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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芬,这就是你让我来帮看的人?”孙薄发恼怒地瞪向一旁。
“孙主任,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年轻人不懂事,不懂事……等下还会麻烦你的时候,摆脱……”陈淑芬焦虑无比,两头为难地说道:“小赵啊,这可不是儿戏啊……孙主任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你可别……”
赵义沉声道:“白苏兄弟都说过,医者仁心,我想……孙主任作为一方名医,不至于这么没有气度。就让白苏试试看,如果白苏不行,再请他帮忙便是!”
“哼……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六百九的事了,没有一千,别指望我动手。”孙薄发完全是一副坐地起价的嘴脸。
为了母亲,赵义压住内心的鄙夷和愤怒,也没有搭茬,而是希冀地看向白苏。
“赵义,帮伯母趴过来!”
白苏其实也没有信心,但是他必须试一下。
一是白苏不希望赵义的母亲用杜冷丁镇痛,副作用太大了,别说治标不治本,这根本连标都不治。
为了一时缓解疼痛,耗损生命力,这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白苏的倚仗,就是凌晨刚刚获得的那一缕法力,灵海气旋中的那一小缕豆芽菜一样的法力。
武侠小说中,连内功都能治伤排毒,他这种法力应该比内功更高大上,简单的镇痛应该问题不大吧?何况云苍说要教他加强他医术的能力,可他只学习灵木瞳和神农遁神诀。
现在灵木瞳能清晰看到症结所在,却没有治疗的能力,那加强医术应该不会简单指这个吧?
想到这,白苏打算把法力作用到症结处,将血块用外力强行移动一下,只要不压迫神经,应该就能缓解疼痛了。
赵义听从白苏的话,将母亲轻柔地抱起,缓缓地调整着姿态,口中还轻轻呢喃:“妈,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因为赵义一身都是伤,这样小心翼翼地调整母亲的姿态,用劲很大的,后背的伤口都有些渗出血来,他却连大气都没吐一下。
白苏同样连大气都不敢吐,他也担心失败。
白苏倒不担心什么面子问题,连毕业都毕不了,又被女友一家人甩了,他有什么面子可言?他只是觉得,如果他帮不了赵义的母亲,却因为他的多嘴,而让赵义的母亲承受更长时间的痛苦,那就是他的不该了。
找到一个最好的姿势,白苏左手掌心贴着郭芸的颈椎上,右手掌心贴着郭芸的腰椎上,然后默运神农遁神诀。
念力一动,灵海气旋的法力一分为二,分别从白苏的掌心流了出去。
然后白苏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念力跟随着这两缕法力进入了郭芸的体内,配合着灵木瞳,白苏能清晰地感觉到,法力正按照它的意愿,想要去移动郭芸脊椎的淤血。
让白苏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那淤血不但成功被移动了,更难能可贵的是,似乎消失了一小块。
不过白苏马上反应过来,不是消失了, 而是被法力逼了出来,化作紫黑色的血水,从郭芸的毛孔中渗透了出来。
郭芸那咯吱咯吱响的咬牙声,突然戛然而止,只剩下有些惯性的呻吟。
白苏暗道有戏,不过在那一分为二的法力消失时,一阵疲惫感骤然袭来,让他身子不由一晃。
“不能晕……”
白苏对自己说道,他要坚持着,他得继续按摩。
就算是理疗手法有效,也不可能一上手就能缓解病痛,总是要一个理疗过程,是吧?
所以,白苏努力抵抗着精神上的疲困,作势给郭芸按摩着。
这种不轻不重的按摩,也的确能够让肌体发送,让人感觉到舒适。
不一会儿,郭芸的呻吟声也变小了,后来竟然变成了均匀的吐气声……
“咦……小赵,你妈这是……不痛了么?还是痛晕了?”陈淑芬最先从那种怪异的安静中走了出来。
“她应该是不痛了……她睡着了……”
赵义无疑是最激动的,但是他得压制他的激动,因为他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母亲。他能感觉到母亲的安详,他不想打扰到母亲的安详,所以才没有激动地欢呼。
赵义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白苏的手,他突然感觉,白苏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
如果没有魔力,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抚摸一阵,就能驱散病痛?
“主任?这……”男助理一脸傻样地看向孙薄发:“她这到底是晕了?还是不痛了?”
孙薄发脸色铁青,他很不想承认郭芸是不痛了。但是他自然也能看明白,郭芸这就是摆脱了疼痛,然后精神和肉体双重放松了,一夜未眠的她就沉沉入睡了。
“中医的理疗手段只能管一时,他一停按摩,她又会痛醒的。”
孙薄发自欺欺人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苏也懒得跟他辩驳,他趁机收起了手,缓缓坐在床边,什么话也不说,闭目养神。
然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无论是赵义还是陈淑芬,亦或者是孙薄发和他的助理,都本能地在等。
等着时间流逝,看看白苏这一停,郭芸是不是会马上痛醒。
随着时间过去,郭芸的呼吸声越来的均匀绵长,表情越发的安静祥和。
白苏依然闭目养神,气息平稳,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而孙薄发却是屁股扭来扭去,如坐针毡。
轻轻拨弄了下母亲额前渐渐干燥的发丝,赵义站了起来,看向孙薄发:“看来……我妈已经不痛了,用不上孙主任你的镇痛剂了……”
孙薄发脸皮子抽搐了下,语气不善地沉哼道:“年轻人,不要太乐观,这可能只是你妈他的肌体休眠……”
“就是,那小子很明显他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要不然疗效哪有这么快?”男助理一脸不相信地帮腔道。
赵义冷眼横了那男助理一眼:“你妈才是死耗子!”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男助理怒极。
“就这么说话,你再乱说,小心我打碎你的嘴!”赵义狠厉地瞪了男助理一眼,吓得对方腿都一阵发软。
赵义是什么人?刀枪棍棒中杀出来的,身上那股匪气,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将一张红票子拍在了一旁的药箱上:“这是一百块钱,是出诊费,那十块就不用找了,当是小费!”
“你……”孙薄发勃然,可是他也算是有点见识的人,何况也听过赵义是个混子,自然不至于傻到跟赵义不对付。
穿鞋的都怕光脚的,孙薄发只能压住怒气,收起一百块,带着助理灰溜溜地走了。
“主任,这事就这么完了?”上了驾驶室,男助理气鼓鼓地回头看了眼头发都凌乱了的孙薄发。
“这口气岂能吞下?白苏……”这对孙薄发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芒:“我一定会让你在青宜毫无立足之地!”
“嗯,还有那个赵义,回头他妈犯病了,咱医院就不接,让他妈病去死。”男助理阴毒地说着。
“接!怎么不接?有钱赚的买卖怎么不接?不但要接,回头再把她治死去!就算他不来我们医院,回头去第一人民医院,我也没他们好果子吃。这次卖李念仁一个面子,回头他总要还我们一个人情!”孙薄发眼中更是无边的阴险。
“主任真是高明!”男助理叹服道。
孙薄发总算找回了点气场,从兜里掏出一柄梳子,把凌乱的头发梳理得铮亮齐整,脸上冷笑:“跟我斗?他们还嫩着呢!”
这对阴险无良的医疗工作者的对话,赵义并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估计会直接把孙薄发的车砸了,然后顺便把他们两个的腿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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