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西躺在地上,鼻子里不断涌出鲜血,他感觉头顶有数不清的小星星在旋转,屋顶上的大吊灯闪的他睁不开眼,这跟剧本上写的不一样啊。
“五、六、七……”
裁判已经蹲在地上数数,冯西想跟他说话,可吴克远那一拳打的太凶猛,冯西感觉自己都被打成脑震荡了。
后面的事情冯西记得不太清楚,他隐约看到裁判举起了吴克远的手臂,看台上骂声一片,后来他被救护人员抬到担架上离开,再之后就彻底的昏迷不醒。
……
雅间里。
高飞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正冷冰冰的瞪着常知会喊道:“常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派个高手来打晕冯少?你该不是要玩谋杀吧?”
常知会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他只是让吴克远赢得比赛,可没让吴克远把冯西揍晕过去。
“小飞,这件事你也看在眼里,我前面就劝过冯老弟不要再打了,可冯老弟不听劝,现在他技不如人被打下台,责任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常知会神色冰冷,在他看来高飞不过是个豪门中的看门狗,这种身份低下的人也敢冲他大吼大叫?
“我不管!冯少这次被打晕了,这件事我必须上报给冯家,否则我没办法交代。”高飞态度坚决。
常知会担心起来,万一冯家人因为此事动怒,取消江东大赌城的投资,那么之前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小飞,你先别激动,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咱们还是等冯少醒来再说。”常知会耐着性子说道。
高飞不听他的劝说:“我现在怀疑你故意找高手打败冯少。”
常知会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冯老弟可是合作伙伴加私下好友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对付他?”
“冯少今晚在你的拳场赢了不少钱,你心中不快,找人暴揍冯少出气。”高飞说道。
常知会眼底里闪过一抹慌色,但下一秒就冷静下来:“我这把押的还是冯老弟赢,怎么可能因为一点钱去陷害冯老弟。”
常知会不愧是老狐狸,他为了掩人耳目,吩咐完吴克远后就立即下注一百万押冯西获胜。
“不管你怎么说,冯少被打晕已成事实,你必须要给我个交代。”高飞才不听常知会的解释。
常知会气急,指着高飞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大吼大叫,要不是看在冯老弟的份上,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才不管你有多么高贵的身份,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冯少的人身安全,现在冯少受到伤害,我就要站出来讨个说法,既然常爷不想承担责任,那我只能向冯家禀报此事,让他们来做决定。”
高飞丢下一番狠话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常知会气愤的把喝剩下的那半瓶飞天茅台砸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浓烈的酒精味飘满整个雅间。
“现在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看门狗都敢见人就吠?老子要让你变成死狗。”
常知会彻底发怒,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常兄,有什么事?”电话里传来有些蹩脚的中文发音。
常知会连忙说道:“樱木君,出了点状况,姓冯的打擂受伤,现在昏迷不醒,他那个保镖发火了,说要把事情告诉冯家。”
电话里的男人音调拔高:“纳尼?姓冯的怎么会上台打擂?”
常知会对于此事也非常郁闷,今晚本是给高飞设的局,没想到冯西一马当先上了拳场。
“樱木君!现在没时间解释了,咱们必须在姓冯的保镖打电话回冯家前灭了他,否则这次的大赌城项目很可能会受到影响。”
“哼!我早就看那个保镖不顺眼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去看好姓冯的,等他醒来后想办法稳住他的情绪。”
电话挂断,常知会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他相信有樱木君出手,姓冯的那个保镖今晚必死无疑。
高飞并没有离开不夜会所,他走出雅间后便找机会混入人群中,随手顺了顶帽子戴在头上,又摸了件西装换在身上。
高飞要去找一个人,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他才临时起意,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新计划,于是他刚才故意激怒常知会,并且猜到了常知会要找那位神秘的岛国忍者出手杀他。
在看台上转了一阵,高飞已经绕到了最底层的看台,在他脚下就是圆形兽场和拳场,还有一排员工休息区。
一声闷响,高飞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员工休息区,轻巧的两记手刀,将守门的两名打手拍晕,速度之快,甚至没给那两名打手留下喊叫的时间。
高飞将二人拖到一间休息室,扒掉其中一人的工作服穿在身上,然后将二人绑在一起丢进了杂物柜里。
做完这些,高飞将休息室反锁,从窗户翻到走廊里,于是这个房间一时半会没有人能进去,也不会有人发现那两名被打晕的员工。
路上高飞遇到了几波人,他低着头走过去,倒也没有暴露身份。
将休息室一间间的查看后,高飞并没有找到目标,就在这时,刚才在擂台上一拳打晕冯西的吴克远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正好和高飞碰了个照面。
高飞突然出招,侧身滑步,快速来到了吴克远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按住了吴克远的右肩。
“你想干什么?”吴克远立即反抗,但身体发了几次力,却挣脱不了束缚。
高飞顺势一拉,将吴克远拽进了洗手间,同时一抬脚,将房门关上。
“你是吴克远?”高飞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正在奋力挣扎的吴克远猛地停下,声音中透着疑惑:“你认识我?你是谁?”
