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鬼使神差把嘴巴张开了,她还记得,她还小生病的时候,母亲才会这样跟哄她,给她喂药。
那时候,田野觉得生病是件挺幸福的事情,至少有人关心她,照顾她。
如今,被白景同样的照顾,田野不仅有当初的幸福感,心里隐隐约约还多了另外一种感受,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唯一可说明白的,就是感动与感谢,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照顾她了。
“好吃吗?”白景见田野乖巧,没有拒绝他的照顾,他嘴角的笑容更灿烂。
“嗯!好吃。”
接着,田野又笑着说:“白总,谢谢你。”
白景眉心稍微一皱:“田野,用不着跟我说这么多谢谢,照顾你是挺开心的事情。”
田野抿着唇瓣直笑,没有再跟白景争辩。
白景笑着问:“你爸妈那边,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田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等会跟我爸妈打电话,说我在出差,等过两天能出院,我就回家。”
“田野,以后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不要一个人扛,要跟大家说出来,就算你不想告诉父母,你也要告诉我,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会站你这边。”
白景见田野把所有的事情闷在心里,很是心疼她,所以跟她交待的时候,特别认真。
“我知道了,我以后碰到事情,不会再憋在自己心里。”
田野是碰到白景,她才有个可依靠的人,没碰到白景之前,她又能靠谁?谁都帮不了她。
为了让气氛不尴尬,田野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眨巴着大眼睛,问:“白总,我的脸是不是被打变形了?”
这一刻,田野面对白景,不再觉得狼狈和难堪,而是觉得他可靠。
即使被他看见她的狼狈,田野也不觉得丢脸了。
白景见田野耍俏皮,暖暖一笑,把汤递到她的嘴边:“就算是变形了也很美。”
这会儿,田野的眼尾,还有侧脸都是肿的,有淤青的痕迹。
但是,只有让人心疼,没有丑。
田野嘟着嘴巴,拍着自己的脸,无可奈何的说:“好郁闷,这么丑的模样,都被你看到了。”
白景见田野跟自己撒娇,笑的比花还灿烂,直勾勾盯着她问:“田野,你就这么在乎我的看法?”
顿时,田野的脸通红,她只是不想气氛变得沉重,没想到被白景抓住话柄,拿她开玩笑。
田野深吸一口气,揉着自己的肚子,说:“肚子好饿,友友送来的这汤,味道很不错。”
田野岔开话题,白景便当她是默认,眉开眼笑舀起一勺汤,递到她嘴边。
白景可以感觉到,田野现在对他挺依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明显比以前大方,也爱笑了。
即便此刻浑身是伤,她看他的时候,总在笑,没有任何恐惧感,白景看的心暖暖。
于是,嘴角勾起一抹笑,甜甜的说:“岔开话题,就是默认。”
田野看着白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觉得白景笑的好温暖,把她黑暗的生活照亮了。
因此,她情不自禁说了声:“白景,你真好!”
白景带着那抹笑意,抬头看向田野,又往她嘴边递了一勺汤,说:“我只对你好。”
白景话音落下,田野的脸又红了,没想到自己一句由心而发的感慨,又被白景调侃。
然而,田野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心头暖暖的。
田野不敢确定,她对白景是什么样的情感。
她在想,或许是因为白景把她从生死边缘救出来,她对白景更多是感谢谢吧!
“傻看着我干嘛?该不会真打算以身相许?喝汤啦!”白景和田野开玩笑的时候,语气和语调都是宠溺,他又在借玩笑说真话了。
田野甜甜横了白景一眼,眼神很俏皮,没有和白景抬杠。
白景和田野委婉的打情骂俏,护士站在门口,不好意思打扰两人。
田野余光看到门口时,看到护士推着医药箱杵在门口,田野吓的一惊,立马坐直身子,慌忙的问:“护士,是要打针吗?”
这时,白景才注意到,病房有人进来。
护士笑着说:“田小姐,我是来给你上药的,但是不着急,等你吃完饭,我再上药。”
紧接着,护士又交待:“不过你吃东西最好清淡一些,以流食为主。”
护士话音落下,白景又将一勺汤递到田野嘴边。
护士站在一旁,羡慕的要命,心想,这白家少爷,脾气性格真温和,对女人也好,谁嫁给他真是一百个幸福。
片刻之后,白景把汤喂完,还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田野的嘴角,平和对护士说:“护士,可以上药了。”
护士小姐推着医药箱走近,白景则是在一旁收拾着碗筷,十足的居家型男人。
护士弯腰给田野消毒皮肤开裂的伤口,笑着说:“田小姐,有这么好的朋友,你真幸福。”
护士小姐上午来查房的时候,从秦淮他们的聊天中得知田野和白景是好朋友,她是被别人打伤的。
但是,护士小姐明显看出来,白景是喜欢田野,但她怕自己话多会让两人不好意思,所以什么也没多讲。
田野咬着下唇瓣,忍着身体的疼痛,点了点头:“嗯!是啊!”
白景的好,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啊!好痛。”护士处理田野手臂上的伤口时,田野疼的叫了出来。
白景连忙放下的碗筷,在医药箱的车上挤了一些免洗消毒水洗手,坐在田野的旁边,说:“我来处理。”
护士见白景紧张,又尴尬又好笑,她说:“白少爷,田小姐伤口里的淤血比较严重,能挤一些出来是最好,避免后期发炎。”
白景嗯了一声,拿起药箱上的消毒棉签,托着田野的手臂,要自己动手。
护士小姐哭笑不得,见白景铁心自己动手,她便站在一旁,把位置让给白景。
白景的关切,把田野弄的不好意思了,她把手往回缩了缩:“白总,让护士处理吧!我刚才是反应过大了。”
白景俯下身,朝田野手臂轻轻吹了气,说:“田野,你不用担心,我在部队的时候,学过处理这些伤口。”
白景的温柔,田野无法拒绝,看着他凑在自己的伤口边,轻轻吹着气,田野的心一阵阵了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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