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不可能有商店,吃粮食之类的东西就不要想了。接下来的日子注定只能做个肉食动物,可吃肉就容易么?
岛上的动物倒是有不少,但没有猎取工具啊。
不要紧!
咱有系统!
从系统中购买粮食之类的就不想了,首先,买个不大不小的铁锅放在包袱里,这是必须的,不然即便有了野味也没法吃。
当然了,要做的天衣无缝,让人以为这铁锅本来就是在包袱里面。
除了铁锅外,还有必须的一些食盐、酱醋之类的调味品。
当苏白衣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铁锅拿出来的时候,其余七人都几乎是同一个表情:惊呆了。
“苏,苏,苏大人……”赵恒指着铁锅不可思议的道:“你来京师面君,怎么还带着铁锅?难不成陛下会饿着您老人家?”
“哦哦哦……我明白了。”赵恒自己开始脑补,脸上的惊奇之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佩服,竖起兰花指道:“咱家明白了,明白了,怎么忘了苏大人神机妙算,恐怕早就算到咱们会流落荒岛,所以早早就将铁锅也准备好了。”
对于他的脑洞,苏白衣只能在心里说个“服”然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啊,不但是这铁锅,还有之前在海水里咱们穿的衣服,用的漂浮圈圈,都是本官提前准备好的。”
扑通!
赵恒两腿一颤朝他跪倒在地,极其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恭恭敬敬的道:“奴婢见过苏子,怪不得陛下称您为苏子,咱家今天算是真明白了,您老人家简直就是诸葛亮在世!”
他这么一说,顾忠有些颇为意外,似乎稍微思索了一下,眼睛盯着苏白衣,疑惑的问道:“苏大人莫非是归德府小诸葛,苏,苏先生?”
“你也知道我?”苏白衣颇为意外。
“久仰大名啊!”顾忠拱手致意,“苏先生做出来的肥皂,真是方便我辈中人,顾某再次多谢了。”
他是个船家,虽然有点钱可是还不至于和苏白衣这类人有太多交集,之所以听过苏白衣的名字,自然还是因为肥皂的缘故。
顾忠以前道听途说,只知道归德府出了个小诸葛,是个有大本事的人物,不但做出了肥皂、玻璃,还在大冬天种出了黄瓜。可要说皇帝称苏白衣为“苏子”这件事,他却从未听说过,今日听太监说起,不由得心里又敬重了几分。
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沐浴,其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只可惜,肚子时不时传来的“咕咕”叫声有些大煞风景。
赵恒从地上起来,凑到苏白衣身边,白皙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细声细气的道:“苏先生,您既然会算,那就算算咱们什么时候能脱了这个灾?”
“一个月吧!”苏白衣淡淡的说道。
“要这么久?”
“是啊,想要活命就先把头缩起来。”苏白衣转过身子望了望岛南端的一处高山:“只有咱们的对手以外咱们死了,咱们才能活。走,去那边山头看看,找个合适的山洞住下来。”
众人跟着苏白衣一起,从岛屿的北面朝南端走去。
南边相距约莫二公里,刚刚巡查整个岛屿的时候就看到南山之上有不少山洞,所以苏白衣便直奔那些山洞所在的地方。
爬到半山坡之后,面朝东方的山洞便一一呈现在了眼前。
大部分都是不合适居住的,有的下面是悬崖,有的太小,有的太潮湿甚至有水流,有的口子大进深太浅就像一处屋檐,找了半天找到一处颇为丑陋的地方,但也已经是最好了。
“走吧,进去看看!”
山洞中颇为干燥,四周都是的石头棱角分明,地上也不怎么平坦,深一脚浅一脚的,几乎找不到一个平整的地方,而且里面还堆积着不少散乱的石块。
洞口太大,在里面和在外面没啥区别,一样的冰冷。
好在洞口的朝向是东方,而现在的风自西北来,倒不至于被风灌个大满贯。
“等下咱们一起动手,将这洞口用块石和泥巴封起来,这样晚上也不至于太冷。”苏白衣指着门口建议,众人也都没有意见。
又在洞内仔细的看了一圈,发现靠近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竟然有一张用散乱石块堆起来的床,床上铺满了干草。
“有人?”
这显然是人为的痕迹。
“有人也不要奇怪!”苏白衣道:“现在天寒地冻的,肯定没人在这里,这山洞定是登莱之地的那些渔民夏天打鱼时的临时落脚点了。”
就住这里!
