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上天还不简单?
孔明灯、热气球、风筝……
苏白衣至少有三种方法将杨卷送到天上去。
“只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杨卷问道。
“上去可以,可怎么下来我还没想到!”苏白衣一句话,又差点让杨卷喷水。
……
“呦,这不是苏大童生么?”
苏白衣和杨卷二人正在愉快的吃饭聊天,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杨卷仅仅一抬头,脸色顿时就变了。
苏白衣转过头,正好看到余明玉大摇大摆的搓着折扇从外面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正是那日在沈府同场考核的姜源和黄胜宏。
“咱们就坐这里!”余明玉大刺刺的坐在二人旁边的桌子上,余明玉又回过头来,看着苏白衣道:“不对,如今是不是应该还你一声苏大先生?”
苏白衣平静的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淡然道:“若是余公子愿意拜我为师,自然不介意你喊我一声大先生!”
拥有两世生活经验,前世还是身价三百亿的富商之子,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现在和一个不满二十岁的乡下小子斗嘴,他还真的没想过输!
“你……”余明玉气的脸色一红:“胡言乱语。”
“是么?”苏白衣自信满满:“只怕有一天你求着拜在我的门下,我也不一定收呢?”
“余不逞口舌之力!”余明玉很快恢复正色,又高傲的像个小公鸡:“说起这招摇撞骗,我自然比不上你苏白衣,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精通数术,哈哈!”
“你知道我的先生对你如何评价吗?”余明玉偏着脸问道。
“没兴趣!”苏白衣摇摇头。
“他说你,考核作弊!”余明玉再次气愤,他站了起来:“先生说,别说是你,他浸淫数术一道十几年,都不可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做出那五道题,你一定作弊,只是你运气好,没被抓住而已。”
“哼,小人之心!”杨卷冷哼一声,手中的茶猛地朝左移动,正要往余明玉身上泼,却被苏白衣拦住。
“不值当!”苏白衣就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就让杨卷止住了攻击的想法。
对,不值当!
“小二,点菜!”余明玉拍了拍桌子。
然后,孙大娘扭动着水桶腰从里面出来,直挺挺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并且递上了一张制作精致的菜单。
“麻辣鸡丝!”
“没有!”孙大娘干净利索,直接拒绝。
“怎么没有呢?”余明玉微微皱眉,这可是他最爱吃的一道菜了:“没有算了,这个,这个剁椒鱼头!”
“没有!”孙大娘再次爽利的拒绝。
“又没有?”余明玉疑惑,可是也没太往心里去,看着菜单想了好一会:“那就来个麻辣鸡翅吧。”
“没有!”
“嗯?”余明玉不高兴了,老子一连点了三个菜你都没有,是不是诚心的,“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这里到底有什么?”
孙大娘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您今天想吃的菜,小店这里一道也没有,还是请您,下次再来吧!
噗!
杨卷笑喷了,指着苏白衣道:“苏兄,你这好弟子,好弟子!”
“什么意思?”余明玉的脸阴森的可怕。
然而,孙大娘并不害怕,反而掐着腰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小店今日不欢迎公子,还请公子赶快离开吧。”
“大胆!”
“岂有此理!”
黄胜宏和姜源同时站起来,指着余明玉道:“竟敢轻辱咱们余案首!”
“你找死!”
“老人家!”余明玉强压着内心的怒火,眼中的愤怒似乎在燃烧:“为何如此苛待与我,今日若不把话说明,本公子说不得要砸了你的店!”
话虽然如此说,可余明玉却不敢这么做。
别的不说,归德府民谣说得好“沈、宋、侯;叶、周、刘;还有高、杨在后头”,这八大家族分分钟都能灭了他们余家,他如何敢嚣张。
当然,杨卷所在的杨家已然不能作为,可其余几家也不是瞎子,谁若敢在归德府耍纨绔,迟早被人大卸八块。
“说明就说明!”孙大娘掐着腰,指着苏白衣道:“老身和当家的一身做菜的本事,全靠苏先生传授,你如此辱没我家先生,老身若容你在我店里,岂不是欺师灭祖?”
苏白衣对面,那个从余明玉来到几人争吵,从来没有抬起头来,一直在大吃大嚼的老头,此刻却突然再次抬起头,轻轻的将口里的一块鸡骨头吐掉,顺便用眼睛扫了一下苏白衣,眼中却瞬间闪现一丝惊异。
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嘛,也不是只会招摇撞骗!
“就是你砸了老身的店,老身也不敢担这欺师灭祖的罪名!”孙大娘此刻好想抽出一根擀面杖来捍卫她的尊严。
“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赶快滚蛋!”
余明玉还没滚蛋,春烟却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过来,走到大厅中左右看了看,找准苏白衣的位置后,跑过来道:“少爷,少爷,不好了,有人找你呢!”
“丫头,怎么说话的?”苏白衣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别慌里慌张的,有人找我怎么会不好了?”
“那人……好凶……”春烟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却响起了一声大喊。
“哪个是苏白衣?”
一名身材高大,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进入店面,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左右扫视一遍,看到了春烟后赶紧跟着过来,对着众人道:“谁,谁是苏白衣?”
苏白衣还没答应,却听到对面桌上的老仆人嘟囔了一句:“老爷出来吃个饭,你们吵吵的没完没了,唉……”
“钟二哥,无碍!”老头倒是笑呵呵的。
刚刚进来的汉子猛地转头,看到那老者之后大惊,赶紧行礼道:“周,周老,不知您老大人在此,我,我……”
“周老?”杨卷和余明玉同时偏过脸看,一看之下均震惊不已,都要站起来行礼。
周老却摆摆手:“都坐下吧,该干啥干啥,老头子我出来好不容易找口吃的,你们都别叨扰我了!”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也不好过去见礼,但也都拘谨收敛了几分。
只有苏白衣心里毫不在乎的暗道:这又是哪个牛逼人?
“谁是苏白衣?”刚刚进来的汉子瞅着众人又问。
“咳咳!”苏白衣举起了右手:“在下就是!”
“你就是苏白衣?好好好,老夫辛然!”辛然一身风尘仆仆,冷笑两句:“听说你懂得刘徽割圆大术?老夫北上京城已然到了濮阳,听说此事便又折返而回。希望苏先生不是信口开河,否则,老夫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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