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4章 永恒
轰隆！
九天雷云滚滚，如滔天大浪，倾泻而下。
各种惨烈的声音传来。
现场一片狼藉。
偌大的空间都彻底化为了一片虚无，无数武者争相逃离，最后，全都被雷所吞没。
寂静的天地之中, 仿佛什么都没有剩下。
许久之后，雷云散去，天地间的一起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幻觉。
但, 这显然不是。
水神殿内，金翅大鹏鸟早有是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因为审判之剑, 看那审判之剑灭杀一切的恐怖威能，让他感觉坠入无间地狱一般。
“没事？我……我没事？”
直至此刻，他仿佛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又看了看身边的阿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以往几次面对审判之剑，一行人可都是拼命逃离的。
即便如此，也是九死一生。
如今到好，他们还在现场，都没有躲避，但审判之剑竟然无视了他们，试问他如何敢相信。
瞳孔瞪得老大，如同见鬼了一般。
阿曼也差不多，但很快便化为了浓浓的喜色。
敖血眼中则透着震惊的神情。
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方毅竟然能够躲避审判之剑，那么以后……
想到这种可能, 他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激动。
“主人……”
金翅大鹏鸟呼唤着。
下一刻，方毅的身影缓缓浮现，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仿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之前的一切，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见此，金翅大鹏鸟更加不可思议了，瞳孔圆睁，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嘴唇张了张，明显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方毅显然看出了一行人疑惑，笑了笑道：“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侥幸而已。”
他说着，大手一张，一座不可见的虚无之殿凭空浮现在他手中。
在虚无之殿四周还有一盘深邃无比结界。
里面蕴含着浓郁的空间之力。
外围则是水之力萦绕着，将之彻底包括在其中，整体就是一个球形，球形的中间则是那座虚无之殿。
严格来说，是一片雷霆勾勒出的虚无之殿。
若非如此, 众人根本感应不到，看不到那座虚无之殿, 它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是什么？”
金翅大鹏鸟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
阿曼和敖血也是一样，两人都是面的疑惑，尤其是敖血，他的实力非同小可，可是，以他的感应，竟然都探查不到这座虚无之殿，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知道！”
方毅摇了摇头，“它来自虚无之君，虚无之君数次躲避审判之剑都是因为它，想来必然非同小可。”
“很可能，并非来自这个世界。”
什么？
听到这话，金翅大鹏鸟眼睛大亮。
阿曼也一样，“方毅哥哥，你是说，虚无之君不是三界生灵，来自混沌海？”
“不错！”
敖血应道，“以虚无之君表现出的实力和诡异程度，绝度有这个可能，只是，他是怎么进入三界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如何进来的？”
敖血眼眸大亮，因为只要知道这些，那么便以为着，他们有可能离开三界。
换言之，就是超脱三界。
对方既然能够进来，那么必然能出去，如此一来……
自己等人也就不用被困在三界了。
只是……
“可惜，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我们，如今就已经别轰成渣，只怕……”金翅大鹏鸟叹息道。
“那这做虚无大殿内，是否能够从里面获得什么？”
阿曼瞪大双眼，满是期待。
然而，几個人能够想到的可能，方毅又怎么可能没有尝试。
事实上，就在审判之剑落下的刹那，他就已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遁入了虚无大殿，在其中，他感受到了审判之剑的威压。
但最后关头，是那些黑影笼罩了一起。
是的！
就是虚无之君被轰成渣后，说幻化的黑烟，很明显，虚无大殿虽然能够躲避审判之剑，但同样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目前为止，方毅并不知道这种代价是什么。
但对这座大殿也没有任何掌控，只是暂时禁锢了起来，仅此而已。
那些代价不过是虚无之君陨落后自发，或许说，自动完成的，方毅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估摸说，应该和自己镜像分身差不多。
为了躲避审判之剑，虚无之君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
从对方每次逃离审判之剑后，都要过很久才现身，也能够看出这一点。
在这点上，他和方毅都是一样的。
显然，不管虚无之君来自何处，在面对审判之剑时，同样不可大意，也只有躲避的份。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就算超脱也无法抗衡审判之剑？
这感觉让人有些沮丧。
不过到也很合理。
三界天道意志若是那么好对抗，也就不会成为万千武者的梦魔了。
而且所谓的超脱，目前看起来只是冲出三界，摆脱三界的约束罢了，并非凌驾三界之上。
概念完全不一样。
当然，方毅也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沦为三界意志收割的对象，仅此而已。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之前还以为方毅已经彻底掌控了躲避审判之剑的办法，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不过他们也不失望，毕竟那是审判之剑。
“可惜，虚无之君已经死了，不然到时可以严刑拷问，看看他究竟来自何处，三界之外又是什么。”