只能先躲在这里。
渤海是个比较特殊的海,也属于中国的内海,两边分别被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包围,呈现一个“C”字型,现在苏白衣一众人正海在C字开口的中间,若是想要在附近的海域登陆,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辽东半岛,但辽东半岛此时已经不属于大明管辖,上面是鞑子的地盘,上去之后是生是死真的得好好商榷一番。
至于山东半岛乃至整个山东,苏白衣都不敢冒险上去。
所以,只能先在海岛上躲起来,等这一阵风过去,所有的官员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然后在悄然的回家,一旦回到家,将于同手下的锦衣卫调集二百充当个人临时保镖,这样一来又安全又舒适,没事还能装隔逼,看谁不爽拉进诏狱去。
既然决定要在海岛上生活一段时间,就要有生活的硬性条件。
苏白衣简单的分了个一下工。
顾忠带着他的四个伙计砌墙,将这山洞的洞口临时封堵起来,这样夜里烧着火也不至于太冷。
赵恒、何山两个小太监出去捡柴火,因为不但要做饭,晚上还要生火取暖。
至于苏白衣自己,分到了一个尤为困难、最为伟大的生存核心工作:打猎!
当然了,对于别人来说打猎很难,可是对于他来说就简答了。
咱可以作弊呀!
……
商船被烧的次日一大早,平台殿上!
皇帝朱由检脸色阴沉的看着众臣,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却还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请陛下为臣做主,严惩苏白衣辱犯朝廷命官。”刘文权脖子上缠着白色的护带,脸上可以见几道浅浅的爪印,此刻正面色凄苦,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台阶之下,朝朱由检告状。
“请陛下严惩苏白衣!”
“请陛下严惩苏白衣!”
……
群臣一个个激愤难当,除了内阁的五个人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朝皇帝磕头诉冤屈。
朱由检却好整以暇的伸了伸腰,反问一句:“诸位爱卿起来吧,你们的奏疏王承恩都给朕看过了,其中细节朕已知晓。”
“陛下!”兵科给事中许誉卿的右手和左腿都缠着绷带,脸色铁青的道:“苏白衣恃才傲物,视我等为无物,竟然在闹事纵狗行凶,辱及臣等,陛下不可纵容。”
“许爱卿!”崇祯看众人还在威逼,脸色的青色越来越明显,语气也不在那么和善了:“朕问你,昨日苏白衣于何处纵狗行凶?”
“回陛下问,永定门外!”许誉卿实话实说。
“好!”朱由检又问:“朕再问你,前日尔等四十余人集结于永定门外,意欲何为?”
“这个?”皇帝这么一问,许誉卿显然有些犹豫,可是当着皇帝的面,永定门外的事情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瞒得住人,所以只得道:“臣等听说苏白衣离京,所以,所以于永定门外等候,为了,为了……”许誉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说。
难道告诉皇帝,为了揍他?
及时雨刘文权突然接过许誉卿的话,道:“陛下,臣等于永定门外,是想与苏大人理论一番。”
“理论?”朱由检嘿嘿冷笑:“尔等哪里是理论,分明是没事找事,理论用得着带着棍棒么,理论用得着在永定门外么?
撕开你们的遮羞布,实话实说吧,你们去是为了阻截苏白衣,从他手里抢回圣旨然后由布政司封还给朕,是么?
你们是去找苏白衣打架的,不是么?”
“臣等惭愧!”许誉卿擦了擦汗,继续据理力争:“臣等堂堂正正,一心为大明江山社稷,苏白衣小人也,竟然放狗咬伤众臣,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朱由检冷哼:“既然是打架,就有输有赢,你们可以用棍棒,苏白衣为何不能放狗?打架输了就来朕这里告御状,天底下有没有尔等如此没有出息之臣?”
“臣等……”
“算了吧!”朱由检大袖一挥:“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修筑铁路的目的是为了缓解即将到来的旱灾,是为了救赎我大明千千万万子民。朕非隋炀帝,铁路也不是大运河。再说了,银子自有苏白衣去筹,不要你们户部出一分钱,而且可以以工代赈,将陕地灾民变成路工,此乃一举两得之利,如何不成?”
“当然了!”朱由检双眼微微一眯,其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朕今日不是跟你们说教这些道理的,修铁路一事,势在必行,尔等勿再多言。
这件事关系到朕的江山社稷,一头是陕地两百万百姓,一头是尔等臣子,如果非要流血的话,你们以为朕会如何选择?”
平平淡淡一句话,杀机毕现!
众臣听了之后,心中一凛!
大殿上死一般的沉静。
内阁阁臣文震孟朝朱由检行了个礼,道:“如此,老臣愿意领命,就依陛下所言,让苏白衣提督铁路诸事。”
此言一出,本来沉静的大殿上顿时又嚣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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