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妞的伤很深,小黎给她包扎时,她一直哭个没停。
这会儿的功夫,其他亲兵也过来,询问了秦俳在哪里后,他们将米袋打开,里头,秦俳安然无恙,还在昏迷。
将秦俳挪出来,平放在车厢里时,小黎认出了这人,他与秦俳有过接触,对这人还有印象,想到阿碧曾说的话,小黎问一位亲兵:“你们是骁骑禁卫军?”
那亲兵愣了一下,否认:“不是。”小
黎皱了皱眉,似在思索。实
际上,他在思索时,亲兵们也在思索,亲兵们对这个小少年的身份本来就存疑,现在对方却又精准的说出“骁骑禁卫军”五个字,这让亲兵们慌了,他们的确是借了骁骑禁卫军的壳子出行的,但这个少年如何知道?小
妞这会儿已经没哭了,她吸着鼻子,拉着小黎的衣角,像是害怕他再次消失一般,紧紧的拽着,道:“他们不是骁骑禁卫军,但是秦大人有骁骑营的军令牌,就在他怀里。”小
黎闻言,便要探手去摸,可手在半空,却被一位亲兵拦住了,对方紧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黎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他没有官职,没有军衔,甚至还是个未成年人。他犹豫了片刻,只好指着尚在昏迷的秦俳道:“我认识他。”亲
兵并没取信,他们看向小妞,小妞与这个小少年明显相识,但说实话,他们相信小妞,是因为她救过秦大人,可他们与这小丫头也不熟,要完全的信任她,也是不可能的。小
黎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最后叹了口气:“我可救过你们。”难
道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要这么警惕吗?事
实上,是的。亲
兵之所以被称为亲兵,是因为他们可以忽略自己的性命,去保卫他们的主人,你救过我,我感激你,但你若想对我主子不利,我依旧要对你举起长刀。小
黎看着亲兵们毫不动摇的眼睛,无语了。这
时,小妞突然道:“他是我家少爷。”
亲兵们又看向小妞。小
妞暂时放开小黎,手忙脚乱的爬进车厢,在一堆果篮粮食背后,取出属于她自己的小包袱,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枚刻有“镇”字的令牌。
小妞与容莫之前被绑架,那时,救下他们的是被镇格门的人,而这次,小妞能顺利的避开七王府的耳目,悄无声息的钻进秦俳的车队,也是因为有镇格门的帮助。
小妞是在养伤时,被告知自家小姐可能已经回到青州的消息的,所以她在计划跑去青州时,首先就想到了镇格门,她想小姐,镇格门的叔叔们,不也想三王爷吗。
但是镇格门现在明面上已经不是容棱管,因此他们的人,根本离不开京城,就算他们愿意等待他们的都尉,也得等都尉先回来。
小妞被寄予厚望,镇格门帮助她混进秦俳车队,她带来了一枚刻有镇格门标识的令牌,这枚令牌本来是要见到三王爷后,交给他的,但现在,小妞提前把它拿了出来。
小妞把这枚令牌塞到小黎手中,对着车厢外的亲兵们郑重的道:“他是镇格门的少东家。”且
不说少东家是什么民间称呼,但提到镇格门,亲兵们果然都愣了一下。小
黎拿着那枚令牌,反复看看,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一个“容”字,他想起来,他曾今见过这枚令牌,就在他爹京都的府邸书房中。
这枚令牌现在其实没有实权,但它代表的意义,依旧存在的。它
代表着,镇格门对容棱的忠诚。
小黎握着令牌,转首看向身边一双星星眼望着自己的小妞,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道:“谢谢你,我会把令牌交还到爹手上。”小
妞点点头,忙又问:“小姐,小姐……也,也在吗?”
小黎点头:“在。”
“王爷也在?”
“在。”“
小夜小姐呢?”
“也在。”
小妞小嘴一扁,又哭了起来。小
黎傻眼,怎么了这是?在也不行吗?这
枚令牌,使得亲兵们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少年,放开了质疑。
他是前镇格门都尉,当朝三王爷容棱的儿子,按照皇例来算,他应该是位小世子,但因为并未受封,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属于三王爷的家眷。
家眷,也足够了。
秦俳以身犯险下青州,为的就是与三王爷汇合,现在他的儿子出现了,那是否说明,三王爷也在附近。
然后小黎告诉他们,不是的。
“爹娘在青州,我在庆州。”
一字之差,相距近千里。亲
兵们有些失望,小黎又道:“不过,我有办法联系爹娘。”
亲兵们又亮起眼睛。“
但这些都是其次。”小黎道:“我们先回庆州,你们家秦大人的伤口都灌脓了,不治,活不过十天。”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吓到了,便马不停蹄启程,决定先抵达庆州再说。小
黎出去的时候是头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傍晚,因为怕中途又有伏击叛军出现,所以小黎不敢先走,硬是跟着秦俳的车队,保护着他们,走了两天一夜。刚
回到客栈,小黎怀里就撞进了一颗小炮弹。小
黎手脚麻利的抱起妹妹,在丑丑拧成小结的淡色眉头下,承受着妹妹扑面而来的愤怒。
“哥哥是笨蛋,哥哥不要丑丑了!”小
黎托住丑丑的屁股,看到后面太爷爷与外祖母也担忧的迎上来,只得道:“先回房再说。”小
黎的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小妞,小妞手和脚都绑着绷带,她行动不便,但在此之前,小手都一直拽着小黎的衣角,小黎知道她怕自己丢了,一路上都很没安全感,就没撵她。
现在,看到眼前出现的小肉团子,小妞悄悄上前一步,想认又不敢认的盯着丑丑。丑
丑很快也注意到这个有些狼狈的小姐姐,她搂住哥哥的脖子,趴在哥哥肩上,狐疑的去看这个小姐姐。小
妞与丑丑四目相对,小妞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又开始掉。小
黎这两天都被她哭习惯了,见状一点都不新鲜了,就单手把小妞往前推了推,让她走近一些,才说:“不是嚷着要见吗?见了还不高兴?”“
高兴!”小妞脱口而出,而后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喊:“小夜小姐?”
丑丑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但没人叫过她小姐,大家都叫她丑丑,所以她现在也不太明白,就看着哥哥,害羞的问:“哥哥?”
大厅里人来人往,后面秦俳的亲兵们也抬着秦俳进了客栈,小黎见此,便领着太爷爷与外祖母上了二楼,他一手抱着丑丑,一手牵着小妞,把人都带进了房间,才把丑丑放下来,介绍道:“你出生时,她还抱过你呢,你小时候很喜欢她,她是小妞姐姐。”
小时候是多小的时候?
丑丑没印象。不
过丑丑想到阿碧曾今跟她科普过的一些人物关系谱。
阿碧说,一般如果单身的长辈带不认识的异性到晚辈面前,还说一些似是而非,拉关系,套近乎的话,那应该都是一个目的。丑
丑看着这位小姐姐,又看着哥哥,半晌,试探性的问:“是……嫂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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