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白苏来到病房时,依然能听到起了的呻吟声。
“白先生,你来了啊?”曾艳红眸光微亮,她琢磨了好久,到底是应该叫白苏什么。
“嗯……”白苏目光落在曾艳红手中的血压器,当下问道:“血压多少?”
“血压偏低。”曾艳红肃容道:“刚才电生理检查没能引出诱发电位。而且下身运动反应弧消失,肌力丧失,括约肌功能丧失,典型的脊髓震荡引起的高位截瘫。”
说到这,曾艳红是无比惊异地看着白苏,白苏可是没有利用任何仪器,一眼就看出了齐乐的症状,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齐乐的双手显然还有直觉,虽然趴着,但是努力抬起了左手,泪眼汪汪地向白苏招呼:“苏神……我不想瘫痪,我还很年轻,我好怕……”
白苏走了过去,轻握了下齐乐的手,白苏轻笑道:“不要怕,我刚才说的是最严重的情况,其实有时候这种功能性丧失的情况只是短暂的,有一定的自我恢复力。”
“真的么?不要治疗么?”齐乐怀疑道。
“治疗当然要治疗啊,不过暂且只需要观察,看看脊髓出血能不能自我吸收,肌力是否能够恢复。一般二十四小时候之后就有结果……”白苏微笑:“当然,这是如今医院里最常用的治疗方式……”
“那乐乐就得躺一天时间?如果没能恢复呢?”说话的是挨了一巴掌的那个护士,她叫胥甜,此刻表情很是担忧。
“如果没能恢复,那就说明可能造成了更严重的损伤,也就会成为事实性瘫痪,就可能需要手术和其他治疗方式来治疗。”白苏说道。
曾艳红希冀地看着白苏:“你一定能治好她吧?”
“对啊,苏神,你刚才都说你能治好乐乐的。”胥甜也是眸光闪亮地说道。
感受到大家那热切期盼的目光,白苏轻笑:“当然,我能治好她,她可是苏米啊,我岂能坐视不管?”
众人不由欢呼雀跃,而齐乐也是高兴地流下了眼泪:“谢谢……谢谢苏神。”
“别忙着谢!”白苏微笑:“我现在先给你针灸控制一下脊髓外渗,以免引发更严重的问题。但这只是控制……”
“不直接治疗么?”齐乐有些莫名。
白苏微笑解释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在我彻底帮你治疗前,需要给你做个和相关检查,以证明你的伤势是袁萍打出来的,这也是控告袁萍夫妇的佐证。你总不希望今天这委屈白受了是吧?你明白么?”q8
“对,这种仗势欺人的狗官,一定要严惩。”有护士义愤填膺:“是那个老人自己脾气很不好,好像有洁癖,床单上随便沾点什么东西都要换。”
“是啊,哪有随便沾上一点酸奶、果汁就要换的?这一天都换了四次被子了。乐乐不过是提醒他再弄脏今天可能没有被套可换了,让他吃东西尽量不要在床上,而是到沙发上去,他竟然就大发雷霆,简直就是暴君。”
白苏微微点头:“有些人养尊处优惯了,自以为高人一等,不把基层的人当人看,这就是官僚主义,国家也是打击的。所以,碰到这种情况,自然不能随便妥协,要好好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和尊严。这也是我打算等乐乐检查出结果后,再给她治疗的原因。”
“可是……袁萍她父亲袁士吉好像曾经是省宣传厅的厅长,这么大的官,我们怎么斗得过?”齐乐很是担忧:“其实……只要苏神能把我治好,她向我道个歉就是了,毕竟她也是为了她爸爸……”
曾艳红轻拍了下齐乐那有婴儿肥的小手:“乐乐,你太好说话了,人善被人欺,那些嚣张跋扈的当官的,就是喜欢欺压你这种老实巴交的人。”
“没错,我们越老实他们越踩乎我们。”胥甜轻抚着被打肿的脸:“现在有苏神在,我们都要勇敢点,要敢跟他们对抗,保护好我们的权益。乐乐,今天她还打我了呢,这是我爸妈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过来找他们拼命了。”
“对啊,谁不是爹妈心疼的宝贝?”曾艳红正容道:“别说你们爹妈,就是我,看到你们被欺负成这样,心里都滴血。乐乐,你和甜甜今天可受大委屈了,你们现在连爸妈都暂且没有告诉,不就是因为相信白苏么?我也相信白苏,他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白苏不由多看了曾艳红一眼,这个女人不愧为能成为护士长,还是个敢跟孔祥武叫板的护士长。她是个很重情,又很聪明的女人。
“你们不用担心,刚才我已经跟市委刘书记对话了,他说了不管这两人后面有多大的保护伞,都保不了他们的。”
听到白苏的话,众人不由惊呼:“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
曾艳红也是欣慰道:“刘书记都出面了,那这事肯定不会被压下来了。”
这个时候,邹国平小跑了过来:“老板,公安局来人了,好像是毛局长亲自带队。”
“来得很快嘛!”白苏微笑:“那你们先去招呼一下,他肯定会先跟袁萍他们问话。我这边给乐乐控制下伤势,就过来。”
“好好……”邹国平连连点头,又跑回去了。
不过在邹国平心中,却是对白苏又有了新的看法。来的人可是市公安局的一边手啊,白苏竟然一副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完全已经是大家风范了,是吧?
这样一比,邹国平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快四十的人了,看到毛庆生,还有些畏惧之心。
只是控制齐乐的伤势,对白苏来说,很简单。
在曾艳红和胥甜等人好奇的目光中,白苏取出银针,连刺齐乐颈脖和后背十一处穴。
“好舒服……”
齐乐发现,在白苏行针的时候,她竟然能感觉到一种沁入心脾的凉爽,仿佛能驱散一切伤痛和焦虑。
“我以沁心凉的手法,帮你控制了伤势,并镇痛了,你大可安心呆着。”
说话间,白苏已经一一收起了那些银针,在消毒时看向曾艳红:“等下公安局的肯定会安排人跟着一起,给齐乐做个详细的检查,这方面你负责,全程可以录像,以便取证。”
曾艳红重重点头:“好的,就交给我吧。”
而就在白苏离开病房时,迎面就碰上了毛庆生,而在毛庆生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高品质睡袍的白净老者。
“白苏……”毛庆生招呼间,眼神还瞟了下这个老者。
“你就是白苏!”老者怒视着白苏。
白苏点头道:“没错,这位老丈,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找你什么事?”老者咆哮着:“你把我女儿女婿弄得动都动不了了,我现在要告你故意伤害,我要让你坐牢!”
白苏心下恍然:“你是袁萍的父亲袁士吉?”
“没错,白苏,他是袁厅长,以前江南省宣传厅厅长,早几年退下来了。”毛庆生介绍着。
“毛局长,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退下来的老头就没有一点影响力了?”袁士吉脸色阴沉得跟烂了的橘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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