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丽妃在宫里这许多年,初时有王皇后压着,后来吴惠妃更是专房独宠了这许多年,如今初尝权利的的甜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放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皇后是冤枉的,心里一直担心哪一天昌盛帝发现了真相将王皇后复了位,所以经常暗示下面的人苛待王皇后的日常嚼用,时常让人对其热讽冷嘲。
可王皇后自打从王琳芝那里得知抄家只抄出来几千两银票的时候,心中便一直坚信昌盛帝有醒悟的那一天,肯定会为她洗涮冤屈的,所以对丽妃给予的这些苦难统统视而不见。
在王家想办法的同时,吴惠妃一系也在想办法。
并且吴惠妃比呆在冷宫里的王皇后还要绝望。
好歹王琳芝和清阳公主、定安公主、郑王妃、永福、淑慎这些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人,还时常去冷宫看望王皇后,可她这清思殿,却几乎没有任何人来过,就连凤香公主也很久都不会出现一次,唯一对她不离不弃的只有她的亲生儿子七皇了。
可七皇子被宁王夫妇养得十分忠厚善良,根本没想过为吴家开脱罪名,他甚至还劝着吴惠妃不要再插手吴家的事。
一个没有母族的弃妃,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吴惠妃简直不敢想象。
七皇子的话让吴惠妃莫名的涌起一阵冷意,“让安雅县主进宫来,本宫想她了!”
儿子不成,可昌盛帝为儿子指的这个侧妃还是挺能干的。
“七皇子以后的日子就靠你了!”吴惠妃努力做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程静姝内心微哂,假如换成是吴太后临终托孤,她自是毫不犹豫地应了。可吴惠妃算什么东西?没有昌盛帝的宠爱,她也就是个深宫弃妇而己。
到了这个时候,吴氏还想指使自己?
真真是可笑又可叹!
“只怕娘娘要失望了,仔细算起来,臣女还未见过皇上。”程静姝一脸诚恳地说道。
惠妃从前对自己日防夜防,只要昌盛帝进了清思殿就让史嬷嬷跟个幽灵一样跟在她后面,不让她见着昌盛帝,现在想让她出力?做梦吧!
私贩铁器给异邦同等于通敌,谁沾上谁倒霉,她该有多想不开,才会去救吴家,然后让吴惠妃这个女人再一次的爬到自己头上做威做福?
吴惠妃却紧紧地抓住了程静姝的手,指甲狠狠地掐进她的肉里,“本宫若有办法让你见到皇上呢?”
程静姝一脸迟疑,“臣女……自当尽力而为。”
吴惠妃虽然成了弃妃,但是对昌盛帝的脾气、秉性却比旁人摸得更透,于是开始指点起程静姝如何巧遇到皇上来。
也不知程静姝用了什么手段,一个月之后,皇上又开始流连忘返起清思殿起来。
可吴惠妃的脸色却更阴沉了,女人的直觉让她发现,昌盛帝的眼光在程静姝的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偏面上还必必须装出一副笑脸来。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吴惠妃很快想出了对策,那就是趁着昌盛帝还不知道自己对程静姝有情的时候,赶快让儿子和她成亲。
当然,吴惠妃不会直接去催昌盛帝的,而是多留程静姝在宫里住。
这样一来,七皇子的正经岳丈柳尚书可就坐不住了,联合了一大群人声称六皇子、七皇子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昌盛帝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反正大老婆小老婆他都帮儿子们选好了,皇子府也盖好了,选订了日子就可以抬进门了。
于是六皇子的婚事订在了来年的二月初十,七皇子的婚事定在了来年的三月十八。
很快又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季节,十分不妙的是下大雪的日子打了好几个响雷。
据说,冬天打雷是大凶之兆。
昌盛帝便向钦天监询问破解之法。
钦天监掐指算了半天,终开口道:“皆因宫内有人做出有违天和之事,最好能将那人在癸巳年乙丑月甲午日巳时迁出皇宫。”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连那有伤天和之人的生辰八字都报了出来。
可巧那生辰就是被废的王皇后的。
本来,昌盛帝也隐隐有一种感觉,似乎冤枉了王皇后,所以趁着空闲的时候过去看了她一回。
脸色腊黄的女人,青春年华早已经不在,双眼空洞而无神,一副暮气沉沉的模样,让他没来由地厌烦。
难道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让他对全天下的百姓认错吗?
昌盛帝无甚表情地道:“那便让王庶人移居到铁监寺吧。”
丽妃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得心差点跳出了胸膛,“暂且先不要告诉王庶人,免得出了意外。”
癸巳年乙丑月甲午日正是三日之后,那一天是小年!
昌盛帝果然是非常厌恶王皇后了,不然没有任何男人会在这一天这般如此待自己的发妻的!
是夜,丽妃又派了一群内侍看守王皇后,生怕她得知消息闹起来。
第二天,丽妃很积极地派了心腹去执行昌盛帝的命令,生怕他反悔了一般。
如果说从皇后贬为庶人让王皇后绝望的话,皇上现在的命令等于断绝了她最后一丝念想。
王琳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永福公主下棋。
“我们去看看皇后娘娘吧。”永福直接站了起来。
“丽妃不会让我们如愿的。”正在收拾棋盘的王琳芝头也不抬地说道。
永福有些着急,“我去看看。”
观棋的薛清云忙笑道:“我陪着公主殿下一起入宫吧。”
可两人没多久便回来了,冷宫之外果然被丽妃的人守了起来,根本不能靠近。
“后天我们一起去铁槛寺吧。”王琳芝望着门外的鹅毛大雪说道。
永福犹豫了一下,“后天是小年夜,我估计有些忙,要不,我次日再去吧。”
大周的小年夜也要祭祖,只不过是仪式比除夕简单一些罢了,永福公主确实没时间去铁槛寺。
王琳芝点点头,没说话。
“就怕铁槛寺的臭和尚得了丽妃的命令,到时候刁难,不让咱们见皇后娘娘。”薛清云说道。
王琳芝:“若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她说得轻描淡写,薛清云心里却有些担忧。
“要不,咱们带些首饰之类,贿赂一下他们。”永福走后,薛清云这般悄声和王琳芝商量道。
“不用,普通首饰他们估计不会看在眼里。”
“我的陪嫁之中,还有四万两现眼,要不先拿一万出来。”
薛清云也是在公主府被抄之后,才知道王家外面看着风光,实际就是个空壳子,整个府里居然只有几千两银票!
这点小钱也就是普通大户人家一两个月的开销罢了,但她的婚事,清阳公主却拿了两万的现银做聘礼,这让她很过意不去。
王琳芝失笑,“哪里就要动用到嫂嫂的银子了,到时候先把院子里那些砌墙的砖拿一块去也就够了。”
薛清云:“那些老和尚最势利了,若你这些砖是金子做的还差不多。”
王琳芝点头,“还真叫嫂嫂说中了!”
薛清云挑眉,马上跑出去,真的掂了一块进来,刮开外面的一层泥,果然惊呼出声。
王琳芝朝她笑笑,“还请嫂嫂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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