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
刘蒙一直闭门不出钻研镜阵,钝角三面体镜,不同镜之间互相反射,最容易迷惑人心智。
钝角四面体镜,产生无数错位的影像。
光与影的结合产生错位视觉。
将光融合镜阵中。
直角镜与多像镜。
站在活动多像镜前,转动多像镜,夹角越小影像越多。
而站在直角镜前,会有一种要飞起来的错觉。
不同的镜子组成倾斜的空间。
人的行动受大脑指挥,而大脑将接受下列信息才能发出指令:前庭觉将感受人体平衡信息,垂直或倾斜;视觉将感受人所处地面水平情况;肌肉将发出张紧情况信息,大脑将综合这些信息作出判断,对骨骼、肌肉和有关器官发出指令,并进行相应行为,发生眩晕或呕吐等不良反应。
当人进入倾斜空间后,地面有十分之一的圆周圣数倾斜,但人看到的墙面仍是垂直的。经验产生的视觉信息使人认为自己还是站在水平地板上,但前庭觉反映的确实站在倾斜面上。互相矛盾的信息汇集到大脑中,使大脑不能发出正确指令而感到行走困难。
刘蒙给自己设置了迷宫,三十分钟之后,这一次设置的十五回迷宫消散,脸色也很难看,喉咙有干呕感,哈哈哈,他却笑了出来,光与影的组合,虽然简单却能有无穷无尽的魅力,让你看到的不是真实,感受到的不是真实,打破惯常的思维。
这不仅需要创造力,还有沉迷进去的魔障,不断尝试、感受、思考。
慕雪回来看到他躺在院中的地方喘粗气,忙关切地走上去扶住他,刘蒙摆了摆手,“我不碍事。”
“我从来见过哪个学者研究迷宫把自己弄成这样。”她说着,不是取笑,而是敬佩,但凡学术有所成就者,都需要一股疯狂、痴迷的精神,不把目的不罢休的意志。
“想不想体验一下我最新设计的迷宫?”
“好呀。”慕雪笑得很轻松,她不觉得刘蒙设置的迷宫能对她造成障碍。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
哗啦,星光闪烁,迷宫出现。
三十分钟后,慕雪仍然没办法自己打破迷宫,刘蒙随手一挥,迷宫消失,很有经验地冲上去扶住慕雪,果然她摇摇晃晃欲摔倒,胸腹起伏,很显然里面翻江倒海,她强忍着这股难受。
刘蒙轻拍着她的后背,倒给她一杯温水喝下。
足足缓了一刻钟,她才彻底缓过来,叹了一声:“你终究是怎么想出来的?”
在里面半小时,她很煎熬,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破解。
“一次次折腾自己。”
刘蒙说。
慕雪真心服气,“我竟产生了强烈的眩晕,就好像地面在不停震动。”
“小屋的地面倾斜,但我们看到小屋里的墙面与地面仍是互相垂直,这与我们生活中的任何一个房间的构造一样。我们的眼睛已经习惯了这一构造,自然而然地告诉大脑,这是一个正常的房间,我们是站在水平地面上;但大脑的实际反应却是站在倾斜面上。视觉与实际提供给大脑的平衡信息发生了冲突,大脑在指定参照物的时候出现判断上的混乱,无法正确支配平衡动作,因此使人体出现眩晕的感觉。要控制平衡,就必须静下心认真观察,再作出判断。”
慕雪叹道:“你又很坏地在房间中放置了多重镜阵,都分不出哪是真实哪是影像,根本不敢多看几眼,所以,我根本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迷宫。”
刘蒙也笑得很得意,心想,不知号称安县布置迷宫第一人的袁志能否承受得住?
第二日。
刘蒙挑好的时间前去安县智慧宫,与袁华、袁志兄弟在智慧宫门前不期而遇。
袁华再次看到他仍是怒火冲天。
白舞阳终是被他抢走。
袁华却被刘蒙气势所迫,竟没敢出言讥讽。
袁志看着他,笑道:“曾被我困在迷宫里烤蚂蚁,滋味儿不错吧。”
“挺不错,还真是怀念呢。”
“本学者就让你梦想成真。”袁志说着就在刘蒙身前凝结出复杂的迷宫。
刘蒙眼睛一亮,正想再了解一下袁志的迷宫,机会就来了,好奇地仔细地观察着,这一次不同于上次。
眉心慧根星光闪烁,再一看曾经完美无瑕的迷宫满是瑕疵,这也是圣数、基础星阵位数高的好处,只要刘蒙愿意,随手就能破解掉这低端得不行的迷宫,他并没有,而是观察每一个细节,揣摩袁志制造迷宫的习惯,尽可能知己知彼。
袁志看着迷宫中的刘蒙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呸。
刘蒙也凝结了镜阵组合,同样能看到外面的袁志兄弟,还不被发现。
到底是要当城主的人,袁志没再刁难刘蒙,而是一挥手撤掉了迷宫。
刘蒙啧啧嘴道:“都还没有回味够呢。”
袁志心说,你就死嘴硬吧。
两兄弟走到三层后直接进入一处静室,专门为学术会成员准备,袁志道:“看到了吧?刘蒙依旧是蒙逼的,在我的镜阵迷宫中,他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袁华很苦恼道:“我施展的镜阵迷宫,他也不可能破解,父亲大人太小心了。”
“这不是小心,而是谨慎,每一步都精准计算,小华,徐大人才是真正的学术家,你能拜在门下,何其幸运,千万不要后丝毫抱怨,将来若是进入玉华学园,三年毕业,最起码也是顶尖学者,很有机会成为学士,那堂兄见到你都要行礼啦,你将是我们袁家最大的骄傲。”
袁志说着还禁不住羡慕,相比于城主的位置,他更想要得到玉华学园的资格,他自信比堂弟强,可毕竟堂弟才是徐大人义子,也只好安心当城主。
袁华也很得意,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哥,你觉得我该怎样才能激怒刘蒙呢?”
“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隐忍的主,只要你言语挑衅说不定就发狂了,若不是幸运得到了场,就凭他得罪徐大人,就被打落尘埃不得翻身。”
“这家伙嘴巴臭得很,我不见得能占上峰。”
“那你想想什么事让一个男人最受不了,将心比心,换做是你,怎样才会发狂?”
袁志教导一番,就潜心研习学术,说到底还是实力为尊。
刘蒙在想着如何与袁志论道时,袁华也在想怎么才能让刘蒙不自量力地与自己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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