“真是你这个臭小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打黑拳,做常家的走狗,你在苍龙部队那几年白待了?你丢了华夏军人的脸。”
高飞异常愤怒。
吴克远彻底的停下了反抗,他刚才和高飞只是一个照面,还没认清楚对方的样貌就被制服了,而这个身手恐怖的男人竟然对他如此了解,这完全出乎了吴克远的意料。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小子竖起耳朵听好了,老子是你的飞教官!”
飞教官?
吴克远的身体像是触电般猛地颤抖了一下,这简短的三个字却让他回想起了一段难忘的军旅生涯,当年吴克远还是华夏七大特种部队之一苍龙部队的战士,是第一批挑选出来参加魂组考核的精英。
可是那次考核失败,吴克远无缘加入魂组,他的梦想破灭了,从此一蹶不振,各项体能训练的成绩快速下滑,最后主动申请退出了部队。
本想回家找个工作娶个媳妇安稳的过日子,谁料刚到家就得知父亲病死的消息,原来家里的老房子要拆迁,但开发商赔偿的价格和抢劫没什么区别,吴克远的父亲死活不同意,那套旧房子是他留给吴克远娶媳妇用的,后来开发商找了一伙混混强拆,吴父在阻拦中被打伤,送去医院不治身亡。
吴母打了一年的官司也没有将坏人绳之以法,最终耗尽了家底,情绪崩溃也住了院。好在吴克远回来的还算及时,找人借了钱继续治疗母亲,吴母见儿子回来,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再后来,吴克远查到是常家老大常知会买下了家里的老院子,并找人强拆害死父亲,于是吴克远找机会混入了常家帮,成了一堂的战将。
“飞教官?您真是飞教官!”
“飞教官你怎么会在这里?咱们有快三年没见了吧。”
吴克远回过神来,露出一脸惊喜神色。
高飞松了手,板着脸道:“你先回答我的话,为什么做了常家的走狗,还在这里打黑拳?”
其实高飞早在吴克远上擂台的时候就认出了他,对于这位曾今苍龙部队的精英战士沦落为黑拳场的职业选手,高飞心里极为恼火,不过对于这种现象他也是见怪不怪了,许多从军区退伍的战士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在金钱美色的各种诱惑下,最终走向了不归路。
所以高飞来找吴克远的时候就有了决定,如果对方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会果断的结束对方的生命。
吴克远似乎是看出了高飞的心思,脸上的惊喜神色荡然无存,露出尴尬惭愧的模样。
“哑巴了?快说!”高飞提高音量。
吴克远红透了脸,低着脑袋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最终还是开了口:“飞教官!我愧对国家,愧对人民。”
高飞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吴克远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三年前我考核魂组失败,心态一直调整不过来,最后主动申请退伍。”
“回到家后,得知父亲病亡,母亲躺在医院不起,而这些都是奸人所害……”
吴克远说起了伤心往事,原本冷漠的眼眸里泛起一层雾气。
高飞没想到吴克远这三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语气平缓下来:“你是说叔叔被常知会害死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上告法庭或者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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