
说起简笔画,云琅的手艺其实很不错,最开始学来教弟弟妹妹们画个简笔狗狗,简笔小猫,简笔小猪,简笔大象一类的东西。
后来熟能生巧了,再加上大学时期是荷尔蒙爆发时期,很明显,简笔**才是他的最爱,以至于画到高深处,不论是小猫,小狗,还是小猪,小象……他都能利用那些特有的线条把他们改造成一幅幅千娇百媚的**像。
马老六的画工不好,线条不流畅,这让云琅修改的**画像有那么一些失色。
不过还好,等马老六拖着幕烟从烽燧出来的时候,马老六初创,云琅再加工的《马老六艳戏群芳图》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烽燧的墙壁上。
至于马老六画的那副《皇帝巡幸边地图》早就找不到半点印记了。
马老六远远地见云琅站在壁画一丈开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云琅没有下作的用宝剑把他的画作给毁掉。
见幕烟出来了,云琅快步迎接上去,抓着幕烟的手道:“倪慧霞竟然有这样的绘画奇才,没去宫中当画师实在是可惜了。”
幕烟正要客套两句,瞅了一眼墙上的壁画,顿时就羞臊的满脸通红,原以为云琅那句话是客套话,看到满强的***之后,他才明白云琅是在羞辱他。
幕烟转过身,一把捏住马老六的脖子咆哮道:“耶耶可怜你从没近过女人,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就是这样来报答耶耶的是吗?”
马老六刚才担心云琅发飙,特意躲在幕烟的身后,他没有看清楚墙上的画像变成了什么样子,如今被幕烟猛地一把捏住脖子,更是觉得莫名其妙,这么简单的一副图画,幕烟是怎么看的?怎么就跟女人联系到一起了?”
与此同时,跟随幕烟马老六一起从烽燧里的出来的伙伴,在看到那幅《马老六艳戏群芳图》之后,立刻就疯狂了……这是他们所有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图画。
“马老大,不愧是弟弟的好兄长,就你这份好心,做弟弟的的记下了,以后水里,火里只要你喊一声,定不推辞。”
“哇呀呀,马老六这娘贼太快活了,屯将,什么时候也让我走一遭受降城啊?”
幕烟松开马老六咆哮着道:“刮掉,刮掉,有碍观瞻,张牛儿,快些刮掉!”
雄壮如牛的张牛儿抱着双臂站在最佳观看位置上,听屯将这样说,头都不会的回答道:“干嘛要刮掉,这可是我们白狼口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木匠,木匠,快点去锯木头,做一个框子把这幅图画遮起来,屯将说得对,不能便宜了外人,只准我们自己兄弟看!”
等马老六终于看清楚了墙上的壁画之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嘶嘶嚎叫两声,就向壁画扑了上去……
很快,他这个意图破坏壁画的家伙就被一群他昔日的兄弟给丢了出来,而壁画下面,围观的人群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马老六瞅一眼要把他生吞活剥的幕烟,来到看热闹的云琅身边,很有礼貌的肃手邀请云琅与他同行。
“幕烟提前知道陛下要来白狼口的消息其实没有什么好处,刻意做出来的东西,与自然而然的表现,完全是两回事。
你们是边军,这些年以来绝对算得上是苦心孤诣,让陛下看到这一幕不好么?”
马老六愤怒的盯着云琅。
云琅无奈的笑道:“我知道这话不好听,可是啊,我真的需要让白狼口的人去负责放火。
你别乱叫,骑都尉真的不能直接去放火,一旦放火了,就会有一大群人指责我们,还会说我骑都尉为了保存实力,畏敌如虎,不敢与匈奴人决战,只会放一把火把匈奴人赶走了之。
你放心,这一次事情过后呢,只要你闭上嘴巴,我就把你调入骑都尉,以你的功劳,当一个曲长绰绰有余。”
马老六奇怪的看着云琅,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就大步流星的向骑都尉军中走去,看的出来,他对云琅的提议,极为不屑。
云琅似乎并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跟在马老六后面,发现一个真正的好汉,怎么也比发现一个怂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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