金翅大鹏鸟无不惋惜的说。
“不对！”
一旁的敖血突然说道，“虚无之君并没有陨落，若真如此，在后世我们那个时代，他为什么会出现？”
这话一出，几人都怔住了。
可不是。
后世，天地大乱，岁月君王回归，虚无大军也同时回归，还有虚无之君……
方毅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蓦然间，他想起最后关头，审判劈裂他封印的空间之际，虚无之君的一丝残魂逃离而后，甚至化为了虚无之君的样子，对自己咬牙切齿。
最后被岁月君王斩落。
难道说。
对方并没有真正死去？还隐藏在三界之中？
还有岁月君王，最后被审判之剑灭杀的同时，一缕残魂没入了古千秋的体内。
曾经，方毅只是以为古千秋是岁月君王的转世重生。
但如今看来，可能并非如此。
古千秋并非岁月君王的转世，而只是被岁月君王附体了而已，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被岁月君王夺取了。
只不过，被审判之剑轰杀之后，岁月君王的一缕残魂多半也封印了记忆。
并且变得极为虚弱。
在随着古千秋的成长，才慢慢苏醒，慢慢取而代之。
可怜古千秋，就这样被吞噬。
方毅暗自摇头，虽然和古千秋有些交情，但到不至于让他如何，没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身为神魔族，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虚无之君只怕也是类似的方式存活了下来。
很可能也随着自己和古千秋去到了那个时代，要么就是时空裂缝。
总之，这数个时代他们都没有出现，只道自己生存的那个时代，天地大乱，三界重组，他们才一一浮出水面。
“这么说来，虚无之君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所谓太荒边境？”
金翅大鹏鸟满眼兴奋。
这一行的目标总算完成了一般。
而且虚无之君还存在，就在后世，等他们回归之后，再找上对方也不迟。
当然，那所谓的虚无之君也有可能是假的，或许不应该说是假的，只能说不是他本人，有可能是他曾经的手下。
不过，终归是个希望。
方毅也有些期待。
期待回去之后，找对方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
“主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金翅大鹏鸟眼巴巴的看着方毅，眼下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岁月君王死了，虚无之君也死了，一个时代没落。
他们在再在这，已经毫无意义。
剩下的就是回去，还是继续下一次的探索。
说实在的，金翅大鹏鸟有些心虚，时空之旅虽然神奇，但是太凶险了，一个不好，就有可能生死道消。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什么也干不了。
哪怕他实力不凡。
但在面对审判之剑，以及那些超级强者的时候，他只能干看着。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所以，内心是想回去的，当然，他已经抱定了方毅的大腿，方毅要去哪，他就去哪，打死都不会放开。
这可是一条金大腿，怎么能够轻易放手。
然而，方毅的答案很显然，姬无仙还毫无下落，他怎么可能离开。
方毅看了一眼四周，收起手中的虚无大殿，淡淡道：“继续下一个时空之旅。”
说着，他脚下一踏，再次出现时，已然是那条璀璨的时间长河之中。
时间长河的长空的另一头。
昆仑，东华仙境。
古千秋头戴王冠，身穿月白皇袍，端坐在大殿之上，如同一尊君王般。
下一刻，他猛然睁开双眼，璀璨的光芒自他瞳孔之中迸射而出。
“果然是你！”
他口中轻喃着，目光眺望远方，这一刻，属于岁月君王的意识已经彻底觉醒，所以的一切涌入识海。
古千秋的眸光也变得越发深邃。
而与此相隔不知多少万里的太墟仙境，某座大殿之中，一道淡淡的虚影也在咬牙切齿。
“王八蛋，都是因为你，害的本君沉睡亿万年之久，这一次天地大乱，三界重组，太荒壁垒松动，本君定要你死无丧身之地。”
“传本君令，全力攻击沧海。”
……
三界大乱，天地重组，九山八海只剩下昆仑沧海还保存完整，其它人山海已经全部崩裂。
这就三界重组的代价，破而后立。
而即便如此，昆仑和沧海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各种大战源源不断。
长生仙境却是这混乱之中，难道保持安定的一方。
此时，在长生仙境某个深渊之中，一座如同坟墓般的大殿静静漂浮着，没有一点生息，四周也是漆黑一片，大殿仿佛漂浮了无数万年，与天地长存。
“咦！！”
就在这时，平静被打破，大殿之中，一道惊咦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三股不同的能量交汇。
不死、不灭、不朽。
天地间，隐隐传来一道龙吟，大殿之中，一个枯瘦的身影睁开了双眼，他瞳孔之中泛着妖异的红光。
如果方毅在这里，必然能够认出，这正是不朽尸王。
只不过此刻的不朽尸王，相比当初，不知强大了多少被，诡异了多少倍。
三股不同的能量汇集在他周身，现场一种莫名的强大气息，让人胆寒。
“永恒！”
枯瘦身影呢喃着，嘴里含糊不清，“你该死！！”
随后，他体内爆发出强大的杀意，目光也望向了沧海所在的方向。
……
嘙！！
虚空之中，一道恐怖的光波四散而来，璀璨的金色光芒荡漾着，如同一片金色的汪洋，席卷天地。
“小金金，被太嘚瑟了，小心招来审判之剑。”
那金色汪洋正是金翅大鹏鸟肆无忌惮的气息。
一行人再次进入了某一个时代，具体如何，还不清楚。
无尽是三界历史中，不知历经了多少时代，根本记不清，已知的是，这个时代相比神魔时代，天道压制之力有提高了不少。
金翅大鹏鸟很兴奋，因为他已经可以肆无忌惮畅游，而不需要担心引来审判之剑。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难道放松的好事。
但对这一行来说，显然未必如此。
因为这也意味着，这个时代的武者会更强，也更危险，所以……
“怕什么，我感觉的到，审判之剑不会出现。”
金翅大鹏鸟不在乎的说，可能是憋在水神殿太久憋坏了，此刻他只想放肆一回。
方毅也没阻止，目光眺向远方，神念笼罩开来，仔细打探这个时代。
而敖血，则一如既往，打坐修炼。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金翅大鹏鸟和阿曼也像往常一样斗着嘴。
这时，远处的虚无之中，视线的尽头，一颗庞大的星球缓缓浮现，散发着磅礴生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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